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认识的袁牧师,很有爱、很执着的一个传道人,与人分说信仰那真的是格外认真,唯独与师母之间,纵有不同意见,说完就是一句,“那就听你的好了”。我认识的北京大学龚祥瑞教授能和人争辩学问吵翻天,方备先生一句,“我看你说的也可以了”,龚先生就安静下来了。
一个人不管在社会面、在朋友圈、在事业群里多么成功,做事的风范多么靠谱,但是这和与爱人的相处、家人的情感可能不一定沿循同一个规则的。公共面的处事与情感面的处事,可以很不同,甚至完全相反,前提是两个人之间的认同和协调。
这种认同和协调会多么厉害呢?它甚至会颠覆我们常规的事业观,比如给家人的时间不能给事业,想起来第一次去肯尼亚时找的导游,到了晚上六点人家就坚持下班了,因为到了“家庭时间”,就是给加钱也不干。去欧美谈业务,周末就是老老实实地休息或者自己找地方玩了,因为无论是公务人员还是企业家,在这个时间不是家人团聚,就是和家人一起去教堂聚会,这个时间还约谈业务或者掼蛋显得残酷而混蛋。把时间留给谁,就可以看出来对象位置的不一样。
无论是小白还是成功的商人,挣钱是为了不断挣钱的循环,还是为了用钱去实现内心有感动或去实现其他目的。财富用在哪里,我们的心就在哪里。如果我们是有爱的人,难道不就是给我们机会去证明和实现自己愿望和奉献的时候么。一份钱一份情,那是公平交易;十分钱不计较情,那是爱情奉献;即使没有钱还有更多情,那是情到深处。钱可以买到很多东西,实现“奶茶自由”、“巧克力自由”、“开车自由”、“居住自由”,但钱并不能买来“深情自由”;钱可以为自己和爱人创造实现心想的条件、构筑通向以前只能想想的桥梁、解除某些困缚的负累——有心的钱不是为了得到一份被钱困住的感情,而是让爱自由。
七夕有很多情人在团聚,还有很多情人希望能团聚,还有一些情人团聚不起来了。团聚往往是我们情好的象征或者机会,但是团聚对于某些人来说也尴尬或者痛苦。心向往之而聚则喜,心厌烦之而聚则更烦。这个时代日新月异,环境、周围的人、生活条件、网络游戏和信息、时尚品牌和设计,每一个角落都有匆忙的步伐,没有变化是不可能的。我们在工作、服务、媒体和娱乐里,没有进取就显得落伍,但至少我们在一些方面还差强人意,在一些点上甚至胜人一筹,那是因为在这些点上,我们聚焦资源、心思、精力,认真以赴,终有所得。所以我们不仅找到情,不仅用情,且要为情之所生、续生长生、浇灌栽培、用心用力、呵护备至。如果我们的情分缺了,在某些点上失误了,甚至一段时间我们的身心或者灵魂病了,我们不是不可以停下脚步,不是不可以呻吟求告,不是不可以稍息反思复盘,但最重要的是要和计划一起成为新的单元UNIT组建者的人真诚坦白、耐心倾听、推己及人和推人及己,甚至也要给那一位一点独处的时间,给自己一点安静自问的时间。七夕虽然没有聚,七夕的第二天或者第七天能聚也是很好的。
很多人在奔忙,甚至不能有时间看看自己的影子,甚至忘记了自己还有影子,甚至忘记了自己是有情人的,更忘记了情人的影子是怎么样的。爱,是让我们有机会让自己符合填补爱人心里那块空缺的分寸,正如我们期望爱人的一样。这样,我们的匆忙、纷杂和循环就很可能让我们既没有收获满足,还平添了很多遗憾和麻木,结果我们最后只能天人相隔,庶几可行,否则我们除了吐槽大约也无真实可人的恋爱可谈了。七夕是跨桥相会的日子,牛郎织女如能常常检讨,去除自己的垃圾、槽点、郁闷和麻痹,那么这时候的团聚之诚和团聚之纯,可真就是对相爱之人渴望成真、通关到位的最棒奖赏了,男同学和女同学必然激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