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职业者的时间自由吗？

见到顾中一，是他在上海“紧锣密鼓”的出差期间。和我们见面的前一刻，他还在京沪高铁上疯狂查资料，这样看似并不健康的工作方式是顾中一的常态。有趣的是，我们此次见面为的就是探讨时间和健康的关系。于是，在忙碌的工作中如何获得相对的自由，如何保持自己的健康就成为了我们接下来讨论的话题。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每天上班、开会、出差、见客户，在7×24h中马不停蹄，时光在忙碌中飞速消逝。这不得不说是现代人集体的“时间困境”。对于时间的失控，大家的共鸣感如此强烈，作为营养师的顾中一，概莫能外。

顾中一曾是位独特的“时间失控者”，作为普通人，他认真学习，努力工作，可以没有太多高光时刻，但一定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然而对工作忘我的热情与投入，时常让他废寝忘食。其实并没有人逼迫他做什么，但他在追求自己目标的时候，自由的时间就在眼皮底下悄悄地溜走了。

早在2009年的时候，顾中一就受聘成为北京友谊医院营养科全职营养师，这是那一年北京市唯一的事业单位营养师岗位。那时候他每天工作8小时，业余时间会在自己的博客上写文章。2010年开通微博时，无意中赶上了互联网的风口，一下子拥有了数百万粉丝，成了“那只会飞的猪”，这也开启了他网红营养师的道路，做科普、写文章、接受采访充斥着顾中一工作之外的全部时间。

2016年的时候，顾中一升了职，成为了医院营养科的二把手，行政工作增多，工作渐渐忙碌起来。有一段时间他忙得“在医院旁边的酒店里办了储值卡，随时都觉得撑不住了”。进入“过劳”状态，让顾中一彻底失去了时间的自由。

挺过那段日子后，顾中一反思了自己的生活，听到了内心对自由的渴望。他要用自己的方式，夺回时间。所以他决定辞职，试着换一种能自由支配时间的活法。

辞职后的顾中一，一边运营着自己的自媒体，一边在家带孩子。虽然做自媒体并不轻松，但他尽可能地去平衡事业和家庭的关系，让生活回归到可控的局面。“可控”意味着有更多的自由选择，而做到这一点，需要极大的自律。“自律即自由”，这句话是德国哲学家康德说的，“自由”特指积极意义上的自由，“自律”指的是自己给自己建立方法。

顾中一选择的方法是“番茄工作法”，一般来说番茄工作法是以25分钟为单位进行工作，而顾中一根据自己的情况，将一天中的有效时间划分为无数个15分钟，以此准确安排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并每天复盘自己的执行情况。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番茄工作法任务规划和时间评估的意义所在。比如刚过去的这一周，顾中一在自己的朋友圈里总结、评估工作，有一个名为“时间”的分类栏里的评价是“除了工作过多之外很完美”。

效率的提升，意味着可以如期甚至提前完成工作，这样才能有自由的时间用来支配。番茄工作法的核心意义在于将每天重要的工作任务进行拆解，这样可以有效地降低压迫感，缓解因压力过大产生的“拖延”问题。对于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我们来说，忙碌是一种常态，紧迫是一种共识，时间的失控是一种最直接的不自由感。时间是一切自由的基础，没有时间，一切理想只能成为幻想。我们或许无法改变忙碌的现状，但可以通过时间管理，让生活忙中有序，这个意义不仅在于可以获得更高效的工作方式，更重要的是，它可以帮助我们统筹出更多属于自己的时间。

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与家人相处之时是顾中一感到最自由的时刻，那时他可以什么都不想，尽情享受其乐融融的欢乐时光。其实不管是辞职创业，还是对番茄工作法的实践，顾中一的最终目的或者说唯一的目的，都是想挤出时间，享受与家人相处时获得的自由感。

尽管顾中一的工作热情仍然高涨，但是近些年来，他越发感觉到生活的重要性，老人也更需要自己的陪伴。三年前，顾中一的家人接连生病，忙碌的生活使他应接不暇。由于自己和妻子的工作需要，家里很多事只能依靠60多岁的父亲操持，那段日子对顾中一来说无疑是“崩溃”的。

