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聒噪的蝉鸣让原本就炎热的天气愈加令人心浮气躁,廊檐下三三两两躺着死尸般一动不动的刀男刃们,你正在天守阁和狐之助汇报仲夏联队站的结战报告,这次联队站周期长,敌人不管从数量还是力量上都与一般战场的时间溯行军有碾压性的区别,因此十足让本丸刀剑付丧神吃尽了苦头,包括诸位社畜审神者,一个月来几乎就没有休息过。
为了安抚诸位审神者,狐之助在接收了你的报告后带来了一个额外的消息,时之政府近期准备举办一场烟火大会,采用了时空投转术,各位审神者只需在自家本丸就可以同步观看,而且时政还会给每一位刀剑男士提供特定浴衣,审神者也可去官网选择心仪的衣装,这也算是时政难得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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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祭当晚~
鹤丸国永
说起浴衣和烟火大会你就会想起现世各种日漫里的场景,年少时期少女心旺盛也拥有过不少不切实际的幻想,没想到如今成了现实。
今夜刀男人们都换上了时政特制的和服,临着本丸后山的小沙滩摆了大大小小的摊位,自给自足倒也热闹得很。你陪着一群小短刀们做了些小游戏,看他们欢喜地跑去放仙女棒便安心提着裙摆绕进了后山的小路里。
“哇~”沉静的夜色里突然响起一声突兀的大叫,随着几片树叶飘飘然落下的是倒挂在树枝上一边荡来荡去一边冲你做鬼脸的某白衣付丧神。
“阿~主公一点都没有被吓到,惊吓还是不够啊!”一个利落的翻身,身姿纤细的白衣少年稳稳当当落在了你面前。
你无力地翻白眼,不是你天生心理强大,随便一个人被同样的方式吓过100+次以上都会免疫的好么。
你不理他继续往前走,少年便将手叠在脑后顺着你的方向往后退。
“大晚上的,看路,一会蹭到哪我可没时间给你手入。”
空中明月高悬,山路上积聚了大片散发着幽光的萤火虫,他们仿佛引路的精灵,顺着你们行走的方向飞舞,直把崎岖但平坦的山路照得如同白昼,白衣少年便在其中身姿灵巧地跃动,同时调皮地冲你挤眉弄眼,“主公不知道,鹤的身后也是有眼睛的么~”
我信你的邪(ㅍ_ㅍ)
两个人就着这个奇妙的姿势攀上了一处小山头,看你停住了脚步,付丧神不着痕迹地腻了过来,手随意搭在你肩头,一幅松松垮垮的闲适模样。
时机卡得正好,你刚喘完两口气海面上就噼噼啪啪地升起了烟火,你专心致志的欣赏难得一见的美景,也没有管身边付丧神将你虚拢在怀里的小动作。
忽然耳边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话语,“你说什么?烟火声音太大了,我听不见。”
“我说,我喜欢你啊主公。”白衣少年夸张地用手在嘴边做成喇叭状:“我喜欢你,你听见没有啊。”
“好啦,我知道啦,你喜欢我,喜欢我,一天表白三百次,我都听腻啦。”你不满地白他一眼,这也是搞事鹤球没事就拿出来逗弄你一下的惯用伎俩,依着他这种不着调的性子谁知道他哪句话真的哪句话假的。
两人就像白痴一样互相举着手喇叭你一言我一语地艰难对话,鹤丸国永这个时候才蹙着眉头后悔起不该在审神面前建立这种轻浮的形象,明明他每次借着玩笑说出来的告白都是真心的。
“诶~”白衣少年看了一眼已经不理他将心思全然放在烟火上的审神者,挫败地叹了口气,然后掏出了藏在怀中的狐狸面具轻轻扣在了审神者脸上。
漫天烟火的光芒将两人的身姿映照成一幅美好的剪影,高挑清瘦的少年小心翼翼低下头在狐狸面具上留下一个清浅的吻,一旁的少女并没有发觉身边少年满含爱意的目光和那个慎重却小心至极的吻,有清亮的少年人声音飘散在空气中,“希望明年,后年,以后的每一年,都可以和您在本丸一起看烟花。”
三日月宗近
平常几乎从来不下天守阁二层的你如今在本丸后山迷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你倒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就是浑身上下不管怎么驱赶都赶不走的野蚊子叮得你实在受不了了,你无意识地抓挠着小腿恨不得挠出血来,尤其是衣服遮挡较少的脚踝和大腿部位,欲哭无泪。
在你纠结了许久终于准备放下作为主君的尊严向狐之助远程求助时,姿容端丽的蓝衣付丧神幽幽出现在你面前:“哦呀~小姑娘这是怎么了?竟然一个人跑到后山荒芜之地。今日三日月宗近穿了出阵服同色系的浴衣,下摆缀着星点金色的新月暗纹,配上这张标准的美男脸,竟然有了点翩然出尘的味道。
不过你是不会被他这张脸欺骗的,回想起往日与糟老头子单独相处时发生的种种,你默默咽了口唾沫没有任何犹豫开始捏手诀呼唤狐之助。
“啪”手诀捏到一半硬生生被左脸颊嗡嗡作响的蚊子振翅声打断了。“靠!”你在心里小声咒骂了一句,所有裸露在外皮肤上传来的瘙痒都让你烦躁异常。
付丧神发现了你的不对劲,笑眯眯地凑到你身边:“姬殿不知道有一个缓解蚊虫叮咬最直接原始的办法么?”你看他笑得不怀好意,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什么?”
