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之城初印象
“蓝色之城”焦特布尔正是这样的一个城市,她们把城市涂抹成天空的色彩。
焦特布尔人之所以喜欢把房子涂成蓝色,传说蓝色是湿婆的象征,他为了拯救地球吞下恶魔的毒药使得脖子变成了蓝色。因此印度种姓体制中处于最高等级的是婆罗门种姓为了标显出自己高贵的身份,就把自己居住的房屋涂成蓝色。随着社会的发展种姓制度影响的减弱,后来,其他种姓也把自己的房屋涂成蓝色。主要原因是非婆罗门种姓发现婆罗门种姓皮肤好,很少被蚊虫叮咬,于是他们断定蓝色的房子有驱蚊的功效,也就纷纷把自己的住房涂上蓝色。
不管怎样,有一点可以肯定,蓝色令人感到清爽,焦特布尔地处于塔尔沙漠东南缘,大沙漠吹来的热风在一大片天空一样的蓝色调里,也就不那么燥热。只是这儿的卫生情况不敢恭维,牛儿诠释了什么叫“牛”,横冲直撞,旁若无人,完全把大街小巷当作自己的家,随地大小便,倘若你醉心于风景人文,那么踩雷就是大概率的事情。此外,各种人造垃圾无人理会,散发出无法形容的酸腐味。而真要审视这个城市,我还是乐意在旅馆的天台上,看那片醉人的蓝调肆意蔓延,偶尔还会看到穿着艳丽沙丽的女子在自家天台上忙活着,几只黑面猴子在房顶上尖叫着嬉戏追逐,各种鸟儿从眼前掠过,留下一段段悦耳的声音,那好看的云彩在天空上飘荡,时而聚集,时而消逝……至少,这座被过滤掉各种混乱后的“蓝色之城”是美丽的,它能时刻愉悦着我们的眼睛,愉悦着我们的心灵。
晚上,和子非鱼、甜甜去街上买水果,路过一个寺庙,看到一群妇女正围着两个小孩在庙前跟随着音乐边唱边跳,节奏欢快热烈。我们好奇走了过去,得知她们正在庆祝那两个小孩的生日。她俩被热情邀请加入,两曲过后,她们每人竟被硬塞了20卢比的酬劳,刚好够买一袋香蕉,一袋桔子。
梅兰加尔城堡,城市的骄傲
在从我们住的旅馆天台上,无需仰望,巍峨壮美的梅兰加尔堡(MeherangarhFort)就在眼前。因此,当我们被当地人热情引荐到这个旅馆时,我登上顶层的房间,尽管暮色四合,那黑乎乎的古堡却闪着神秘的光芒,我当即说,就是这里了。
不用说,这样的城堡是很有故事的。梅兰加尔堡意为“宏伟的堡垒”,原是太阳城堡的意思,建于1459年,整个城堡修建在一块125米高的巨大岩石悬崖之上,以坚硬的黄色砂岩建造,周围环绕有护城墙,高三十多米,固若金汤,气势恢宏,宛若天上宫殿,是印度众多古堡中最壮观的一座。
从山脚到山顶,宽敞的马道长5公里,一共经过七重门,据说每一重门都有自己的故事,都与每一代帝王有关,都经历过的连绵的战乱,但却没有一个侵略者能够攻克过,因此有人说,它是焦特布尔这座城市存在的理由,不过最终,它还是被强大的莫卧儿帝国所统治。
进入城堡,在大门两侧的墙上留有36个血手印,这是1843年曼.辛格王公的36个遗孀们殉葬前留下来的,在印度被称为sati。她们在殉葬前在手上涂上红色染料然后印上去的,然后坐在丈夫的尸体旁被活活烧死。每个血手印饱含着怎样的情感、无奈、悲哀、恐惧和绝望我们不得而知。妃子为皇帝殉葬,也许在他们眼里,墙上的血手印代表着爱情、贞洁与忠诚,但以这种惨烈的方式的确也是为之胆寒,我宁愿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故事。
城堡内其实也是一个小城,道路错综复杂,花园亭台庙宇随处可见,还有一个小湖提供围城时的水源。至于用黄金、宝石和无数精美雕刻装饰起来的宫殿更是不计其数,其中几个已改成博物馆,陈列的王族用品包括轿子、象鞍、武器、摇篮等,尽管年代久远,但也能看出造型的精致完美,堪称无价之宝。
在城堡最顶层的回廊,透过窗户可以俯瞰整个焦特布尔城区,很能体会那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整座城市仿佛臣服于脚下一般柔顺地伸展开来,想来这正是帝王想要的一种君临天下的优越感。
日落之前,我们根据来之前大壮在路上的建议,照他所画的地图走到另外一个山头的一座小庙,然后坐在庙前的大岩石上看夕阳中沐着金光的梅兰加尔城堡色彩不断变化着,美不可言。风吹来,有点凉。
无论你身处焦特布尔城区的任何地方,一抬头都能清楚地看到梅兰加尔城堡高高在上的雄姿,并深深地为它那高贵、傲慢的气质所吸引。影片《蝙蝠侠前传3:黑暗骑士崛起》中蝙蝠侠逃出地牢监狱重见天日时,那一幕的背景就是这座雄伟的城堡,那一晃而过的镜头曾经令我激动不已。
郊外的古老村庄
LP上说,焦特布尔的城郊有5个古老的村庄,这几个小村庄至今都保有着原始的制陶、羊绒、地毯等民族工艺和传统的风俗,自然淳朴,值得一游。
到达我们住的旅馆一打听,当地旅行社果然早有这样的套餐服务。第二天早上8点半,我们坐上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破旧吉普车,从喧闹杂乱的城市开往灰尘滚滚的乡村。
尽管已经成为一个旅行项目,但参观的人的并不多,偶尔遇上,清一色的外国人。可能当地人对这种民俗特色司空见惯,或者是他们的经济能力还不足以推动旅游业。
我们每到一处,受访的人家都很热情。从规模看都是小作坊,但仍然在苦心经营,倒也不是为了旅游做门面。我们象征性送了一点小费,他们脸上的笑容一样真挚,更加灿烂。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路过一个学校,条件极为简陋,三间平房,两间教室,一间办公室,里面除了桌椅、黑板就没有什么摆设。一男一女两个老师,十几名学生分成两个班。正好遇上大一点孩子的课间时间,小孩子都在玩闹,见我们在拍照,调皮的男孩子还扮鬼脸。女老师说这都是附近乡村的学生,更多的小孩因为家庭贫困失学了。
午餐在司机兼导游的家里吃,地道的印度餐,面对那色彩灰暗无法预知的和味道,我实在没有勇气去尝试。
本文选自浙江摄影出版社出版《风走八千里,不问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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