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流量时代走来的杨洋,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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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免俗,说起杨洋,绕不过他的颜值。
“年少英发,少年蕴藉,男的女的看了都疼。”《四大名捕》的作者温瑞安在看了杨洋出演的无情后,曾经这样评价。
《左耳》的作者饶雪漫则这样描述初见杨洋的场景:“那一天他回眸一笑的时候,我就觉得为他等待也好,甚至可能要冒风险,我们都认了。我们觉得可以为了杨洋去等。”
在合作电视剧《特战荣耀》之前,导演徐纪周也对杨洋的脸印象深刻。“这孩子条件太好了,真的是完美的五官——也不仅是五官,身体、形态也都特别好。”
造型师安佛佛第一次见到杨洋,就确认了之后的造型方向。复杂的绣花、闪亮的刺绣都被他排除在选择之外。“所有的造型都以简单、干净为主,他的脸已经很好看了,不需要其他繁复的元素来抢风头。”
黑色毛衣、皮裤均为 Dunh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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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安佛佛也会给杨洋推荐一些私服的搭配,试图让他从过于简单宽松的着装里走出来一点,接受时下的流行单品,比如复古一点的阔腿裤。
然后眼前坐在化妆间里的杨洋,仍然躲在他自己宽松的私服里。“那就开始吧。”他笑了一下,嘴巴拉出一道向上的弧线,给这张白净的脸庞带来闪闪发光的感觉。
杨洋显然是一个直接的人,好看的外表、居高不下的人气,他都坦然面对,无意回避。
和很多同年龄的演员不一样,杨洋并不介意“小鲜肉”这个称呼。五年前,面对这一问题,他觉得这是一个褒义词。“挺好的呀,说明你外形很好,很有活力。”五年过去,再提到这个问题,他提醒我,“似乎过了那一两年,现在都再没有这种说法了”。但是他仍然对当初的这个称呼表示接受,“当时每个人标签都是这样的”。
从2014年到2015年,是社交媒体大规模介入文化生活的年代,也是粉丝经济和流量效应兴起的年代。如何看待自己被称作“流量”的问题刚问了一半,杨洋直截了当地说“不是‘被称作流量’,那时候就是”。
在“流量”刚刚进入媒体和大众视野的年代,有“四大三小”的流量格局,杨洋是“四大”中的一位。2015年,由他出演的IP改编网剧《盗墓笔记》在爱奇艺上线,大量涌入的会员一度让爱奇艺的服务器宕机。如今再回头看,这部剧似乎开启了平台超级网剧时代,也加速了会员付费市场的到来。饰演张起灵的杨洋,被视为初代流量之一,开启了国产“小鲜肉”的流量时代。
差不多同一时候,他演出了饶雪漫小说改编的《左耳》,后来又成为了《微微一笑很倾城》里的肖奈、《全职高手》里的叶修。用流行的话说,这些作品都是不折不扣的“大IP”,承载着粉丝的满满期待。在接到这些角色的邀约后,杨洋都会首先权衡两件事:自己的外形是不是相对合适,是不是还有贴近的空间。“确定接拍后,就要更认真地研究原著、研究角色,尽量满足大家和自己的期望。”
接连几部“大IP”改编为他带来了超过千万的粉丝、居高不下的人气。《微微一笑很倾城》和《全职高手》在海外视频平台上也是拥趸众多的热门剧,为他带来了许多海外粉丝。安佛佛和杨洋一起去泰国工作,亲眼见到酒店的健身房门口,有粉丝写的小卡片,上面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字表达着对杨洋的喜欢。
衬衫、西装及长裤
