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在刘邦身上学到最重要的一个学问就是“人有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就像以后再也做不了那样”。
但是在他冒着大雨来到刘邦的家门口，刘邦却劈头盖脸地骂他说：“疯了！韩信，你疯了！”
疯不疯到底是由谁决定的？凭谁都在年少的时候有这样一个疑问，到底什么是爹妈嘴里的不正常，同一件事情在不一样的人看来为什么时而是浪漫，时而又是疯癫了？做一个自己认为的正常人何其不容易，做所有人眼里的正常人更像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么为了活得轻松洒脱一点，那还不如不要藏着身上的那部分疯，而是露出来给所有人看，搞笑的是等到那时候，大家又会笑着凑过来尊重你，带着科学家对待新课题的敬畏之情。
刘邦不是韩信的父母，也不是什么科学家，更不懂什么哲学。他一边骂着一边赞叹不已，他热烈地吻韩信，把身上的白衬衫和雨水混杂在一起，纠缠贴紧，疯狂地摩挲。他说韩信疯了更像是一种认同，认同疯癫的行为，又是某种自我的认同。他们拥抱在一起接吻，嘴里咕哝着连绵的流水和喘息，白雾迷离了两双眼睛，也烧糊了他们的脑袋。韩信发冷的身躯刺激着刘邦温暖的皮肤，让后者不停地在那个冷热交错的吻里挣扎，反而越陷越深。
他们撞进门里，摔在墙上亲热，直到刘邦解开皮带把韩信像罪犯一样反手剪到背后扣押在沙发上，这个漫长狂乱的接吻才被画上句号。刘邦坐在韩信的腰上翘起二郎腿，皱着眉发出嘶声擦掉嘴上流血的口子，然后把染血的纸球放在韩信的眼前晃一晃说：“坏狗。”
韩信的脸压在皮沙发上，手被捆得很牢，怎么挣脱都是徒劳，只能哼哼着眼睛往边上一瞟，把头扭到另一面作生闷气状。
“全湿了。”刘邦心疼地摸了摸被扯掉两粒纽扣的衬衫，洁白的面料被雨水打湿，黏腻地挂在他胸口的皮肤上，水痕里透出内里湿润的肉色。
韩信压抑着怒意沉闷地说：“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太忙。不方便。”刘邦回复得极为轻巧。
“哦，在家里忙？”韩信冷冷地笑着，冲出的气流撞在收阖的尖牙上，火星四射，“在床上？”
刘邦睁大了眼睛扭身捏他的大腿：“不懂不要乱猜，你是和我寻不开心来的？”
“夏天很短，我不会浪费时间。”韩信被刺激地奋力挺动腰肢吼道，“把我放开！”
刘邦站起来退了一步，一副害怕的柔弱姿态，脸上却荡漾着嘲弄的笑容。他打量着披头散发里那双野兽般狠恶的眼睛，轻慢地说：“我怕我会后悔。”
“你最好后悔。”韩信说。
刘邦给韩信松了绑，韩信路过刘邦的时候，那双冰冷的蓝眸空洞无比，刘邦莫名感受到一丝骇然，但仍然是笑意不减地让韩信走过了。韩信轻车熟路地钻进浴室里，刘邦则一直站在远处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没有做，他也不知道心里的情绪是得意还是悲哀，终归绊住了自己的步足。直到淋浴器的声响传到耳边，刘邦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给韩信拿些东西。
他们谈恋爱的两周里，刘邦和韩信过得很快乐，他们了解彼此的兴趣，共同游玩一些热闹的场所，有的时候还拥抱着睡在一起，互相吐槽对方的睡姿。但是每每刘邦的所谓故人露着香肩酥胸问起韩信的身份的时候，刘邦总是躲闪地说，一个新的朋友罢了。
