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千面”小朵，探寻歌剧的源流与未来

上图来自「涂松攝影」

11月20日下午3点，陈小朵的博士中期音乐会在中国音乐学院国音堂的歌剧厅如约举行。初始于晨曲《黎明》的热烈，而终于相思曲《香烛在燃烧》极致的张力。一个舞台、一组乐队、两处支点，在这短短的一个半小时中，小朵身着最简单的蓝绿色礼服，用声音演绎古今中外的音乐艺术与文化，聚焦中国歌剧表演的当代化探究。

不同于传统学术型音乐会对于歌唱功底简单直接的呈现，小朵此次的博士中期音乐会从整体结构、曲目选择以及舞台表现等多方面进行了精心的设计与创作，呈现出包含个人思想追求与艺术特色的四大演出亮点：

唱法多面——小朵凭借其纯熟精湛的歌唱技艺和能力演绎了美声、民歌、昆曲、京剧等不同唱法曲目；风格多面——依据不同的音乐体裁和表达形式，小朵将19首曲目分为6组，从晨曲、春思曲、谐谑曲、夜曲、舞曲、相思曲这6个方面进行古今中外的对比，在不同的风格中探索音乐的多样表达；角色多面——19首曲目，19个“她”，从秋子到林徽因，从露琪亚到虞姬，小朵从古今中外的19个女性角色出发，继续前辈对舞台人物的灵魂探索；形式多面——除却舞台上现场呈现的戏剧艺术，此次音乐会中还穿插了多部视频短片，并以影像丰富背景、阐明思想，实现学术与视听戏剧感的结合。

这场精心筹备的视听盛宴在一阵阵掌声与欢呼声中圆满结束，然而小朵对于歌剧艺术的热爱与追求，以及对中国歌剧表演的当代化求索仍在继续。

这次的博士中期音乐会是我从开学到现在文献研究阶段的一个小结，在文献研究的过程中，我发现其实古今中外的歌剧在情感和情绪上都存在相似的地方，所以我们才会有很多相同的音乐题材，比方说中外都有摇篮曲、春思曲、相思曲和舞曲等等。通过相同的人文题材我发现其实触发人们产生这种情感和歌唱的动因和底层逻辑都是相似的，但表达形式不同，由此我找到一种全新的分场方式来架构我的音乐会，也就有了6个分组和19首作品。

很多人都觉得博士的中期音乐会展示自己的歌唱功底就足够了，但是我觉得我之所以一直在努力向前，一个重要的动因就是我每天都在想着我在做一个让自己很兴奋的事，因此在这样的音乐会中既有冒险，也有全新的尝试，这些都令我兴奋不已。所以这场音乐会既是我博士的中期音乐会，也是我做给我个人，以及我的朋友和老师们看的一个作品。美声歌者通常是十分恪守典范的，要在一场音乐会中挑战切换这么多种不同的声音，本身是一个冒险和不韪的挑战，但这种挑战让我很兴奋。而且我认为这种尝试会是中国歌剧未来的表现手段和源流探索，因此即使很辛苦，即使在过程中遇到了很多麻烦，但于我而言这种尝试是十分有意义的。

这场音乐会结合了许多戏剧的手段，在舞台设计上设置两个支点，左边是作为表现中式符号缩影的衣架，上面搭着昆曲的戏服、扇子和京剧的斗篷，右边摆放着头戴婚纱的典型的西式模特和用罗马柱托着的一束玫瑰，以此作为西方的意象提炼。这两重设计寓意着我个人创作的源流，无论古今中外都能为我所用，也是未来中国歌剧表演和艺术创作的人文源流探索。在传统的戏剧表演外，现场还通过影像的形式讲明了我的学术思路和研究过程，丰富艺术呈现的形式，使得这场音乐会既包含学术性，又不流于浮夸，收获了很好的反响。

虽然在音乐会的准备过程中几经波折，最终的效果还是很令我满意的，老师们、艺术家朋友们也都纷纷到场支持并对我给予了肯定，对此我十分感激和感动。正如我的好朋友男高音歌唱家薛皓垠所说的，虽然这样一场学术的音乐会不能在社会上演出，无法拥有多大的社会影响力，但用这样一种真诚的态度来完成它，可以看出我多年来的艺术追求，对中国歌剧表演当代化的求索，这些已经足够令人欣慰和感动了。

小朵与评委及嘉宾

小朵作为中国音乐学院首届美声的课题制博士，能够开这样一场将各种艺术形式汇聚一台的音乐会，在中国音乐学院是一次具有示范性的尝试。而且我觉得小朵不是一个单一的歌唱家，她还在歌剧制作、室内音乐会、流行等方面进行各种各样的尝试，所以当小朵决定以不同的小标题将这19首曲目串联起来的时候，整场音乐会就充满了生机，也非常别致，给很多老师学生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甚至说可以作为范本去提倡、借鉴，很有学术价值。身为老师，我为我的学生感到骄傲。