“就是在被咬的地方涂点唾沫,可以消炎止痒。”
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会真心实意感叹付丧神内里确实是个糟老头子,这个止痒方法还是小时候你奶奶教给你的。
“这就不用了,等回去涂点药研特质的药水就好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联系狐之助赶紧让长谷部来接我。”你没有察觉到在你说出其他两振男刃名字时付丧神惯常含着笑意的目光沉了下去。“哦?姬殿的意思没想过老人家我能带你走出去是么?”
你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蓝衣付丧神慌了神,天地良心,知道他痴呆老人的属性你哪敢跟着他走啊,说不定到明天早上你都被蚊子吸干血了两个人也走不回本丸。
可惜在你组织出糊弄付丧神的说辞前已经被人牢牢困在了一块石墩上,青年缓缓蹲下身,双手毫不客气地探进了你的裙裾里“何必等到回本丸呢?现在就让我来给您止痒吧。”
你便眼见着付丧神抬高了你的大腿,随即细密而温热的吻一个接着一个落在了你的小腿上,附带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三日月,现在是在外面!”你惊叫出声,内心随着腿上慢慢往上游移的唇舌的动作愈加不安起来,三日月宗近这个老流氓真的太危险了。
“哦?是在外面,老人家我只是想给姬殿止痒还要分在外面还是里面么?”他从你的裙摆里抬起头,脸上还是一贯地风光霁月,双手却已经牢牢扣住了你的大腿根,粗厉的大掌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那只被抬起的腿堪堪架在他肩上。这个明显带着暗示意味的暧昧动作让你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又没处发,只得咬了牙狠狠默念老流氓!老流氓!老流氓!
蓝衣付丧神似是被你憋屈的模样逗笑了,于是愉悦地起身开始解浴衣的带子。
这,这是要。。。干什么?你的脑中闪过N个少儿不宜的镜头?“三日月,你,你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在荒郊野外,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回本丸再做么?”
“做?姬殿您想要做什么?“他俯身凑到你耳边,你不敢说话,半晌听见付丧神从喉咙里发出两个暧昧的音节“野合么?“
一瞬间你烧红了脸,耳朵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痒到了心底,这么羞耻的字眼他怎么能轻易就说出口了。
“哈哈哈,老头子我确实有很多事情想和小姑娘一起做呢,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小姑娘这么心急么?”他轻笑着将你抱到怀里,随即掀开了自己的外袍将你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塞了进去。
原来是想包裹住你的皮肤阻挡蚊虫,就不能直接跟你讲清楚么?这么一折腾你都不知道把烟火大会忘到哪里去了,不过,你勾着青年的脖子,抬眼对上了他双眸中璀璨异常的新月,朦胧月色的映照下恰似两颗熠熠生辉的宝石,那颗宝石里倒映的全是你的身影。
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是,你已经看到了比烟火还要美丽的东西。
笑面青江
你踢着木屐在本丸后山的小道上悠哉游哉地晃荡,突然眼角瞄到一片青白的身影,心瞬间漏跳了一拍。
走近查看才发现是本丸随时随地开火车三人组之一的笑面青江,在你决定装作没看见转身开溜之前,绿衣付丧神已经叫住了你“主公这么晚了跑到深山里面干什么?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等烟火大会呢?”