韩信也渐渐的明白，刘邦的朋友一般有两层含义，第一层是相处愉快的嬉戏对象，第二层是这样的朋友可以有很多。
刘邦是出于什么目的隐瞒了他们之间真实的关系，韩信很快做出判断：刘邦还无法放下和那些女人共享美好夜晚的机会。抑或是与很多人发生肉体的结合是刘邦生存的不可或缺的方式。
那自己究竟算什么？他没有和任何人做过爱，当初刘邦说出这个词的时候他还懵懂天真，尚以为可以一等再等，到了顺其自然的峰值，他们会被准备好的命运拍到那条四面都是汹涌潮水的一叶小舟上。但他大错特错了，刘邦向来是精进善伐之人，他收割烂漫人间里的风花雪月莺歌燕舞，将其据为己有的力量是浩荡无边永无止尽的。
韩信掀开浴室的帘子咳嗽几声，刘邦事不关己地坐在马桶盖上抽烟，烟气和水蒸气混杂在昏暗的淡黄色浴灯里。即使他的心已经坠落到深渊中，被深渊下冰冷的波涛撕成碎片，但还是撑起饱含期许的苦笑，恳切地对刘邦开口：“你以后不要再做背叛我的事情好不好？”
刘邦看也没看他一眼，把毛巾丢过去：“我说了那些只是肉体而已。”
“你这是目中无人！我不能明白一个随便把别人当工具的人会对我有真心。”
“谁他妈会和你一样计较这个！”刘邦再也听不下去，拔高嗓门甩手把翘着的脚面踏在地上，以不可思议的神情怒瞪着韩信缓缓站了起来，“谁会像你一样以为非要相爱才能做爱，谁会？我们就是玩玩游戏罢了，我喜欢搞她们，她们也喜欢被我搞，我们互相合作，明天天亮就分开，往后见到还是朋友。谁他妈跟你一样幼稚？！”
韩信随手把毛巾系在身上从浴缸里跨出来，锋锐的眼睛里死灰复燃，满是亢奋的怒火。他哑然失笑了，拽起刘邦的领子把他摁在墙面上，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能互探对方炽热的鼻息，话语和眼神如刀枪的交锋：“我幼稚，我让你丢人？所以你不愿意和别人说我们的关系？”
刘邦不甘示弱，反而骂得更大声，嗓音嘶哑且洪亮：“韩信，老子是混社会的，兄弟几个听听我的奇谈怪事也就罢了，你一个刚刚高考完的小屁孩和我认认真真谈恋爱？让别人知道？那群吃皇粮的洗黑钱的，指望我给他们牵线搭桥鲤越龙门的会把我当成什么傻逼？你娘你同学知道了会把你当什么，把我当什么？你他奶奶的不想好过，我还想好过！”
“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就不要管我好了！你就不应该开门，也不应该吻我，你甚至最开始就不该答应我！你......”
韩信怒气腾腾的责骂没能延续下去，他看见刘邦的眼眶湿红了，不知是由于太过生气导致的，还是真的伤了神。他松开刘邦后撤一步，刘邦夹烟的手揩了一下略略湿润的鼻翼，随后把头转到一旁发出哽咽的声音。
“衣服给你放这儿了。”过了一会儿刘邦重新转回面颊对他温柔地笑了笑，低手把怀里的衣服放在架子上，把烟重新塞进唇缝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韩信甚至能感到刘邦浑身的颤抖。
外面大雨瓢泼，雨点打在窗外的遮雨棚上发出巨大的鼓噪声，这种强烈的声音在韩信的耳朵里逐渐变得单一、稀薄、孱弱，仿佛是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后来他知道不是遮雨棚离自己远，而是灵魂离自己的肉体远，远到和整个世界都断层了一般。刘邦洗澡洗了很久，韩信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他无力再思考自己该怎么办，他本来以为刘邦和自己一样都年轻，像个平凡的孩子一样率真天然，还可以为了梦想不去在乎世人的眼光。他以为刘邦的疯狂和自己的疯狂可以推翻整个现实世界，就像那首歌唱的那样，就算大雨让整个城市颠倒，他们也能倔强地相拥在屋檐下做清净荒唐梦。
