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
灵感来自让子弹飞
四川话
CP贵乱 目前有千竞 藏温(但不仅仅这俩)OOC
会出现一些原创角色背景板,都是麻将牌的名字 筒条万
六筒俯身把耳朵贴在铁轨上,安静听了几秒,然后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千雪耳朵动了动,一声令下:“扳———”
十几个汉子同心协力把正轨扳到了一边的废轨上,千雪在轨道上钉了一把钢斧,废轨尽头是一个大水坑,要是没打仗,这条路本已经修到中原。
千雪仰头吹了一声短促的口哨,低头面罩一拉。
罗碧把面具又固定了一次,屏息凝神,伏在马背上。
两节蒸汽火车“呜呜呜”地驶来,车头拉着十多匹黑马。
竞日孤鸣侧靠着软垫,听着悠扬的小提琴乐,侧头对苏厉说:“到了建城,你是县长,我是秘书。”
苏厉微微挺直了背,慎重地点了点头。
竞日孤鸣微微笑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大人,务必小心行事。”
温皇听到了千雪的哨声,轻轻回道:“收到。”
他扣动了第一枪,这是一个讯息。然后四面八方的子弹呼啸着飞来,在铁皮车厢上外发出巨响。
罗碧一小队悄无声息地开始贴近铁轨。
第二节车厢的护卫兵听到了枪声,往车厢外连开十多枪。
而温皇要的正是换子弹的空隙!他带了一群马匪冲下山坡,和埋伏在铁轨一侧的罗碧汇合,罗碧一骑白马当先,连开数枪,轰开十多匹黑马的缰绳。
而温皇率领的大队只轰第二节车厢,把第二节车厢轰得稀巴烂。
没了黑马拖动的火车放慢了速度滑到了废轨上,竞日孤鸣见火车放慢了速度,正准备和苏厉一起跳车,一阵天旋地转,火车腾空,狠狠地摔进了大水坑里!
竞日孤鸣觉得自己快死了,眼前一片模糊,浑浊的水灌进了他的气管,一块铁皮还压在他的胸口上。
耳边传来喊号子的声音"一—二—三——"他被一股巨力扯了出来。
"唉?勒(这)个居然还没死?”一个年轻的声音
竞日孤鸣躺在地上抽搐,一只手毫不客气地往他胸口使劲一按,竞日孤鸣咳出一滩污水,咳出了眼泪,他不敢睁眼睛。
“各个大哥……咳咳……有事好商量……钱尽管拿起切……咳……"
"老温,找到好多钱哇?”一个年轻而戏谑的声音
“没得好多。”一个似是带笑的声音
“钱不多哇。”
看来要狮子大开口,竞日孤鸣觉得自己真是倒霉,出发的时候就不该和默苍离下棋。
“在下……只……只是个秘书,只是跟着县长来建城……”
“你们县长没许给你们啥子好处迈?”那个年轻的声音
“勒个……不晓得......县长还切不切得到建城?”
“老大,死了好多人?”
“一个穿西装的颈子断了,后边十五个当兵的死干净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竞日孤鸣暗道完蛋。
那个年轻的声音说:“莫怕,我们只想要钱,不要你的命。你真的只是秘书嘛?以前干撒子(什么)滴?”
竞日孤鸣脑壳转了一圈,自己这样确实太可疑……
“我……我以前唱戏的……”
“哦!”年轻的声音带着笑意。“怪说不得,要你当秘书哦……”
他湿漉漉的黑卷发贴在白玉似的脸上,到还真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旁边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原来是个二椅子……”
竞日孤鸣的眼睛已经没那么痛了,但他还是不敢睁眼。
“楞个嘛,你县长挣不到的钱我帮他挣,就麻烦你带我们切建城。”
“你叫撒子名字唉?”
“各个大哥……求求你们放我走嘛,我保证撒子都不说。”
“哎呀不要楞个说,”是那个年轻而戏谑的声音。“你以前做撒子我们不管。只要你乖乖地配合我们……”
”你的名字?”那个带笑的声音。
竞日孤鸣仿佛九死一生,“我……我叫单小楼。”
“单秘书麻烦你睁下眼唉。”
竞日孤鸣道:“规矩我懂,我睁了不就是洗白(没命)了?”
“哈。”一声短促的笑。
“你再批(废)话现在就没得命了。”一把低沉嗓子,随即一把小刀抵在他后颈上。
竞日孤鸣倏然睁眼:“好好……我切。”
睁眼看见一个浓眉大眼的红发青年冲他笑,还叼着一根草,旁边那个长眉细目,仿佛是个读书人,背后那个……不敢转头。
“四万!把他拖到后面的马高头(上)起。”身后那个低沉的声音吩咐道。
千雪摸了摸竞日孤鸣脸,调笑道:“乖乖听话哈,我们现在来讨论下哪个来当你'老爷'?”