你恨恨地咬了唇,胁差的索敌能力啊!你努力堆起笑容反问他“青江才是,大晚上在这里干什么?”
“主公你问我么?”青年脸上带上了一丝怪异的笑容,伴随着那声低沉而魅惑的轻笑逐渐凑到你耳边:“当然是来找妖怪啊~主公不知道夏日祭典本来就是为了连接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而举办的么?”
要是往常你是绝对不会害怕的,在马克思唯物主义面前一切牛鬼蛇神都是纸老虎,可惜接受了刀剑都可以幻化出付丧神以后你不得不去相信妖魔鬼怪的存在,尤其是现在自己还在一片阴森可怖的深山老林里面,你压下心头的恐惧强行稳住自己的声音:“什么妖怪,我可没看见哪里有妖怪。”
笑面青江已经看出审神者怕到不行偏偏还在强装镇定,趁她不注意又往前凑近了几分,直接咬上了那只粉嫩饱满的耳垂幽幽道:“主公真的要我讲么,刚刚十字路口有一只,你看见左手边那块石头了么上面正坐了一只冲我们笑呢,还有主公旁边这棵树。。。。”
你已经不知道青年具体在说什么了,更没有发觉青年慢慢从身后环抱住你的动作和轻轻在你颈间磨蹭的暧昧动作,“啪”一声,毫无征兆炸开的烟火声压断了你紧绷的最后一根弦,你颤抖着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笑面青江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将怀中瑟瑟发抖的审神者又抱紧了些,“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会为主公斩杀殆尽,有我在您身边,您还需要害怕什么呢?来,睁开眼。”
青年的声音本就暧昧低沉,此时更是带了点蛊惑的味道,你慢慢放开了捂在耳边的手,顺着青年托住你下巴的方向睁开眼,赤橙蓝绿,斑驳错落,整个本丸的天空都被烟火染上了灿烂的颜色。
笑面青江一直从身后拥着那抹娇小纤弱的身躯,直到确认审神者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才安心将脑袋搁在怀中人颈窝处,复又看见审神者眼角还挂着几滴强忍未落下的泪水忍不住叹息“主公,明明您可以更依赖我一些呢,不要总是想着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的事情好么?我希望您以后可以一直是笑着的,我喜欢主公的笑容。”
药研藤四郎
也许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明明是期待已久的本丸初次烟火大会,还没有看到半点烟花,你已经因为在后山小路的行进途中崴了脚疼得只能坐在一块石墩上发呆。
“大将?”蓦地,耳边传来一声充满磁性而低沉的呼唤声,少年颀长的身影掩映在夜色里。
“药研?”你仿佛看到了救星,“刚刚不小心扭到了脚,现在没办法自己下山了。”你无奈得摊摊手,如果遇到的是年长类刀剑你可能没有任何担忧直接让人背着下山就可以了,很不巧遇见的偏偏是短刀。
“我背大将下山吧,后山离本丸并不远,脚踝已经红肿了,回去要立刻上药,今晚不应该强行让您穿木屐的。”少年熟练地蹲下查看你脚部的状况,叮嘱了几句便蹲在你面前。
“不用了,你扶着我走回去就行。”或者你下山找几个别的刀男人来也可以,不过后一句你没敢讲出来,看着少年瘦削单薄的身躯以及比你高不了多少的身高,你还是委婉地拒绝了。
空气有一瞬间地凝固,半晌少年才慢慢站起身直面你:“大将,请不要再把我当做小孩子,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他们能给您的,我也能给。在战场上我不输给任何一把打刀或者太刀,在本丸里也是一样。请您,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看我好么?”
