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生还》：混乱的正义，还是正义吗？
[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无人生还》
And Then There Were None
AGATHA
01
《无人生还》
说起《无人生还》，大家应该都不陌生。
这本小说出自侦探小说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之手，
在全球销量超过一亿册，是当之无愧的经典作品。
但是，尽管它如此经典，我却不敢断定，这是大众都钟爱的小说。
毕竟，畅销书榜上那些总是屹立不倒的名著，
也不见得每一个人都会拿起来阅读。
包括我本人在内，虽然一直对悬疑推理类小说很沉迷，
但在以前更偏爱阿瑟·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探案集》，就忽略了阿加莎的作品。
而在一次偶然的契机下，我终于打开了《无人生还》。
读完之后不得不感叹，阿加莎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三大推理文学宗师之一。
未到最后都不知道真正凶手，但回想起来却恍然大悟。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这句话仿佛就是为此而创造的。
02
每个人都有罪
故事讲述的是，八个素不相识的人被邀请到一个海岛上，
他们之中有家庭教师、传教士、医生、警长，
还有将军、雇佣兵、纨绔子弟、法官。
然而到达岛上后，邀请他们的主人并不在，接待的只有一对管家夫妇。
晚饭时间，餐厅里的留声机突然响起，控告在场的十个人，
全部都有谋杀罪。
或是寻求慰藉或是逃避现实，总之大家都惊慌失措地回到了房间。
而每个人的房间里都挂着一首诡异的童谣，不过大家都无暇关注。
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这首童谣没有那么简单了。
因为接下来的每一天，都会有人按照童谣里的说法一一死去。
与之相应的还有餐厅里摆放的陶瓷玩偶，也是刚好十个，
每有一人死去，玩偶就会少一个。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加上身在海岛，外面恰逢起了风浪无法回去，
幸存者们找遍了整座岛也没有发现别的活人，自然也就相互猜疑、明争暗斗，想抓出那名凶手。
可惜，即使是在彼此的各种试探下，还是没能阻止悲剧的接连发生。
到了最后，海上的风浪平息了，
岛上的生命也随之全部消逝了。
03
扭曲的正义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
阿加莎在本作里的安排是很巧妙的。
先是在开头用一封信把一众角色引出来，同样的内容针对不同的人也有不一样的口吻。
而且都运用了不断切换的第三人称视角，使读者跟角色看到的信息一致；
同时也会有上帝视角，不过这并不会暴露真凶的身份，节奏卡得刚刚好。
在这次的故事里，阿加莎没有安排“侦探”这一角色去引导剧情，
其实少了cue流程的主角，案件描述的难度会增高，
虽然这也难不倒作者，反而还会增加可读性，
激起读者们的好奇心与好胜心，更投入其中寻找细节。
包括人物的设置，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映出了当时社会的混乱与悲哀。
家庭教师为了财产和爱情，对溺水的孩子见而不救；
传教士为了维护自身声誉，把怀孕的女仆赶出家门；
医生丧失医德，在醉酒状态进行手术，害死了病人；
警长为了搜刮好处而作假证，使无辜之人一命呜呼；
将军以权谋私，让下属血溅沙场；
雇佣兵贪生怕死，宁愿浪费食物也不给快饿死的大批难民；
管家夫妇忘恩负义，对前主人敲诈勒索；
纨绔子弟不知悔改，多次肇事逃逸；
而法官先生，明明手握正义之锤，却设计了这一次完美的谋杀。
在事件的末尾，有一段法官的自述。
他说：
“我十几岁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个性是个矛盾集合体。
首先，我具有充满浪漫情调的幻想……除了浪漫的幻想，我还有其他与生俱来的性格特征。
只要看见死亡或者亲手造成死亡，我肯定会像虐杀狂那样高兴……
但是，我也同时具备与之矛盾的性格特征——强烈的正义感。”
这与我们自身也很像。
即使没有那么夸张，但我们总会对某种事物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自然的，也在某种时候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正义感。
因此才需要法律的控制，不然就会迷失自己，社会一切就乱了套。
正义是严肃的、不该被扭曲的，
用犯罪达成的正义，并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正义。
阿加莎写出了人性的贪婪与罪恶，也为冤屈者进行申诉，
大概优秀的创作者都是把生活揉进了艺术里，作品才能如此引人深思。
不仅这一次，她也在《东方快车谋杀案》中讨论过关于正义的问题。
不过，那又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对此，我只能感叹：
阿加莎，
不愧是所有著作总销量仅次于圣经和莎士比亚的优秀女性作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