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小田:我笑住回答,讲一声「我系我」。
《问我》
主唱:陈丽斯
作曲:黎小田丨填词:黄霑
对于大部分非70, 80年代的歌迷来说,大家对音乐教父黎小田的认识大多来自于张国荣。视黎小田为伯乐和恩师的张国荣,曾在演唱会等公开场合和黎小田互动等时候亲昵地称呼他为「加菲猫」。哥哥曾对此解释,如果十年后,黎小田从上到下或者从左到右都是圆形的,穿上一件黄色西装,再加上黑色条纹,像不像一只光了头的加菲猫?哥哥和黎生二人感情亲密,性格上亦都有逗趣十足的一面,86年演唱会上,张国荣一句经典国语「你他爸爸的」便是出自于和黎小田的对话。
若黎小田只是发掘了张国荣,我们可能会感叹机遇千载难逢,于彼此都是幸运。事实上,黎小田对于音乐新人的眼光和敏锐可谓犀利,除却哥哥,黎小田亦是天后梅艳芳的伯乐与恩师。鼓励梅艳芳参加唱歌大赛,夺冠后与她签约近十年,黎小田于梅艳芳身上倾注心血,造就了又一位香港天后。
作为华语音乐传媒大奖「殿堂曲作家」和香港商业电台中文歌曲擂台奖「最有贡献作曲人」等奖项的获奖者,黎小田的音乐贡献,除却培养了梅艳芳、张国荣等一众人才,更在于他本身的音乐创作。就任于丽的电视,黎小田大部分音乐作品都是作为丽的电视的剧集插曲,如《大侠霍元甲》《少年黄飞鸿》;离职丽的,进入华星唱片之后担任音乐负责人之后,黎小田也并未放下影视作曲,80年代中后期,黎小田的名字频繁出现在无线电视剧插曲或主题曲署名上。
这一曲1976年香港电影《跳灰》的插曲《问我》,同样出自黎小田之手。黄霑笔下的歌词与剧情并无直接相连,但是在电影凶杀和贩毒的情节与警匪相斗的情节之间,便仍是存着几分深层的意味。
然而又不同于《问我》歌词之中的哲理性,《问我》的作曲并不厚重或者深沉,以C大调写成更显得旋律简单而欢快。陈丽斯在舞台上抱着吉他,台下的观众和着音乐拍掌,分明是一字一句对于自我的追问,却不显得自我质疑或痛苦;梅艳芳亦都在演唱会上翻唱该曲,以哀怨和低音著称的她在这首歌的演绎上都脱去了那种悲伤,词句和追问之间,分明是「我笑住回答 讲一声 我係我」的潇洒。 黎生作品众多,优秀经典的作品除了《问我》,亦有《侬本多情》《胭脂扣》等,选择这一首,是因为偶然一次留意到这一段歌词。那时不知这首歌,亦不知又是谁填词作曲,只是觉得在每一句「问我」之间,都是别样的释然与潇洒。
张国荣在《我》里唱「我就是我 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而原来早在近三十年前,就有另一首歌写道「笑住回答 讲一声 我係我」。
12月1日,黎小田因病逝世,又是一位传奇落幕。越过夸赞或批评,我们看到的是满身才华和艺术之上的满腔热爱,再穿过一切,就像当年写下的这一首歌,也就是「我仍然 能够 讲一声 我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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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Lesley@年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