均为 Bottega Veneta
皮鞋 Givenchy
然而如今回过头看,在不过五六年的时间里,杨洋的职业生涯已面对了数次创作风向的变迁,亦见证着大众对于荧屏男主角不断变化的想象:从武侠小说中走出的古代名捕无情落寞、南派三叔笔下的“小哥”张起灵冷酷,校草许弋和肖奈大抵可以代表不同年龄段少女喜爱的校园男神,顶尖游戏高手叶修则是男生心目中的最佳队友。而在刚刚杀青的《你是我的荣耀》里,他饰演男主角于途,则是一名航天设计师。
“比较特殊吧。”杨洋承认,在普遍以爱情线为主的流行小说里,这样设定的人物并不常见。小说原著出自顾漫之手,杨洋和她因《微微一笑很倾城》相识。2019年,人在《特战荣耀》剧组,收到了顾漫发来的信息。没多久,新鲜出版的《你是我的荣耀》来到了他的手上,顾漫还特别在扉页为他写了一段话。“但当时是真的没有时间看,”杨洋很坦然地承认了这件事,“因为我当时拍《特战荣耀》,真的挺忙的。”
等到有空看完小说,“有意思”是杨洋的最直观的感觉。但包括作者顾漫在内,都在事先做好了杨洋要拒绝于途一角的准备。《微微一笑很倾城》的珠玉在前,杨洋没有理由重复自己。更何况,在最近几年,他的角色从游戏高手到跨国营救的急先锋,再到桀骜的“兵王”,都充满了强硬的荷尔蒙气息。然而最终打动杨洋接下于途的还是故事和角色。“相比校园纯爱,《你是我的荣耀》的故事更现实,于途的职业相对神秘,很少见,他的人生经历也挺吸引我。”职业生涯进入这一赛段,在流量之外,角色的复杂度、剧作的社会意义,显然都被纳入了杨洋考量的范畴。
好胜心,无关输赢
2008年,17岁的杨洋在新版《红楼梦》里出演大宝玉。细数下来,这大概算是他出演的第一个“大IP”。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已经远去,展开在大宝玉面前的是日益中落的家境、挚爱之人的死别、难以掌握的命运。即使不落泪,眼里也带有淡淡的愁思。
针织上衣 Brunello Cucinelli
西装 Namesake
从那时候开始,杨洋一路与“大IP”过招,他显然明白自己要面对什么。“每个经典形象其实早就活在读者心里了,那些角色本身就是他们的偶像,如果表现不好,角色的粉丝会失望。”
时隔五年再提起《盗墓笔记》,让杨洋印象深刻的并不是这部剧集对往后市场的长尾效应,而是播出后观众的评价。“很多人都吐槽刘海,刘海怎么怎么,那个时候可能会觉得有一些……”话没有说下去,作为被评判的对象,杨洋显然用了一些时间跨过内心的坎儿。
但除了关于刘海的议论,在那段时间,作为初代“流量”和最早的一批“小鲜肉”,杨洋显然还是积极乐观地面对。“是开心的,因为那时候会有很多人关注到自己了,感觉自己会有更多地方能够去施展了。”
杨洋承认自己有一颗好胜心,某种程度下是男人的天性使然。参加综艺《元气满满的哥哥》,他是“小哥哥队”的队长。原本想好“玩儿很重要”。但到了现场,玩起游戏,“胜负欲就上来了”。
衬衫、长裤 均为Valentino
皮鞋 Fendi
但在更多的时候,杨洋的好胜心无关输赢,只是单纯想把自己做到更好。他曾经在采访里分享过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刚开始学舞蹈,考试时候大家列成一整排站立,他却一立起来就倒,“觉得好丢人”。进入军艺,看到同学绷脚绷得特别好,他一边想着“人家怎么什么都会”,一边跟自己说要好好跳,“一定跳到前面去”。
与这段幼年学舞的争强好胜一起交织在记忆里的,是小小年纪告别父母和家庭,独自求学的手足无措。
“十一二岁,直接和家里人分开。不能带手机,一个月只能打一次电话给父母。”那是21世纪初,杨洋清楚地记得打电话要用IC卡,每次也只能打一两分钟。“每天都是训练、训练,完全是大部队的生活,很少有自由的空间。”在刚开始的半年时间里,杨洋觉得不适应,时常想家。气氛并没有在低沉中停留太久。“这样的时间也就半年,”杨洋接着说,“后来习惯了,觉得我们一帮小同学,也挺无忧无虑的。”