他现在从他的南柯一梦里彻底清醒，刘邦和他就是不一样，心灵走得多近，情志怎样相合都抵不过滔滔无情的岁月，刘邦是个千疮百孔，用风流遮伤疤的大人，但自己还是个孩子，而且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是个孩子。他如果要爱刘邦，不仅要爱他的风生水起，还要爱他的醉生梦死。最后的最后，他想起曾经说过会在更进一步了解刘邦的时候，依然保持热爱，甚至收获成就感的承诺。他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死死抱在臂弯里，他觉得自己好傻，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很羞愧，他恨少年人的无知和冲动，他更恨那个把真心太早送给刘邦的自己。可笑的是，他要是扪心自问还愿不愿爱刘邦，答案依然是肯定的。
刘邦走进来的时候雨声在韩信的耳朵里膨胀，韩信知道自己回来了。
他们互相望了一眼，在床上坐成一排，刘邦放了首韩信从来没听过的粤语歌，大约记了两首歌词，后来去搜才知道是《盲年》。
问过几多流年、遇过几多流言、渡过几多至发现我太爱疯癫，是我生在盲年。
两个人静静地听，韩信忽然摁着刘邦的肩膀，倒向了床板。很柔软。
刘邦抬了抬眉毛，把手机关上往后挪了一下腰：“想通了？”
“你不要抽那么多的烟。”韩信答非所问，低头把被子往旁边拢，让刘邦的身体靠到床头，脑袋挨在枕头上。
刘邦咬着烟不肯放，打开腿缠在韩信的腰上：“要是我不呢？”
韩信抬头就望见刘邦挑衅的笑容，长密的睫毛抖落灰淡的影子，遮在阴鸷多讽的紫眸前，仿佛在说“你会不会？你敢不敢？”他咽了一下喉咙，不论刚才自己有多么绝望，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么刻骨铭心，面对如此放浪形骸的刘邦还是不争气地像个笨小孩那样红透了脸，在刘邦轻笑里韩信低沉地问：“怎么做？”
“要不行我这次来教你呗，来日方长，下回就轮到你了。”刘邦已经把酒红色点缀白玫瑰的花衬衫完全敞开了，轮廓分明的胸脯和腰腹曲线彰显着阳刚的活力。他翘一翘嘴里的烟，悠然地吹了韩信一脸呛鼻的辛辣气味。
韩信猛地咳嗽起来，他挥掌扇开雾霭并不听刘邦谄媚的劝诫，皱眉开始脱刘邦的内裤。刘邦扬起下巴哼了几声，两腿打开的姿势很快把里面的光景交了底，韩信的手已经握住那柱身开始动。
“受不了你，等会儿，韩信，慢点。”粗糙的抚摸激得刘邦往后一冲，险些撞到床头，他摆动双腿把内裤挣到脚踝，兜了个圈踹到地上，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右面，“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润滑剂，尽量多抹点，老子怕痛。”
韩信起身去拿，打开盖子几乎是浇在手上的。刘邦盯着湿粘透明的液体从面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手里暧昧地流下来，脑子里也有点混乱，在人腰上的腿不自觉地缠得紧了些。突然他想起什么支起半身：“再等等......！”
“什么？”韩信疑惑地顺刘邦的动作把手伸到刘邦面前。
确认了韩信准备开工的右手上每个手指头都是圆滑平整的指甲，刘邦如释重负地倒了回去，伸长胳膊往床头柜上点掉一大截烟灰，随性地喊道：“来吧。”
