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7月9日22点,复旦大学2020年毕业晚会#hello
world 未来上线#经历了连续3个小时的录播之后,完美落幕。这一晚,有人相拥落泪,有人告别过去,向未来出发。
01
聚光灯下
漫长的梅雨季淹没上海,一场完全不同于往年的毕业晚会拉开帷幕。
2020年7月9日,北京时间晚七点,章奕霖打开电脑,他将对2020年复旦大学毕业晚会的直播画面进行实时监控,并对弹幕中的精彩互动进行截取和记录。去年6月,他在正大体育馆做红毯志愿者,亲眼见证了上一场盛会。而此时的正大空无一人,5000张座椅在夜色中静默孤独。
经过微信小程序的前期投票,2020年的毕业红毯选出7组40余位红毯嘉宾,以手绘+配音的形式出现在晚会的形象片中。而在去年的毕业红毯上,200余位“校园明星”此时已盛装打扮,下一秒就要走上“战场”。
16级国际政治系的张晶翼作为志德书院泛读小组的成员,参与了今年的线上红毯。长达半年的宅家学习让他“瘦了好多”,原本他期待着能够“意气风发”地走上红毯,不免感到一丝可惜。
相声《复旦恋爱故事》是晚会的第十六个节目,来自16级航空航天系的吴涌钏和物理系的张钰达穿着灰蓝色的长衫,一逗一捧,配合默契,笑点与金句频出,显得游刃有余。
然而,这是北方社首次在毕业晚会上表演对口相声。因为多次排练后仍没有达到预期效果,只好把往年的群口相声换成对口相声,此时距离节目审核仅剩三天。
2020年6月20日晚11点,吴涌钏和张钰达在江湾做完实验,冒雨赶回邯郸校区,他们没有别的地方去,躲在体育馆的屋檐下一字一句地排练。
往年的线下演出中,吴涌钏和张钰达通过与观众的及时互动,来调整表演、炒热气氛。这个夏天,他们面对着空荡荡的正大体育馆颇为惋惜,原本二人期待着感受到来自数千名观众的“浪潮般的笑声。”
最终录制时,为了追求最真实的现场效果,十多名演员和工作人员在台下共同充当起“缺席”的观众,让笑声和掌声在正大响起。
时至晚间九点半,中文系硕士毕业生黄顶顶带领复旦大学学生舞蹈团的10名毕业生,以《2020·想见你》结束了毕业晚会最后一支舞。与此同时,成员们在租来的Airbnb里一起看完了整场表演。
黄顶顶是复旦大学学生舞蹈团的现任团长,今年研三毕业,是她在舞团的第七年。黄顶顶是毕业晚会的“老熟人”,大二开始参与毕晚制作,2015年见证第一首原创歌曲的诞生,2017年担任毕晚导演。
2月开始编排节目,6月返校排练,最后在校的1个月中,所有舞团成员每天到本部十号楼旁的“白宫”排练,直到深夜十点,第二天起来膝盖已经有了淤青。排练过程的“艰难”对黄顶顶来说是“累”,但“蛮开心”的经历。
02
帷幕之后
“可能今年不能举行线下毕晚了。”
2020年2月,突发且持续的疫情使毕业生难以返校,正大体育馆无法正常使用,2020年毕业晚会能否如期线下举行,成为一个“未知数”。
权衡之后,负责筹备2020年毕业晚会的导演团队列出了备用的三套计划,决定三线并行,随机应变,其中Plan B由导演组事先录播节目,最终在线上云直播毕业晚会。
镜头回到2019年12月,毕业晚会的四位总导演团队刚刚完成组建。12月26日,复旦大学团委学生艺术团办公室在公众号上发出“2020毕业晚会工作组招募”推送,首次向外界公开征集核心导演团队。
2020年1月,毕业晚会基本工作组成型,分工大体确定后,张韵带领的商务合作和宣发组立刻开始联系商务赞助,并面向外界公布后续日程和活动安排。4个月后,导演组确定采取Plan B,团艺公众号推出“毕业晚会节目招募”栏目。6月22日,复旦大学2020届毕业晚会红毯仪式的提名投票在线上正式展开。
|“复旦大学团委学生艺术团办公室公众号”的三则推送
疫情给工作推进的每一步都形成阻碍:很多人无法返校,工作团队和参演人员大量缺失,部分节目就此搁浅。复旦大学国标舞协原定参与毕业晚会的有12人,最终均无法抵达现场,而复旦大学啦啦操队仅有2人返校。
最终在录播晚会中亮相的演员也因为疫情难以集中排练。同一个节目的演员中,有人尚未返沪,有人暂住校外,有人分散在其他校区,时间调剂成一大难题。
2016级新闻学院广电系的彭琪是今年毕业晚会节目组的总导演,前期排演时,她需要为到场的工作人员量体温与登记信息,确保场地中的每个人“身体健康”。由于缺少劳动力,彭琪等核心人员还需完成交报告、搬货物等繁杂的劳务事。
视频组摄影指导金正烨把今年的困难程度形容为“指数型增长”。今年2月,视频组开始线上会议,确定晚会视频的框架,头脑风暴出10余条视频后,分组商讨每一条的具体定位和拍摄方式。但直到六月,毕业生才陆续返校进行实地拍摄,非毕业生的缺席使拍摄的人手大批缩减,拍摄场地受梅雨季节影响频繁更换。
难招群演、难进教学楼、难凑工作人员、难协调时间,都是视频组面对的棘手挑战。拍摄工作无法做到预想中的精致有序,导演们不得不用更便捷的方式简化视频创意,最终有3至4条毕业视频没有成功落地。遗憾必然存在,担任视频组节目预告导演的徐煜萌表示,遗憾在于“不得不放下的各种执念。”
疫情之下,团队进行网络沟通的成本高,也会出现“较真好强”的争执,为团队进行高效组织带来挑战。视频组导演助理沙岳岩认为,疫情下成员缺少面对面交流,参与感减弱,线上讨论时少了以往“为爱发电”的氛围,徐煜萌对此深有同感。
“真的太难了,”彭琪这样说道。
03
意外之喜
04
共同记忆
05
毕业与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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