从小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紧接着在军队度过青春期,单纯而简单的环境让杨洋也形成了不遮掩的性格。安佛佛对两件事印象深刻。一次是他看到杨洋少见地因为工作变动而焦躁,细问之下发现因为杨洋一早就许诺父母一起出游。另一次是杨洋的妈妈带着自己炸好的素丸子来探班,安佛佛吃了后夸赞好吃,没想到杨洋的妈妈特意为他多炸了五十个。
梦想成真了
2019年,杨洋把大部分时间都给了电视剧《特战荣耀》。在这部讲述特种兵故事的电视剧里,杨洋饰演“兵王”燕破岳。在合作之前,杨洋在不同场合见过徐纪周导演几次,两人都对同样从军队里出来的对方有一见如故的感觉。
在认识之前,“高冷”是杨洋之前角色给徐纪周导演最深刻的印象。但是接触之后,徐纪周觉得,杨洋是一个很单纯的人。“只是因为大的商业环境和舆论环境吧,有时候会被认为是个高冷的人。”
创作《特战荣耀》的剧本,徐纪周将他自己了解的杨洋融入了燕破岳的角色中。“我们常说文艺兵都有一个特种兵的梦。我觉得其实在他内心里一直在为演这样一个军人英雄做着准备。这是他一直很渴望的,所以他老跟我说,没想到梦想成真了。”
因为杨洋体会过真正的军人生活,徐纪周对他进入角色并不担心。他对杨洋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太帅”。“我说兄弟你把你真诚的东西拿进来,在这戏里的所有的爱和恨都是真的。”徐纪周觉得,杨洋也是按这个方式去做的。
针织上衣 Erdos,
外套 Fendi
坠饰 海瑞温斯顿H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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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时计胸针 海瑞温斯顿
Ultimate Emerald Signature
拍摄的时间里,杨洋每一天都在和自己的体能极限抗争。他喜欢这个角色不服输的劲头,也对他个性中的柔软之处感同身受。剧组找来退伍老兵专门为演员进行训练。杨洋以前是当文艺兵,不怎么摸枪。进组前他和其他演员一起集训,从军姿站立、匍匐前进到拿手枪、步枪,进行各项动作训练。“感觉又当了一遍兵”。
徐纪周介绍《特战荣耀》拍摄了9个月,到过中缅边境缉毒战争最残酷的地方,也在冬天北上取景西北敦煌。在德宏州盈江县,隔壁就是缅甸,在山上都能看得到缅甸的崇山峻岭。敦煌的沙漠里,昼夜温差极大,风刮起来和刀子一样。“每次采访大家都问我拍摄作品最难忘的瞬间是什么。我只能说没有瞬间,每一天都在面对新的困难,每一天都是很艰难的。”
拍得最辛苦的时候,徐纪周会带杨洋去剪辑室看一下成果。杨洋看完兴奋不已,又带妈妈去看。杨洋的妈妈看完拉着徐纪周表示:“导演,我家孩子给你两年都行。”徐导听完觉得好笑又无奈,赶紧解释:“阿姨,不用那么久,我们肯定会尽快拍完的。”
“虽然每一天都很艰难,但每一天都很幸福的,因为我们看我们拍出来的东西,我觉得我每天都特别有成就感,”徐纪周导演说,“我觉得杨洋也是这样。”
图文部分
摄影 于聪 YU CONG
创意、造型 COKE HO
撰文 吉利
编辑 CHRIS WU
执行造型 大黑
造型助理 kyo、Chi
化妆 Clive.X @ S Studio
发型 张凡Bon
美术 彭琬清(v+m)@_罗凯茜
美术助理 郑颖、徐安
制片 Ning Lu
艺人统筹 姬畅
编排 圆
视频部分
导演、摄像、剪辑
保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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