后来，家人的身体渐渐好转了。有一天，爸爸提议全家人回老宅子散散心。于是，顾中一开车，带着一家人回到了前门附近的老宅子。老宅子还在，当年的邻居也还在，和爷爷热情地打着招呼。奶奶和他常常提起的那个大大的鱼缸还在院子里，缸里还养着鱼。

爸爸说，他小的时候鱼缸就在这里，顽皮的他和小伙伴为了抓鱼，爬到缸边，差点掉下去，为此挨了好一顿打。顾中一看见爸爸的目光在老宅里四下打量，闪着回忆的光芒。“物是人非，物是人非！”爸爸离开小院的时候发出感慨，让顾中一觉察到时间的残忍，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成年人的自由不是疲于奔命，而是努力生活，重夺时间的主动权。

中国画的精髓，是“留白”。清代篆刻家、书法家邓石如说：“字画疏处可使走马，密处不使透风，常计白以当黑，奇趣乃出。”讲的就是留白的妙处。有时，自由的感觉如同“留白”一样。无论工作多忙碌，也需要留一点时间给自己、给家人，不要让自己陷入到机器般的高速运转中，也许可以让“无画处皆成妙境”。每个人对自由的定义不同，顾中一对自由的感受则非常直接，就是和家人一起度过欢乐的时光。每逢休息时，他喜欢开车带着家人去郊区散散心。当家人打开车门坐上车的那一刻，对他而言就是宁静、幸福，自由仿佛触手可及的瞬间。

为了能让家人有更好的出行体验，2014年，顾中一决定换一辆更符合全家出行需求的新车。工作之外的顾中一，有点“选择障碍”，在选车的过程中，他犹豫不决，试驾了十几辆不同的车，最后选择了奥迪Q5。问他为什么对买车的记忆那么深刻，他说那时候正在和老婆谈恋爱，这辆车见证了他的爱情。

后来有了孩子，在车上安装了儿童座椅，他常常带着老婆孩子一家三口出个门。“那感觉可真愉快，我非常享受开车的时候和老婆聊天的感觉，总能让我想起谈恋爱的时光。”现在，顾中一“四世同堂”的大家庭长期“随机”五人出行，老老少少，有不少携带的物品，大空间的车就显得更为实用。

“舍不得换，开习惯了，很舒服。”距离买车已经过去7年了，Q5陪伴他度过了人生中许多“留白”的时光，至今他还是很喜欢奥迪这个品牌。“主要是氛围感觉不错，车内饰的细节做得也很好，比较优雅。”顾中一说。最重要的是，他在车中可以获得宁静和自由的感觉，哪怕只有一小会儿——“车是一个私密空间，成年人在车里的时间才是属于自己的。有时候累了，就在车里待会儿，感觉特好。”

不久前，全新奥迪Q5L正式上市，在科技感和犀利外观的加持下，这辆车让顾中一心动不已。他甚至和家人讨论：“要不我们再换一辆全新奥迪Q5L吧。”其实，将“自由在Q我”作为车系核心价值主张的全新奥迪Q5L，正是希望与顾中一这样在繁忙中依旧渴望自由、追寻自由、收获自由的人们达成感官与精神的双重共鸣。

彼得·德鲁克在《卓有成效的管理者》一书中说：“时间是最稀有的资源。若不将时间管理好，要想管理好其他事情就只是空谈。”现在，顾中一继续坚持用“番茄工作法”安排规划自己的工作，即便在接孩子的时候，仍旧会以15分钟为单位，在自己的车里集中精力工作。由于有着有效、合理的时间管理，他得以获得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和孩子。

“我是个营养师嘛，所以我深刻了解‘时间’这件事是不可逆的。但是人可以健康地生活，保证生活质量地去度过每一分钟。”最后，顾中一进行了“总结性”发言：“当然，我也向往有一天能获得真正的时间自由。忙碌只能证明我有价值。但自由的时光，才是忙碌的真正意义。”他竭力想告诉我们的事实是，成年人的自由，不是疲于奔命，而是努力生活，重夺时间的主动权。身为普通人，你未必记得过往，也无法决定未来，可只要活在当下，就别让路程变得黯淡无光。尽量闪耀，哪怕微末，不得皓月，则为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