你知道那句他们具体指的是谁,在本丸开启寝当番的时候,药研是不归于翻牌之列的。
其实年长还是年下是很难界定的,虽然一向知道少年属于短刀身太刀心,心思缜密成熟到不亚于任何一振年长类刀剑,但对于25岁的你即使在面对加州清光甚至狮子王这类偏少年类的付丧神时都下不去手,更不要提是面对本体还是短刀的少年了。
看你没有动静少年少见得有些沉不住气,直接捏起了你的下巴强迫你与他对视:“大将,您要逼我证明给您看么?关于我是男人而不是小孩子这件事。”
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得呆愣着看见少年的脸在你眼中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空气中的压迫与那双灰紫色的眸子里愈加浓厚的黑色如出一辙,在唇与唇堪堪相距一厘米时,突然“啪”一声,五颜六色地光束将两人映照地斑斑驳驳,少年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却不再逼近了,僵持半晌最终少年只是轻柔的在你额头印下一个吻后蹲下身“上来吧,大将。”
付丧神身上带着令人心神平静的药香,他虽身姿单薄没有年长类男刃的高大,却小心翼翼将你安放在背上不让你感受到一丝山路的颠簸,不一会你就在平稳的行进中贴着少年微软的黑发睡着了。
药研,真的很可靠呢。
(婚刀压轴!)
压切长谷部
压切长谷部在眼角的余光瞥见难得穿了华服的审神者一个人往后山方向走时已经亦步亦趋地跟了过去,偏生怕她遇到危险不敢离得太远,连自己暴露了行踪都没有察觉到。
你知道身后跟着那只爱操心的忠犬付丧神,心里忍不住起了点捉弄人的念头,于是勾着嘴角加快了脚步,在前方的岔路口闪身将自己藏在了一片隐秘的黑暗中。
暗处的你看见煤发付丧神瞬间从灌木丛里直起了身,慌乱地四处探寻你的身影,头上沾着几片树叶,左脸颊还被蚊子叮了个大包看起来好不狼狈。他沿着你行走的方向寻找了许久一无所获,正犹豫着是往深处去再找找还是回本丸找更多刀男刃一起寻找,微蹙着眉头藤萝色的狗狗眼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诶,怎么又给委屈上了,你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悠哉悠哉从他身后钻出来。“压切长谷部,你是哭包么?”你将脸贴在青年宽阔温暖的后背上磨蹭,有沐浴后混合了草木的清香钻入鼻息。
“主公,您怎么能在夜间一个人来后山呢,不说这里还有许多我等刀剑付丧神都没有涉足的未知领域,晚上也有可能会遇到有攻击性的野兽。。。”一看长谷部又要开启妈妈说教模式,你勾勾手指示意他倾身靠近些,青年疑惑地止了言,然后你就狠命撸了一把忠犬付丧神发丝微翘手感极佳的煤色脑袋,“好啦,担心我你就跟过来嘛,你在我身边我还要怕什么。”
得了你的首肯,青年立刻喜笑颜开,附带天空突然下起的花瓣雨还有屁股后面虽然没有实体但是你就是能看见的摇来晃去的尾巴,你转身继续往山上走,身后的青年低头小心翼翼捏住了你宽大袖口的一角,你知道他这是怕你真的走丢了。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往上走,山路弯弯绕绕但还算平坦,不一会你们就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的小山头,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沙滩上还在嬉笑打闹的众刀男刃,在你失神地看着每一振男刃脸上灿烂的笑容发怔时,“啪”一声,海面上倏忽绽开了一朵绚烂至极的烟花,平静的海面仿佛一面硕大的镜子将细细碎碎的光斑一点一点折射到天空上,美到令人窒息,耳边还有短刀们兴奋的笑闹声,忽然你心里升腾起了一股名为幸福和满足的情愫,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压切长谷部在捕捉到审神者脸上难得流露出的笑容时目光就再也移不开了,在他眼里,审神者的笑容是比漫天璀璨的烟火还要美丽许多的。他的心控住不住地狂跳起来,或许是因为夜色的遮掩,又或许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梦幻,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牢牢扣住了审神者的手。
察觉到到手被包裹进一只粗粝的大掌里,你一偏头便对上了煤发付丧神炽热又期盼的目光,你凑近他,感受着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然后不着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在那双藤紫色的眸子里生腾起失落之色时轻轻啄了一口青年的唇瓣“笨蛋,恋人之间不是这么牵手的。”说着你将五指沿着青年手指的缝隙插入,再一拢手,十指相扣。
在漫天烟火下和喜欢的人拥抱亲吻大约是这个夏天最浪漫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