于是韩信听话地把手伸进刘邦的跨间，从柱身一路往下抹，让股缝里都沾满了大量透明的润滑液。冰凉的触感沿着敏感的体肤窜进刘邦的神经里，他还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这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尽管他一心想靠抽烟掩盖自己的紧张，但还是在双腿的颤栗中泄出两声粗重的喘息。
刘邦放弃般两眼紧闭脖子伸长，挺着腰把腿再张开些好让新手马上找到位置，“用手捂着点，不然太冷了，还有速度稍微快点，干了就没用了。”
韩信如数照做，向刘邦的后庭伸入了一根手指。带着温凉润滑剂的异物入侵体内，刘邦马上紧缩起腰腹的肌肉，发出咳嗽似的一声气喘，两旁的括约肌警惕地向内挤压，韩信这才发现刘邦的不安。他把身体靠近刘邦，将一条勾在自己腰畔的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而后来回推拉手指慢慢让怯弱的肌肉内部接纳自己的手指。甬道依然奋力抗争着，一圈干净粉嫩的肉口艰涩地吞吐软液，韩信看见刘邦侧着脑袋向自己投来一个朦胧的眼神，迷惘里带着羞恼的胁迫意味。
“刘邦，放松点。”
韩信被面前的情迷色乱的景象弄得更为不知所措，他知道自己被刘邦不放心，所以更加卖力地抽插，提起指尖在里面试探。他分去一只手抚摸刘邦收紧的腹肌，一棱一棱地抚摸着，细致又温和。刘邦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忽然那么敏感，混乱地喘息着被烟呛得流泪，酥麻带痒的触感让他很快发了情，他的上半身磨蹭着床单把臀部迎向韩信，体内一圈圈紧密的皱褶吞纳韩信的手指，将其迎入了更深的位置。而当韩信摁上一块与众不同的微凸时，刘邦剧烈的反应让他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那么慢。”刘邦轻蔑地扬起笑容，轻声骂了一句，随后他将嘴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拍掉刚刚抖动时落在胸口的烟灰，故作好整以暇地说，“可以进入第二根了。”
“疼的话，你跟我说。”韩信皱着眉担心地说。
“我说疼你就不做了？”刘邦用看白痴的眼神瞧了他一眼。
无奈韩信再往粘合处倒了几滴未经焐热的润滑剂，刘邦被凉丝丝的液体刺激地差点就破口大骂，然而第二根手指已经钻了进来，把骂人的话梗塞在他的喉头。他用力向上扬了一下脖子紧促地喘气，紧蹙额头，疼得涨红了双颊。韩信别的什么技术都没有，抓住重点猛攻倒是很会，他不停地来回摩擦刚刚找到的部位，一次次用力地挺动攻击，刘邦直觉那处肿胀难忍，酸爽到了极致，原本压抑的喘气尽数不着边际地叫了出来，一浪比一浪放荡。韩信抓住刘邦本能向后缩的脚腕，拉扯在自己肩膀上靠拢，刘邦一边指骨泛白地抓紧床单无助地左右摆脑袋，一边享受未知的快感蒸熏着通体快活的细胞，光白的肌肤上浮起一片粉红的热汗。
韩信跨间那物逐渐被刘邦越发甜腻的喘声和柔软放纵的身体循动激发得坚硬，他非常明白自己想要依靠性爱来独占、惩罚刘邦的想法并没有长大多少，但他必须这么做，也只能用这种方式让刘邦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缓慢抽出两指，脱掉内裤，把柱身对向刘邦的两腿之内。刘邦还意犹未尽地沉浸在翻腾的快感里，突如其来的空虚让他不满地伸足踢踹，韩信没有对准反而撞到会阴上，谁料刘邦双腿一并把韩信就这么蛮横地夹住了，两条挺硬的物什滑腻地撞在一起，被刘邦的大腿内侧的软肉使劲磨蹭。
