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朝仕女到王妃发簪，Google 想让你足不出户看文物
爱范儿
作者：
张成晨@爱范儿
2022-0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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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会追问自己从哪里来的生物，博物馆承载了延绵不绝的历史与文化脉络，诉说着漫长的过去里所存在的动人岁月。这个由国际博物馆协会创办于 1977 年的节日，每年探讨的主题都发人深省。2022 年的国际博物馆日，主题为 「博物馆的力量」——博物馆有能力改变我们周围的世界，它们让我们了解我们的过去，并让我们对新思想敞开心扉，帮助我们建设更美好的未来。我们不妨将问题提得更为具体。在一切的开始，博物馆如何先让更多人与文物相遇？今年，国际博物馆协会希望通过三个视角探索博物馆的力量：
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力量、数字化和可访问性创新的力量、通过教育建设社区的力量。
其中，数字化的力量使得博物馆更容易访问和参与，帮助观众理解复杂和微妙的概念。今年的 5 月 18 日，也恰好是 Google 艺术与文化「身临其境博物馆」系列线上活动的第三季。顾名思义，「身临其境博物馆」是将「逛博物馆」的体验带到线上，通过科技手段将文物数字化，并使用多种技术展现藏品的非凡细节和背后故事。在「身临其境博物馆」，文化与艺术的传播不再受到地域限制，宝贵的历史遗产变得触手可及。这一次，Google 艺术与文化邀请到了辽宁省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湖南省博物馆，精选馆藏珍品并提取其中独特的形状元素，探索艺术品如何以不同的技巧和美学概念诠释形状。「至于贞元末，风流悠绮靡」，辽宁省博物馆的《簪花仕女图》呈现「美人之形」，描绘了六位贵族妇女及其侍女于春夏之交赏花游园的场景，画中美人面敷铅粉、眉似桂叶、髻鬟峨峨、云鬓簪花。湖北省博物馆的金花簪，是六百年前盛开在梁庄王妃头上的那一朵，花瓣的纹路于千百次的敲击中浮现，描摹出「繁花之形」。湖南省博物馆的《设色牡丹草虫图轴》，是「繁花之形」的另一种模样，先以「没骨法」将花瓣的多层次勾勒出来，再采用「撞粉法」表现出色彩的润泽感，牡丹花雍华富贵又不失典雅。动态的影像配有诗意讲解词和模拟声效，将文物的故事和细节娓娓诉说，带来沉浸式、创新式的线上艺术欣赏体验。文化变迁，时代更迭，永恒的是人们对美生生不息的追求。设立博物馆日的初衷，是号召世界各国关注博物馆和文化事业，促进世界博物馆事业的健康发展。故宫文物有 180 万余件，展览空间比起文物数量显得有限；敦煌莫高窟有洞窟 735 个，凭游人之精力难以彻底丈量。疫情等不可抗力因素、巴黎圣母院火灾等不可预知的灾难，更让博物馆数字化显得迫切而必要。目前，Google 艺术与文化已涵盖来自 80 多个国家和地区的超过 2000 家文化机构，通过超高分辨率图像、3D 扫描、虚拟现实、360 度全景等技术，让更多文物被我们看见和知晓。这次在博物馆日亮相的湖南省博物馆和湖北省博物馆，也是 Google 艺术与文化的合作伙伴。2014 年，湖南省博物馆作为大陆首个公立博物馆，与 Google 艺术与文化合作，共上线了 59 件文物高清图片、1 个在线展览「瓶上故史」。2015 年以来，湖北省博物馆在 Google 艺术与文化平台共上线了 214 个文物高清图片、9 个在线展览以及 2 个 360 度全景图像。博物馆数字化不仅仅跨越着时间和地域，向所有人开放文物，它还让我们与文物背后的历史脉络相连接，传达博物馆题中应有之义——博物致知。湖北省博物馆其中一个在线展览，是 「十亿像素」超高清技术拍摄的彩漆龙凤纹内棺，从铺首衔环到龙凤纹饰，漆棺的各处细节放大后皆清晰可见。除了视觉上的直观震撼，我们同时能够了解到，彩绘漆器是楚人的一大艺术成就，长江中游温暖湿润的环境适宜漆树生长；凤是楚人崇拜的神鸟，所以楚地的出土文物有许多凤鸟纹饰。湖北省博物馆另一个在线展览「曾侯乙·青铜」，不仅介绍了曾侯乙墓的挖掘过程，还以图文、音视频等互动形式，成体系地介绍了曾侯乙墓的乐器、酒器、食器、兵器、生活用具。在过去，人们只停留在博物馆看展览或者文物，或者是参加活动，深度和广度都弱了很多。因为能进入到博物馆的文物数量有限，大量的文物都没有进入到博物馆的展厅。文物数字化应用的领域和范围更广，我们能直接通过互联网，更近距离接触更多的展品，更多地感受到藏品的魅力，更多地展开相应的教育活动。
Google 艺术与文化还有其他的展示方式，策展思路并不受单个博物馆藏品的限制，这也是博物馆数字化的好处之一。举例来说，「We Wear Culture」这一专题，探讨的是「我们穿什么」背后的故事，汇集了博物馆资源和策展人创意，科普印度纱丽、圣加仑刺绣等各种工艺的起源，探讨时尚与艺术的长期关系，也延伸分析时尚在当下的影响。文博爱好者姜松认为，真的物件它有一种「气场」，它有历史的信息在里面。有了数字化当然好，但我们永远需要实体博物馆，切身感受历史的脉搏。被誉为「天下第一剑」的越王勾践剑，是湖北省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之一。这把青铜剑深埋地下 2500 余年，出土时插在漆木剑鞘里，纹饰清晰毫无锈蚀，出鞘时仍然寒光闪闪。2021 年 12 月 20 日，从 2016 年开始建设的湖北省博物馆新馆开馆，并举行了全新的 6 个展览，其中一个便是「越王勾践剑特展」，首次用一个展厅只展示一件文物。湖北省博物馆副馆长王先福告诉爱范儿，如何把这一件文物及其背后的故事放在一起进行展示，为湖北省博物馆带来新的挑战：它是怎么发掘的、怎么来的，以及对它的科技手段的分析，我们都会放到这个展览里，特别是跟它相关的、当时高度发达的铸造技术和装饰技术。
除此之外，湖北省博物馆在馆内加入了更多的多媒体和互动体验。「天籁——湖北出土早期乐器」展览，梳理了湖北出土的早期乐器及其衍变，见证了礼乐文化的滥觞、发展、鼎盛。一旁还设置了盲道和盲人体验互动区，盲人观众可以亲自敲击编钟，体验乐器铸造的技术。这份厚重的历史感和与时俱进的人文气息，不到现场怕是很难感受到的。王先福认为，在未来，为公众展示文物和开展教育这方面，数字化博物馆和实体博物馆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实体博物馆的展陈方式和实体文物，更直观、更能拉近与观众之间的距离。但是受预约、疫情、距离等方面的影响，真正进入到博物馆的人数会减少，我们可以通过数字化博物馆弥补。特别是这几年，数字化博物馆更能受到观众的欢迎，它进一步扩大了传播面，让年轻人喜欢博物馆和热爱我们的传统文化。
博物馆早已不是隔着玻璃的展览，更不是高高在上的文化趣味。它带给我们的是，以各种形式了解各种文物的机会和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