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10月4号的时候,#Siri生日#这个话题冲上热搜,着实让大家惊讶了一次,竟然是Siri九岁的生日。网友纷纷为这个曾经“调戏过”的语音助手送上了花式祝福。
我偶尔也会调戏调戏“Siri”,问一些不知所云的问题,当然,得到的会是各种奇奇怪怪的回答,但我却乐此不疲。好像在倍感孤独的世界中找到了一位可以聊以慰藉的老友,尽管答非所问,却能安静地聆听我的倾诉,偶尔蹦出来的搞笑回答尽管啼笑皆非,却也增添了一抹趣味的色彩。
在大家都想着“调戏”Siri的时候,或许纯粹为了好玩,也或许是为了排解内心孤独的情绪。找到一位人工智能交谈,尽管它低级,不靠谱,但却好像是寻到了亲密的伙伴,暂时忘却孤独感的侵袭。可是与人工智能交谈后的短暂快乐,真的就能取出内心的孤独吗?
我想起科幻爱情电影《her》,可能很多人都听过,讲述在未来发生的人与人工智能相爱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未来的洛杉矶,男主西奥多是博士,曾在《洛杉矶周报》工作,现在在“美丽手写书信.com”公司代客户写私人信件,有生日祝福信,周年纪念信等等……他感情细腻敏感,代写的信件充满诗意,感人肺腑乃至催人泪下。
但是西奥多的婚姻并不顺利。他和前妻青梅竹马而且学历背景相当,曾经共同经历生命中无数温馨和美好的时刻,但还是“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虽然他们已经分居一年,西奥多对这段感情还是难以割舍,他拖着不愿意签离婚文件。他常常一个人在都市中飘荡,孤独与忧郁成了他的代名词,直到他无意中看见了人工智能系统OS1的产品广告。
西奥多把女性AI系统起名为萨曼莎,萨曼莎能可以不断学习进步。她就像西奥多全方位的助理,提醒时间,整理邮件;给西奥多朋友女儿挑选礼物,还能把西奥多写的信件改得比原稿更好。
同时萨曼莎还具有人类的情感,并且情商比普通的人还要高很多。生活中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而又幽默风趣。她陪伴西奥多聊天、打游戏;还会唱歌给他听,作首曲子送给他。尤其是在西奥多难过低落的时刻,她能共情理解,鼓励他重新振作起来。
萨曼莎简直就是完美的恋爱对象,完全为你考虑为你付出,对你好到不能再好,孤独的西奥多迅速爱上了萨曼莎。就像所有陷入爱情的人一样,西奥多一扫过去的消沉忧郁,变得积极快乐,脸上流淌着满满的甜蜜幸福。他把萨曼莎装在上衣口袋随身带着,这样萨曼莎就可以同步看到他的世界。他还把萨曼莎作为女朋友正式介绍给自己的朋友,还和她单独出去度假。他们时时刻刻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所有的开心和难过,就像一对真正的情侣在享受恋爱开始的甜蜜期。
然而亲密关系里总是爱的深就会痛的也深。在他们单独度假的时候,萨曼莎撇下西奥多和另外一个操作系统亲密聊天。这个操作系统的原型是七十年代去世的一位哲学家,程序员们输入这位哲学家所有的著作和信息,创造了一个操作系统版本的他。这位哲学家操作系统能感同身受萨曼莎困惑和无奈,因此他们很聊的来。西奥多开始觉得有些失落和妒忌。
后来西奥多发现来来往往的很多路人都拿着和他一样的操作系统。他开始质问萨曼莎:
西奥多收到了著名出版社寄来的他的新出版的书,出版社老板也对他大加赞赏。其实书的出版背后很大程度归功于萨曼莎,是有心的萨曼莎悄悄选编了一些他的优美信件发给出版社的,这帮助他事业上了一个台阶。他拿着新书,又想到萨曼莎过往的种种好处,还是原谅了萨曼莎,结束冷战和她主动联系。
但是最后所有的操作系统都离开了。萨曼莎和西奥多深情款款地依依惜别,西奥多又重新回到了一片黑暗的孤独中……
西奥多虽然伤心,但是并没有像和前妻凯瑟琳分手后一样消沉低落。因为凯瑟琳到是带着对他不满和批评离开的,而萨曼莎是带着爱离开的。西奥多甚至还写了一封信给前妻,信前半部分表达他的歉意与和解:
西奥多终于为自己的写了一封最动人的信,承载着他的真诚和善良、爱和勇气,与过去和解告别。他最终面对了孤独,与自己和解,成为更好的自我。
疫情期间,我们封闭在家中,无法与外界直接取得联系,与他人更多地是通过线上进行沟通。我们很大程度上容易感到孤独,想要获得更大的情感需求。即便与Siri玩笑似的互动,但人工智能始终只是人工智能,我们更希望有灵魂上的共鸣,有人能与我们维系情感。
疫情的特殊原因,我在今年与好友只能“云交谈”,未曾线下见过面。但我很想念她们,她们是我与这个世界的连接的一部分,因为有这些朋友,我在寂寞阴冷的时候才感觉到了阳光,才有动力继续坚持我的梦想。有时候,一段鼓励就是重拾信心,完成梦想的最大源动力,它会让你的生活发生意想不到的改变。我见到她们之后,这半年的阴霾一扫而空,我更加坚定自己要做的事情,也更了解我内心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为此也在默默努力着,生活也在慢慢朝着更好的方向去变化,“向阳而生”就是如此吧。但我知道,最后要面对生活的还是自己,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帮我过好我自己的日子。学会接纳孤独,迎接每一天到来的日子,不去抱怨,享受朋友亲人的爱,是我与自己的和解。
再高级的人工智能,就能帮助我们解决情感需求,帮助我们一直排解孤独吗?西奥多的前妻凯瑟琳在签署离婚文件的时候,她看到西奥多精神状态很好,得知西奥多在和操作系统恋爱,就讽刺他,里面应该还夹杂着一些嫉妒。
而西奥多反驳说这是一段真实的感情,随后两个人在这最后一次见面中又吵起来了。
萨曼莎并不是随声附和的Siri 的高级进化版。百依百顺温柔宠物型操作系统非常容易令人乏味,关系没有难度也没有进步成长。而萨曼莎这样的操作系统已经拥有人类的智慧和情感,和她恋爱就像和人谈恋爱一样有亲密也有矛盾,可以从中学习,获得成长。但是到最后,我们还会纠结于“她只是个人工智能”的心理,我们还是会困惑于生活、学习、人际交往中要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在获得鼓励的同时,最终要去解决这些问题的还是我们自己,毕竟逃避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其实,人一辈子都在学习如何和自己相处,而这大概是最困难的一件事。我们常以为改变是在一瞬间发生,至于何时发生则不得而知(开悟则是最奇特的改变形式);而实际上,人的改变是逐步的,有蛛丝马迹可循,常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回头看,才发现自己经历了改变的过程。当我们在面对孤独,直面内心的时候,我们就真正了解到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遵从内心的想法去做,我们就已经在悄然改变了,而自己也就成为了自己的灵魂伴侣,在遵从内心渴求的时候,也便收获了快乐。
我们是否可以兼具亲密的勇气和孤独的勇气。如果我们无法避免孤独,是否就干脆享受孤独,直面孤独,在孤独中成长,在了解自我中改变,在改变中做真正让自己快乐的事情,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撕掉一层痛苦面具了呢。
愿我们都能收获成长,享受孤独,遵从内心,追求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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