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南：美国借口病毒溯源 其实是对中国“猎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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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新闻：美国总统拜登本周要求情报机构在90天内向其报告新冠病毒究竟是自然起源还是实验室事故泄露所致，你对此如何解读？

特约评论员 张思南：2020年1月，美国媒体开始流传这么一个阴谋论，声称新冠病毒是中国武汉病毒所“人工合成的生化武器”。美国参议员汤姆·科顿2月16日在接受福克斯电视台采访时公然污蔑说，由于“中国人的掩盖”，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但美国人可以理直气壮地通过“常识和事件的内在逻辑”得出这一结论。

不知道科顿参议员所了解的常识究竟是什么，他的这番话又到底存在什么内在逻辑，外界听到的，可能只有他那个明明白白的大前提“我们没有任何证据”，以至于《华盛顿邮报》等美国媒体都看不下去了，称科顿是在“散播谎言、制造恐慌”，而《赫芬顿邮报》更是在标题中直接写到，不要听科顿胡扯。

事实最后也证明了这一点，2020年4月30日，美国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发表声明称，“情报界赞同广泛的科学共识，即新冠病毒并非人工制造或是转基因合成”。

然后今天，我们又看到了熟悉的配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拜登在声明中明确表示，“敦促中国参与国际调查，提供所有相关数据和证据”。无论中国如何自证清白，美国都会继续无休止地要求中国提供所谓的“证据”，因为美国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中国的自证清白，而是要求中国“自愿背锅”。 

时隔16个月，中国再次成为了美国新冠病毒溯源猎巫的对象，或者我应该说，中国就没有从这个位置上下来过。我们来看看美国媒体是怎么运作的。5月21日，美国《华尔街日报》宣称，2012年中国在云南墨江一座矿洞内发现了“神秘病毒”。5月23日，《华尔街日报》又指，根据一份“此前从未披露的秘密情报”显示，“武汉病毒所3名研究人员于2019年11月送医接受治疗”。

我来解读一下这些文字背后隐藏了怎样的恶意：云南墨江矿洞内的“神秘病毒”，就是试图暗示新冠病毒怎么来的；所谓“2019年11月武汉病毒所3名研究人员送医”，就是试图暗示新冠病毒是如何泄露的。且不谈这两条消息的真伪，它们事实上都是无法闭环的，因为又该如何证明这种所谓的“神秘病毒”就是新冠病毒呢？ 

然后我们就看到，西方媒体开始炒作，一个匿名的推特账户于5月13日宣称，近年来武汉病病毒所的三篇论文涉及了一种和新冠病毒基因相似性达到96.3%的病毒。所以，96.3%的基因相似性可以作为关键性的证据说明武汉病毒所早就获得了新冠病毒吗？

抛开这其中的各种逻辑不自洽、事实错误和偷换概念，单说基因相似度这个概念本身。根据美国人类基因研究所的数据，人类和黑猩猩的基因相似度为96%，按照这个逻辑，人类可以和黑猩猩混为一谈吗？人类和猫的基因相似度为90%，我们可以说猫近似于人类吗？更有意思的是，香蕉和人类的基因相似度也有60%，我们能说香蕉是三分之二个人类吗？

这些论述是如此的荒谬，以至于部分美国媒体也不愿意采信，怕被抓小辫子，但他们依然以自信的语调写下了对中国的审判：5月28日，“美国之音”称，“在没有找到任何坚实可信的证据之前，不能彻底排除‘病毒泄露论’的可能性”。此前一天，《纽约时报》在标题中大喇喇地表示，“尽管没有新的证据，但还是不想忽略‘病毒泄露论’”。

直新闻：那从“病毒制造论”到“病毒泄露论”，你认为美国在病毒溯源问题上的态度发生了什么变化？

特约评论员 张思南：说实话，美国借着病毒溯源问题甩锅中国的底层逻辑，其实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不过，在具体的话术上，确实有了那么一点升级。在这里，我想借用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常用的一个词：猎巫。美国在病毒溯源问题上对中国的甩锅，才是真正的“猎巫”。

何为猎巫？就是摆出一副“卫道士”的模样诛杀异己或者为了推诿责任甩锅无辜。从 “病毒制造论”到 “病毒泄露论”，美国社会看似摆出一种更加“客观”的姿态，但这其中只有话术包装上的变化，本质上蕴含着相同的恶意。 

正如我刚才所言，在完全没有切实证据的情况下，“病毒泄露论”仍然在过去一周内大行其道，原因在于制造论的核心是病毒的来源问题，而泄露论则直接略过了这一点：证明不了的事情便不去费力证明，我也不说是你制造的，就说是“可能是你泄露的”，并且在大多数的场合故意隐掉“可能”两个字，直接宣扬“中国泄露”的谬论。