身为评委和小朵博士阶段的理论导师，其实今天我更是以一位特殊观众的身份欣赏小朵带来的这样一场美轮美奂的演出和声乐享受。从她的十九首作品中我们看到了她对不同艺术形式声乐作品的表达，还有精心的结构设计、曲目选择。所以说今天这场音乐会与其说是她的博士中期汇报音乐会，更不如说是一次她对自己的超越。我也希望小朵继续沿着这条道路走下去，能够秉持这种开放的艺术心态为中国的声乐艺术发挥出示范和引领的作用。

这次得知小朵对昆曲很感兴趣，并且准备在她的演出中秀一段昆曲，我很荣幸能为她的表演提供一些帮助，也十分好奇身为花腔女高音的小朵唱昆曲是什么样。小朵的领悟能力非常高，属于一点就通的类型，在我看来艺术都是相通的，她在她的领域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舞台的灵气、经验都是顶尖的，所以我一点她就能领悟到其中的奥妙。因为疫情的关系很遗憾我没能去现场看成小朵的演出，但看到好友拍给我的视频后真的十分惊艳，因为她此前私底下走给我看的感觉和在舞台上又不太一样，要知道一个好演员在舞台上是有光芒的，小朵的演出就具有这种发光的魅力。

歌剧美声的唱法和京剧旦角的发音出入是很大的，但因为小朵对发音的把控力相当准确，是一个指哪儿打哪儿的实力派演员，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之间的沟通就很顺畅。音乐会那天我在现场看完了全程的表演，走台的时候我发现小朵不光是实力派，而且是一个非常不惜力的演员，她选择的这19首曲目无论是伸缩性还是变化性都非常大，她会尽她所能将她想要表达的歌曲和内容传达给大家。当她在舞台上披上斗篷 、唱到“看大王”这三个字时，那种代入感和声音的悠扬的感觉、京剧的韵味儿全都出来了。而且那天最有意思的是在京剧这一段表演结束时，评委席的老师们真的是用平时看戏的那种叫好方式“好！”作为回应，对此我特别高兴也很感动。

小朵的博士中期音乐会，让我们看到了她的千面多姿。眼前的小朵，一袭蓝色长裙，在19个“她”中自由切换，时而轻唱俄罗斯摇篮曲，时而化身春日游园的杜丽娘，时而展现新疆民歌的热烈奔放，在西方歌剧与中国戏曲之间来去自如，以歌声探索人物灵魂，令人叫绝。歌剧的“千面”让观者沉醉其中，感慨于它的博大精深，却永远无法预知它能带来多少惊喜。小朵的千面，让我们思索未来歌剧的无限可能，祝贺此次音乐会的圆满举行，也期待小朵在探索“中国乐派”的艺术之路上收获别样的风景。

首先祝贺陈小朵的博士中期音乐会圆满成功！小朵是一个非常有才华、内涵、想法，也是非常有品味的小女孩儿，我们最初是在中央歌剧院排《杜十娘》的时候认识的，如今我们已经成为了非常好的朋友，看着她一路成长过来。我希望她作为一名歌剧演员，通过自己对歌剧、艺术的感受和追求，融进对中国文化的思考，在今后的歌剧创作上有更加辉煌的进步和成长。

上图来自「涂松攝影」

小朵今天的表演非常全面，她所选择的曲目跨度非常大，从中国古老的戏曲到西方古典歌剧、现代音乐剧，各种形式基本都包含其中，但小朵的能力非常强，特别是从表演和声音的变化上都能驾驭，这一点十分难得。她是一位好演员，祝贺她，音乐会非常成功！

小朵今天的演出正如她所说的，是对她这么多年的求知欲、对艺术的追求的一次充分展示，她所选择作品的具有风格性、多样性，表演自如，角色转换得体，这是十分难得的。她的一个特点是打破了声乐界对“界”的设定，其实各种唱法也好，各种所谓的“界”，最后都是通过声乐的载体传承艺术和文化，而且她能够与时俱进地把古今中外的艺术文化融合到位。我觉得她是一个智者，是有水平、有高度的学术型的中国音乐学院的声乐博士。

我的好朋友陈小朵的博士中期音乐会今天成功举行，非常成功，曲目涉猎广泛，一个字：牛！

音乐落幕，掌声雷动。

现场观众热情的文字为小朵的这场音乐会画下了最圆满的句号。

Q: 曲目单上哪首歌曲唱得最累？

A: 昆曲，跟大家一般感觉不同。

Q: 准备过程中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A: 甜蜜的折磨，歌词非常容易串行。

Q: 准备了多久？

A: 从博一的时候开始学歌，很多歌学了但没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