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乌克兰国家艺术博物馆举办了“特别基金1937-1939”画展,这个画展展示了更多来自臭名昭著的特别秘密基金的从未被展示过的那些“被遗忘的”作品,自三十年代以来,来自乌克兰各地被镇压作品都被保存在那里。所谓的“特比基金”就是从乌克兰全国各地收集“反革命艺术家”的作品以进行统一销毁的组织,其作者往往被作为人民的敌人被消灭,而这些作品同样也要被消灭,即烧毁或搅碎。
历史
这个运动集中在三十年代到战前,所有形式主义的作品(可能是偏离了社会主义写实主义路线也可能只是画作上出现了不该出现的人或是没有把一头猪画的更肥)即所谓的反苏画作都被勒令销毁,乌克兰艺术史研究者德米特里·戈尔巴乔夫(Дмитрий Горбачев)教授在接受采访时介绍到这段历史。博物馆里有一个特别的房间,他们把从画框和画架上的所有画作都拆卸下来卷成卷,而按照计划这些作品应该被烧毁,但由于绘画的尺寸的不同,他们需要特殊的货车。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被遗忘,可能是频繁的人员调动,私下的保存或者是后期战争的影响,因此得以幸存,虽然这其中有些作者并不走运。而且虽然画作在当时得以幸存,但是因为长期卷在储藏室里,保存不当的一些画布上的图像剥落或画布被撕碎。
乌克兰持不同政见者的待遇与莫斯科的不同。正如新一代的乌克兰持不同政见者在八十年代所重复的遭遇那样,“在莫斯科,他们只是被拔掉了指甲,在基辅,他们把就要被砍掉一条手臂。”
根据调查“特别基金”的可考作者当中:
Михаил Бойчук
София Налепинская-Бойчук
Иван Лыпкивский
Васыль Седляр
Иван Падалка
Василий Сильвестров
Николай Ивасюк
Илья Шульга
被指控从事民族主义反革命活动而遭到枪决
Онуфрий Бизюков
Кирилл Гвоздик
被判处重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Покинули Украину
Иосиф Гурвич
Ирина Жданко
Оксана Павленко
Абрам Черкасский
在遭受监禁后被迫搬离乌克兰
战争期间,特别收藏品和其他资金一起被撤到了后方乌法,但一些作品被占领基辅的德国人掠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被留在了捷克再也没有被送回来。当这些藏品从德国经诺沃哥罗德和列宁格勒返回时又丢失了多件作品(帕尔莫夫的24幅画只有16幅被保存下来,切尔卡斯基的26幅画只有15幅被保存下来。著名未来主义艺术家戴维·伯柳克的《哥萨克马迈》和《工人定居点》永远丢失了)。1944年这些藏品被“重新登记”,基辅的博物馆工作人员得以将其藏匿起来,以躲避来自俄罗斯或者其他地方的检查人员。五十年代初,根据苏联文化部的命令,“特别基金”登记的艺术品需要全部被移送到莫斯科附近的扎戈尔斯克进行销毁,但是在这里,基辅的这批藏品又是幸运的,当时,博物馆的藏品被分为五类,而乌克兰特藏被列入“零”组(因为艺术价值为“零”),文化部对这些作品完全不感兴趣,所以这批藏品又幸存了下来。
六十年代,德米特里·戈尔巴乔夫成为乌克兰国家博物馆的首席策展人,他是第一个研究专项基金作品的人。在七十年代博物馆商店的地下室里,他看苏联的前卫知识分子是如何聚集起来并且开始联合起来创作的。虽然他在后来因为向法国艺术评论家展示不允许被公开的这些“特别基金”艺术品而被取消了一切职务,但是至此“特别基金”开始正式走向地面,被作为研究和保护的角色所对待。戈尔巴乔夫表示:“项目的作品很有趣,因为很明显我们拥有全方位的艺术风格体现,从表现主义到未来主义,甚至超现实主义。对于乌克兰人来说,重要的是,西方艺术中发生的事情也同样发生在我们国家,但在其自身层面上也是原创的,而不仅仅是模仿别人的方式。”
在1939年乌克兰国家博物馆特别基金的收据盘点最终包括1747件,其中仅有绘画还有图形设计、封面、雕塑、书籍、照片、剪报,还有盘子、十字架、信件,今天大约有300件得以幸存下来。部分画作在五十年代的清点过程当中因为画框和一些部件的缺失造成大量作品的作者和创作年代信息丢失目前只能通过当时的登记表来一一确认,而且很多作品依旧处于糟糕的状态等待着进一步的修复。
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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