“病毒泄露论”的毒辣之处在于其污蔑技巧，它用一种“普遍可能性”来指责一个特定的单独个体。美媒表示，任何国家的病毒实验室都有“发生事故”的风险，暗示武汉病毒所的泄露也就并非不可能。但问题在于，既然所有国家的病毒实验室都有可能，“泄露论”却将中国作为默认怀疑对象，拜登政府要求且仅要求中国自证清白，这就是变相的国际霸凌主义。 

看过电影《让子弹飞》的人应该不难发现，这本质上就是一个一碗粉还是两碗粉的故事在真实世界中的演绎。当中国发现身处六爷的困境时，该如何自处？有观点认为，对抗美国新冠病毒溯源猎巫的最好方法是尽快找出真正的源头所在。

我在相声里，听郭德纲说过一句大白话：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冤枉。要用《让子弹飞》的比喻来说，对中国的甩锅和污蔑要看的是中国肚子里有几碗粉吗？当然不是，目的本身和粉没有关系，就是要剖开中国的肚子。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既然所有人都有可能吃两碗粉，你说我吃了，那你也有可能吃了，我要剖开我的肚子，是不是你也要剖，所有人都要剖？如果武汉病毒所要彻底公开，美国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是不是也要彻底公开，全世界所有有能力储存和研究新冠病毒的实验室是不是都要彻底公开？ 

说白了，从“病毒制造论”到“病毒泄露论”，美国社会以几乎与毫不掩饰的混账逻辑，极大地模糊了自身举证的门槛，加大了中国证伪的难度。当然，面对蔓延全球的新冠疫情，长远而言还是要站在科学性的制高点之上，不能陷于任何程度的“比烂”之中。但如果美国将这一危机无限妖魔化，超越了科学性本身，中国也要有必要的斗争智慧。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我们不必急于自证所谓的“清白”，道理很简单，我没有必要搭理你，但是你要是非纠缠不休，大可先开放德特里克堡生物实验室，示范一下给国际社会看看。

直新闻：拜登政府如此处心积虑，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目的？

特约评论员 张思南：这是个好问题！无论是在文学影视作品中，还是在现实世界里，美国政府似乎都是全球最大的秘密所有人和真相掩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耐人寻味的背景资料。所以“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通常是分析白宫举动的重要维度。

我们来看看在疫情问题上甩锅中国这个动作过往的背景：无论是“病毒制造论”还是“病毒泄露论”，都起源于特朗普执政时期。特朗普煽动对中国的病毒溯源猎巫是有着非常迫切的现实目的，那就是美国国内疫情控制不力而引起的持续社会不满。

2020年美国大选期间，美国媒体就频繁对特朗普糟糕的抗疫政策进行炮轰，而将中国渲染为替罪羊无疑是最符合特朗普性格，也是最具性价比的“解决方案”。但彼时，美国媒体并不买账，包括《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CNN在内，普遍认为这是一种可耻的“阴谋论”。

拜登上台以来，积极推行疫苗接种，每日新增感染人数由去年11月高峰时期的30万例回落至2万例左右，虽然美国仍然是全球第一大感染国，但疫情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相较于特朗普时期，美国社会当前在疫情问题上对拜登政府的舆论氛围明显要友好很多。

从表面上看，拜登解了疫情防控的燃眉之急，也就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祸水外引的需求。这个时候再度瞄准中国，或许合乎美国一些反华政客和利益集团的需要，但从疫情舆论引导的层面来说，并不那么合乎逻辑，这也可以说，是一种“反常”。

那么原因呢？其实，根据约翰·霍普金斯大学数据显示，自拜登就任以来，美国疫情虽整体向好，但始终存在频繁波动。春江水暖鸭先知，美国人民或许都还在岸上享受自由的风，拜登政府却要提前开始扮演“美国疫情升温”江流中，那只内心焦虑的鸭子了。

的确，拜登在防疫措施上，比特朗普要积极得多，戴口罩、打疫苗，动作干脆。但作为美国总统，他并没有足够的魄力，为美国人民的健康和安全，做出必须和必要的决断。当前广泛地追踪密接者并迅速隔离，在美国仍然是一个不可想象的事情。

疫苗能够增强人类身体对于病毒的抵抗能力，但却并不能够改变一部分人“耐不住寂寞”的社交天性。良药苦口，不仅仅是指扎针的疼痛，还有保持社交距离的寂寞，以及追踪密接者带来的大量的工作成本和来自民众的不理解。

选项只有两个：第一、保证美国人民的安全，但可能一定程度上被政敌抓住痛脚，伤及民调和选票；第二、把比较容易的事情做了，然后在外部树个靶子转移民众的注意力，虽然防疫做得不怎么样，但连任可能却增加了。所有的美国总统大概都会选择后者，而拜登也是所有美国总统中的一位。

作者：张思南，深圳卫视直新闻特约评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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