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推介 | 文化壁垒、制度距离与空间溢出：中国区域产业演化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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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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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结论

如表1所示，正式制度距离与文化差异在影响地区间经济互动过程中具有替代性关系，正式制度距离越大，文化对于经济空间关联的影响程度越大，随着正式制度距离的缩小，文化发挥作用的程度也会减弱。由此表明，中国区际文化壁垒的发生与地区间正式制度距离息息相关。地区间的正式制度距离形成了阻滞空间溢出的壁垒，正式制度作为市场经济活动的有效协调方式存在较大的不足，进而使得基于文化的隐含社会关联机制发生作用，在一定程度上成为调节经济互动的替代性安排。

单独对文化壁垒成因中的信任与信息机制检验的结果显示（表2），文化差异对于产业演化空间溢出的阻碍作用部分是通过信任机制实现的，同时，部分也是通过信息机制实现的。但是，在中介效应模型中加入正式制度距离及其相关变量以控制正式制度距离的影响，结果显示（表3），正式制度距离部分通过信任机制影响空间溢出，但是文化差异的影响中不存在明显的信任机制，文化差异与正式制度距离均会部分通过信息机制影响产业演化空间溢出。总体上，文化主要通过信息机制影响产业演化的空间溢出，信任机制的发挥程度受到地区间正式制度距离的调节，换言之，而当地区间正式制度距离较大时，文化作为一种非正式制度将会发挥替代性作用，可以部分通过信任渠道影响区际关联，当地区间正式制度距离逐步减小，文化亲近所发挥的信任机制会明显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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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策含义

虽然文化壁垒不利于资源的空间优化配置成为影响中国区域经济发展影响的重要方面，不利于中国区域一体化与协同创新发展。但是，削弱文化壁垒负面影响的对应措施却未必是立足于文化本身。削弱文化壁垒对于中国未来发展的影响，重点是致力于正式制度建设，深入推进经济发展中的制度化、法治化，降低异质性文化地区间的交易成本，以此减弱文化差异引致的不信任对于区际交流的不利影响。政府可能对于很多由历史、自然地理等因素形成的文化特征的影响非常有限，但的确可以在包括产权、法律等广泛范围内的正式制度建设方面施加影响，极大地改善地区间经济互动的制度环境。具体地，政府可以瞄准正式制度建设，设计和建设规则透明、信息畅通、政策公平的市场制度，在企业开办、物权登记、保护合同履行等方面改善制度和政策质量，营造更好市场经济秩序。另外，进一步推进全国范围内的一致性制度安排，扭转各地区在制度执行方面具有较大差异性的局面，降低地区间行政分割，尤其是消除地方保护主义，保障契约制度环境，推进市场一体化建设，实现正式制度意义上的“区域一体化”，以促进跨地区经济互动。

原文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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