“......刘邦！”韩信的气势转瞬烟消云散，羞耻地挺直了腰板，进退无主地红着脸求饶似的喊他一声。
刘邦色眯眯地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嘴唇，傲慢地哼笑道：“你吻我我就让你进来。”
韩信苦恼的表情稍微松动，他撑着手臂挺身上前，刘邦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表情，也随之一寸寸打开他早已泥泞不堪的会阴，摆动腰胯把韩信的前端含到开垦乖顺的肉孔中。
在两唇贴近的瞬间，韩信挺胯捅入了刘邦的身体里，刘邦的舌尖颤抖，眼里眨出些许眼泪，很快整个身体都被韩信强硬地束在身下，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都严丝合缝地交接在一起。灼热的黏膜和里面汹涌的软肉如饥似渴地勒紧了入侵的阳具，刘邦依稀能感觉到韩信朝气蓬勃的生命力化作一搏搏奋力的打脉，凸出的经络随着热血在其中的冲涌正激昂地摩擦自己敏感湿滑的快感带。何其想要他、想要更多的快感冲散自己的块垒，韩信拥着刘邦的身体紧随占有欲一次次抽插顶撞，而刘邦用双手抓挠韩信的后背，忘我地顺应对方的节奏起伏腰肢。
盈满流溢的淫水在交合处拍打着肉体与肉体撞击的声响，每每阴茎上的血管轻捋在刘邦的情动之处，刘邦就会更加用力地吮吸韩信侵入的肉舌，疯狂地拉缠撕咬，仿佛依靠风暴般的激吻掩盖自己早已发颤的娇喘里不自觉地呼唤出韩信的名字。
刘邦的里边把韩信吃得太深入又太粗暴，最先受不了的是韩信，他啐掉唇上的血退出那个互相泄愤的吻，费力地低头闷喘，难耐地加快了抽插的速度，把刘邦勾结在他腰上的双腿冲得上下开合。里面滚烫缠绕的肉壁在这种蹂躏中力量更甚，时而浮起时而沉落，不知餍足地挽留和夹逼肿胀的柱身。随着韩信慢慢摸到门道，上下其手地光顾刘邦律动的肌腱，在指间挤弄胸口两颗挺立的乳尖，刘邦的眼泪不住地被快感催出眼眶滴在热汗淋漓的胸膛上，额发和睫毛粘在一起，轻轻咬着下唇从鼻腔里嗯嗯地发声，舒服极了又翻起喉结扬头浪叫。
“我想弄在里面。”在团团喷薄的喘气声里，韩信撩起垂落在刘邦颊旁的潮湿长发，高昂地抬起结实健美的身躯，扣住刘邦的腰肢作了几个没轻没重的深挺。
刘邦被侵犯得呼出又沉又长的气息，失去借力的双臂垂落到两旁，一手怜惜地摸过自己紧绷的大腿肌肉，带下几丝汗珠滚进娇红的肉缝里，一手握住自己的柱身熟练地撩拨套弄，充分玩味欲望在掌心里膨胀。他戏谑地眨了眨眼睛，松开手，挺立的肉棍露出粉红泌液的前端，打在韩信的小腹上来回蹭动，留下斑驳的水痕：“我都被弄这样了，你还有什么舍不得的？”
高潮之时韩信吻着刘邦红了的眼圈眼角，闷吼着释放在刘邦的体内，刘邦被一股酸胀的黏腻感占满了，脊柱里灌入尖锐的快意，不多久也释放出来。刘邦不要韩信安抚，韩信只好收手离开，两指摁了摁刘邦的小腹，那些苦咸的白浊就伴随热雾和润滑剂绵绵地从刘邦收缩的小口里滑落。刘邦两腿无力地打开着，手腕撩开眼泪和凌乱的发丝，睡在湿透了的床单上仰面望天。圆心的吊灯散发橙黄色的光芒。
刘邦沙哑地说好累。韩信满地找到发绳，把马尾扎高，轻柔地吻上他的嘴唇，抱着他去洗澡。
韩信一边沉思一边问怀里的人，声音轻低，很多无奈：你到底爱不爱我。
刘邦笑得哑然，他只说韩信是自己爱的那么多人里比较特别的一个。
TBC
《盲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