《女工绘》:一部属于煤矿女工的“芳华”故事

享有“中国短篇小说之王”美誉的著名作家刘庆邦,一直以来都着力关注工业化、城镇化、市场化转型过程中的农民工和底层百姓的生存状态。近日,他推出了新作《女工绘》,讲述煤矿女性工人的不灭青春、爱情与奋斗。这是刘庆邦煤矿工人题材的第四部长篇力作,也是其目前唯一一部书写矿场女工故事的作品。8月29日、30日,该书在北京举行了首发式和读者分享会。

《女工绘》:一部属于煤矿女工的“芳华”故事

茅盾文学奖得主李洱、作家出版社总编辑张亚丽共同出席了《女工绘》的首发式。作为出版方,张亚丽评价该书是一部“美之书”“痛之书”“爱之书”:“作品中,后知青时代特殊背景下的矿场女工,犹如一朵朵绽放的‘黑玫瑰’,时代的烙印、人生的疼痛、命运的困厄掩不住她们蓬勃的爱情、青春的芳华与人性的光环。”

李洱与刘庆邦是河南老乡,他称呼大自己17岁的刘庆邦为“兄”。在李洱看来,刘庆邦有着超强的记忆力,《女工绘》中对70年代的社会结构、人的情绪和伦理关系等有着非常鲜活精彩的呈现,可谓纤毫毕现。他建议没有经历过那个年代生活的人可以看看这部作品,借此了解我们的前辈是从怎样一种状态中走出来的,这种了解对于未来社会的发展大有益处。

李洱认为,刘庆邦从文学谱系上看可以算作与沈从文、汪曾祺、孙犁一脉相承,而其作品则大致可以分为“地上”“地下”两个类别。“地上”部分更多表现人与人自然放松的关系,展现人情之美;“地下”部分较多在一种较黑暗和紧张的氛围内展现人性之复杂,“人性之殇”。但二者的共同之处是都表现一种对光亮的向往和追求。“司马迁写作《史记》是要‘明是非、正人心、纯风俗’,也是文学写作的潜在使命。在《女工绘》中能够读出刘庆邦的一种用心,就是抵抗遗忘。”李洱说。

据刘庆邦自己介绍,《女工绘》是自己搁置了50年才付诸文字的作品,从1970年到煤矿参加工作至今,他有着多年煤矿工作生活经历,很多旧人旧事本以为忘却,待到创作时却发现依然鲜活。“写作的过程某种程度上说就是调动和唤醒记忆的过程。”刘庆邦说,优秀的作家离不开鲜活的生活,对于其想展现的生活,不能像葫芦一样漂浮其上,而要想秤砣一样沉浸于其中。虽然自己早已定居北京,但17年来,每年清明节、春节前后刘庆邦都要回老家祭拜母亲,顺便在那边生活一些时日,从未远离过农村生活,所以笔下的相关农村生活真实生动,绝无采访式生活的生硬与隔膜。

《女工绘》:一部属于煤矿女工的“芳华”故事

作家柳岸、评论家张元珂、心灵美学创建者亓昕出席了读者分享会。

柳岸给予刘庆邦作品极高的评价:叙事从容中有颠覆,感知温度中有冷暖,看似纯粹中有复杂,平凡人物中有宏大背景,带入穿越中有在场感,平实可感中有力度。在他看来,《女工绘》便是以平实的笔触、可感的细节,准确绘制了煤矿女工命运多舛的多面形象,以对小人物的书写折射时代特色。

张元珂强调,不同时代爱的表达有所不同,带着时代的痕迹,自己作为70年代出生的人,对于爱的表达比较含蓄,因此阅读《女工绘》中的很多表达感受到一种真实,很纯粹,很干净。

亓昕则认为,刘庆邦的创作闪现着一种对女性的尊重与关照,因为面对现实的残酷,女性往往更难。

“好小说犹如荷花,是从水底的淤泥中生长出来的。”总结多年的小说写作体会,刘庆邦分享道:“我们在欣赏荷花的时候,不忘感谢淤泥就可以了,不必兜底把淤泥搅上来。要是把淤泥搅上来,那就不好看了,人们看到会觉得不舒服。”

小说《女工绘》以女主人公华春堂找对象的曲折过程为主要线索,连缀起多位矿场女工的不同命运。她们结束了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活,走进煤矿的工人阶级队伍,当上了矿场女工。她们的到来,使古老沉寂的矿山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发,春风荡漾。全书二十一章,像由二十一个精悍的短篇巧妙连缀而成,可从中读到煤炭的哲学、麦浪的诗意,世俗的烟火气、凡人的众生相,静水深流般的文字里有不时跃动的幽默、平实可感的人生智慧,也有力透纸背的慨叹、叩问与沉思……文字老练、稳健、平和而不失诗意,以平实的笔触、可感的细节和入微的心理描摹,勾勒了一个特殊时代的社会风貌与世俗人情,唤起了一代人对青春的记忆、对命运的慨叹以及对人生奋斗、时代变迁的警醒与沉思。

《女工绘》:一部属于煤矿女工的“芳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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