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睡我的爱妾,宰相:冷静,让我来填两首词骂一骂,好笑又可怜
在唐末的诗坛上,韦庄算得上一位相当出众的诗人了。当时他与另一位大诗人温庭筠是齐名的,时称“温韦”。两人俱是花间派代表人物,风格有相近之处。但温作更偏于供歌妓演唱;韦作则更倾于个人情感的抒发。我们在他的诗词里可以看得到大量描写男女情事的作品,其个人风格是相当凸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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譬如我们今天要来欣赏这组《荷叶杯》,就极其鲜明地展现了他用语似淡而传情极深、风韵缠绵、情思流畅的作品风格。
荷叶杯 其一
绝代佳人难得,倾国,花下见无期。
一双愁黛远山眉,不忍更思惟。
闲掩翠屏金凤,残梦,罗幕画堂空。
碧天无路信难通,惆怅旧房栊。
其二
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
水堂西面画帘垂, 携手暗相期。
惆怅晓莺残月,相别, 从此隔音尘。
如今俱是异乡人, 相见更无因。
这组词作是韦庄为他的一位爱妾而作,当时前蜀皇帝王建看上了这位姿容艳美,而又能文能诗、善舞善歌的美姬。作为他的宰相,韦庄不得不忍下心头痛,拱手将爱妾送了出去。这段令人神伤的无果之恋,应该在他心底留下了不浅的伤痕,从这组词中我们完全可以窥见大致。
皇帝睡我的爱妾,宰相:冷静,让我来填两首词骂一骂,好笑又可怜
先看第一首,这是上下两半阙,上阕即直入佳人。那个心上女子,她是笑靥倾国的,如今却骤然离去,此生想要与她在花下相会,是永无可能的了。起首就点明了事件,一对恋人被逼相隔,今生难见。这种强烈的悲剧情绪,毫无疑问,如一记重击沉沉地击中了我们的心脏,悲怆之情瞬时弥漫。接下来,词人又想自己是如此地思念她,此刻的她,定然也是一双黛眉紧锁,不胜悲凉吧。想及此,沉痛之情简直逼得人无法再去思索。上半阕用自己与佳人两相映照的哀怨深情,残酷地道出了这样一段美好的恋情的悲剧结局。一开篇,就把我们带入深刻无望的痛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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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阕,视线落入如今孤身独处的室内。可以想象在这里,词人与佳人曾经度过了多少缠绵的白昼与春宵。而今却空留了金凤翠屏,罗幕画堂,缭绕其间的只有凄冷残梦。寥寥几笔就勾勒出爱人离去之后,冷凄凄空寂寂,无人相对的悲苦画面。在这画面的一角,形单影只的词人哀愁地想,今生我们就是这样了,天各一方,音信难通。他望着眼前的旧日房栊,知道从今往后这里就永远只剩下他一个人了。第一首词在这儿就恰到好处地止住,空茫悲怆的情感贯穿始终,不得稍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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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再来看第二首,同样是上下阙。这一首就从前一首对当前事件场景情绪的描写转向了回首过往,上半阕整个都是在描绘当年与佳人相会时的情景。到了终点之时,情不自禁地去回望起点,这种行为与情绪读来让是让人倍觉酸楚的。那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呢?当时已是深夜,四下皆寂,在一个邻水的厅阁里,词人与佳人并肩相依,情肠炽热。花正艳月正圆,一段动人的爱恋就这样美丽地开始。不难想见,自那时起,两个人是共度了一段甜蜜的岁月的。那时情有多浓,此刻恨就有多苦。对照之下,悲戚之情更是显得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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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阕,画风就突地一变了,从对过往的美丽回望中彻底清醒过来的词人,一抬眼,正望见的是破晓之时天边一钩残月,耳畔是莺声凄切。梦与现实的反差是如此之大,不由得让人心头一震。惊醒过来的词人,又变回了沉浸于失恋苦痛里难以自拔的苦命人。他默默地想着,从今往后自己与她就是彼此世界里的异乡人了,大约是今生今世不得再相见,自此永诀了。第二首完结,我们可以看到,两首都是以悲怆情绪来收尾,但细品之下却又是不同的。前一首是整个人都沉浸于眼前悲剧的苦痛里,欲自拔而不得,愁肠百结无休无尽。到了第二首,词人再对过往进行了一番回味而再被眼下事实惊醒之时,人已经是异常清醒,他无奈地接受着现实,告诉自己她已不再属于自己,此后的路只有自己一个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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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韦庄的作品是有极其鲜明的个人风格的,在这一组词里就可以很明确地看到。同是写男女之情事,与之齐名的温庭筠,就是用词浓艳而旖旎的。而韦庄则是出语简洁,色调清丽,使得整个作品里面似流动着一股沁人的清泉,随意地就能淌进人心底,让人甘于随着他的情感起伏而共悲喜。他的情感表达是深切的,传递方式是自然淳朴的,这就使得他的作品显出一种真实,足以撼动人心。
皇帝睡我的爱妾,宰相:冷静,让我来填两首词骂一骂,好笑又可怜
词作里面所描绘的这位佳人,据传在被迫入宫之后,也是内心十分痛苦煎熬。尤其是后来韦庄的这首词作流入宫中,这个女子更是情难自抑,终日不食,最后竟然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传言真假,如今我们也从无从去考据了,但这样的悲剧在历史上也并非是没有前例的。果真如此,这两首荷叶杯读来就更是让人心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