身后的人似是有些不满:“千雪!”
温皇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千雪,你可真是不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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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并排骑着黑马,千雪问道:“老大,你榔个看?”
罗碧道:“拿到那个小白脸有撒子用?慢点弄死算了。”
“唉,你先莫方,”温皇道:“那个小白脸先不杀,而且我有个想法……要不然我们顶缸切康城当县长嘛?”
千雪惊道:“你啷个楞个想?”
温皇掏出来一张皱巴巴湿淋淋的纸,“不过是个捐的官,草包都得行唉,我们这种土匪不可以迈?”
千雪摸摸下巴:“可以是可以唉,但是哪个当县长嘛?当县长比当土匪来钱快迈?”
温皇笑道:“可以'收税'。”眼神在千雪罗碧身上转了一个圈。
罗碧道:“我不切当。”
千雪道:“其实我一直想嗦了,楞么热你啷个还是不脱面具?”
罗碧道:“你管得我。”
温皇道:“好了,那就千雪当县长,我当师爷,你这几天莫刮胡子。”
千雪道:“啊?你啷个不当?”
温皇意味深长道:“我长得不像,其实你也不太像,但老大不想抛头露面。”
千雪狐疑地盯了他俩一眼:“行嘛。”
竞日孤鸣骑在驴上,手脚发软连马都爬不上去,真的凄凄惨惨。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家门口都能被截胡。
颢穹孤鸣和撼天阙两个人在北京争地盘,南京史艳文,东北帝鬼,孤鸣家这个时候居然窝里斗,竞日孤鸣理都不想理他们,干脆跟颢穹说回来查失踪的一万支枪。
苍狼……竞日孤鸣的心抽了一下,幸亏没带他回来。
孤鸣家在狼城发家,建城离狼城并不远。然而建城是一个多方枢纽,竞日孤鸣不敢暴露,只带了十几个护卫。
走的时候还专门去和默苍离喝了杯茶,他调侃默苍离问会不会想他,默苍离移动了一枚棋子,竞日孤鸣只能走三条路,每一条都是死路。
默苍离在提醒他。
竞日孤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先去建城。
牵着驴的小哥递来一条黑布:“把眼睛蒙到起。”
烈日炎炎,竞日孤鸣身上的湿衣服几乎都干了。
前面的小哥发话道:“到了。”
然后带着竞日孤鸣去了一个暗房。
千雪孤鸣摸去温皇的房间,把房门轻轻关上,温皇刚刚点了叶子烟。
“你到底啷个想的?你格老子讲清楚哎?”千雪对着温皇嘀嘀咕咕道。
“我不想干了,”温皇慢悠悠地说。“我们再干一票就不当土匪。”
“你要跟我和老大拆伙?”千雪的语气有点急。
“为撒子不是我和老大要和你拆伙哎?”温皇还在开玩笑。
“老大不得。”千雪很笃定。
“嗯,他不得,但现在当土匪好危险哦。你晓不晓得我们上回抢的那队人箱箱头装的撒子?”温皇忽然转了话头。
“就是枪嘛。”
“还有鸦片。”
千雪顿了一下:“我日!老大不是喊你全部烧了迈?”千雪抓了抓头发,“你没跟老大讲?”
“没有。”温皇含着千雪的嘴唇吹了一口烟。
千雪抹了抹嘴道:“你到底想干撒子嘛?我真滴搞不懂你。”
温皇道:“是任飘渺卖的,跟我没得关系。”
“那好,反正你卖鸦片也有钱了,那我们为撒子要切顶缸县长。你今天不要弯弯绕绕滴,格老子讲清楚。。”
温皇的眼神晦暗,他眼睛本来小,烟雾又让他的脸模糊。
他慢慢地说道:“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现在清政府倒台了,读书那么多年,撒子都没得了……当县长只是一个最合适的理由,我要带你们一起切建城。”
千雪道:“你不要跟我讲这些,我是老大捡回来滴,我听老大的。”
“我慢点跟他嗦。”
千雪心里忽然一动:“为撒子是建城?”
温皇又吐了口烟:“建城管事的是哪个?”
“大部分狼城铁骕求衣,东边一点点百武会。”
温皇露出玩味的笑容,烟气从嘴角溢了出来:“单小楼给的委任状是孤鸣zheng府发的,鸦片你知道是哪个买的吗?”
“是史艳文的儿。”
“史精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