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汪
【创】呃啊……
太闷了,于是开窗透透气。
——
晚上的风好冷,但是好多了。
房间里还是不能缺氧。
今天有月亮啊。
重云层叠后的光辉,像是幽深洞窟中缭绕着雾气的明珠。
【诺露琪】怎么了,这个点了还不睡?
【诺露琪】到12点网抑云emo时间了?
【创】……
懒得理她。
莫名心累到吐槽她的心情都没有。
【创】舔猫精灵。
【舔猫精灵】我在。
【创】播放,德彪西,月光。
【舔猫精灵】好的。这就为您播放国家交响乐团,德彪西,月光。
安静的钢琴声从打折的音响传了出来,就是音质劣质到总让人联想到十几年前插TF卡的MP3和9.9一条的劣质耳机。
别说偷工减料,问就是复古音质传承。早知道,还是原道。
【诺露琪】……
【诺露琪】玉玉了?中二了?瓶颈期了?
【创】麻了。
【创】硬要说的话算瓶颈期吧。
【创】有点难受不想说话想一个人呆一会消化下。
【诺露琪】那你不睡觉?
【创】……
不理她,这时候说啥她都会接你的话茬聊下去平白浪费你的生命。
这时候就有点想念某个人了。
如果是她的话现在会怎么怎么样,至少会懂我的不会再这么缠着我。
【创】啧。
……这么一想更难受了。
【诺露琪】……
【诺露琪】小艾同学。
【舔猫精灵】我是舔猫精灵。
【诺露琪】那舔猫精灵。播放好运来。
【舔猫精灵】让我们大声开始合唱这首来自——
【创】舔猫精灵!
【舔猫精灵】你好主人。
【创】停止播放。
【舔猫精灵】……
打断了人工智障的施法。
【诺露琪】……
某个笨蛋装无辜的撇开了视线。
【创】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诺露琪】谁让你不理我的……(小声)
【诺露琪】你不会又在想那个坏女人了吧?一难过就怀念白月光了?
【创】啊——
发出了无力的叹息。
心情被自以为是的小混球搞得一团糟连生气爆发的劲都没了。
【创】汪。
【诺露琪】嗯?
被我突如其来的狗叫给整不会了。
【创】汪汪汪。
往床上一瘫。
【诺露琪】你不会也想当灵梦小姐的狗吧?
【创】至少不是会被人催着问来问去玩弄到透彻的乡下的老鼠了。
【诺露琪】僕等は目指した Shangri-La~♪
【创】喂,怎么唱起来了。
【诺露琪】突然想到了而已。
【诺露琪】比起这个,你当我的狗吧。我有钱养你。
【诺露琪】快,伸手。
【创】嘿嘿,我是懒狗,想不到了吧。
我直接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诺露琪】为什么人会想当狗啊?
【创】为什么人会提问啊?
【诺露琪】因为好奇?
【创】你的答案可以解决你提出的问题。
【诺露琪】绕开重点了是吧。
【创】想当狗的人已经绕开了重点不想再好奇了。
【创】堕落是个深渊,有时候只想拥有放弃思考与信任的安宁。
【诺露琪】所以你的重点是什么?
【创】狗是没有重点的,狗只有主人。
【创】知道何为重点就有了欲望和计划,就已经不是狗了。
【诺露琪】你在骂我?
【创】不欢迎对号入座哦,另外你不是没主人吗,谁能当你这么厉害的人的主人啊。
【诺露琪】感觉被阴阳了。
【创】哪有。
【诺露琪】嘿!
她也扑在了床上。不过和我的姿势不一样,而是四肢着地的。
【诺露琪】汪汪~
可悲的房间里瞬间从两个人变成两条狗了。
堕落的力量真可怕。
【创】呵。
好不留情的转了个身。
【诺露琪】呜——
开始像个小动物一样用手扒拉我了。
这是在玩什么奇怪的PLAY嘛。
虽然他们有钱人确实有好这一口来享受反差和权力掌控欲望什么的,但是对我来说毫无吸引力。
不过考虑到出气的话确实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了。
【创】……
我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诺露琪】……
【创】项圈带好。
拿起一旁的衬衫在她脖子上围了一圈。
【诺露琪】……
难得这个笨蛋安静的一动不动。
【创】伸手。
【诺露琪】汪!
乖乖的伸出了一只手。
【创】整挺好,还挺能演。
【创】那这个怎么样。
我伸出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拽住了她脖子上围着的衬衫。
【创】来,舔我的手。
【诺露琪】……!
她怔住了。
呵,这笨蛋肯定没想到我会玩挺大吧。
【诺露琪】……
缓缓将头伸了过来。
温热的吐息拍打在我的手背上。
【诺露琪】……(瞟)
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神让我一阵寒颤,与平常不一样的迷离与顺从。
从微张的嘴中伸出粉红色的湿润舌尖,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顺着我的后背突然上涌。
同居的美少女JK要当你的宠物什么的——
【诺露琪】……(舔)
【创】……!
猛地把手往后一抽,和她的舌头擦肩而过。
【诺露琪】……
【创】……
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是没想到她真敢舔,她是没想到我会在最后关头把手抽开。
主要是感觉再这么下去真的会进入没法回头的奇怪展开了。
【创】玩,玩挺大啊。就先到这吧。
我把手放到了背后,直接又躺了回去。
【诺露琪】……
【诺露琪】怂了?
【创】睡了。
【诺露琪】嗯?刚才谁不理我也不愿意睡觉来着。
【创】你赢了。这样吧,我们都不当狗了。
【诺露琪】为什么?
【创】我太吃亏了。我失去了重点,你却又接近了重点。
【创】虽然掌握了权力,但我被矮化了,你却更像人了。
【创】你个梅菲斯特。
【诺露琪】是吗?我的浮士德博士?
托笨蛋的福不难受了,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恐惧与思索与期待中。
应当恐惧,不应期待。
但梦里又会怎么想呢?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