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参加厦门大学减税降费的时代要求与政策分析研讨会暨第七届邓子基财税论文奖发布会。做了20分钟的发言。
所谓回归税收的本质,就是突出税收的中性,尽量不影响经济发展。
税收中性是针对税收的超额负担提出的一个概念,一般包含两种含义:一是国家征税使社会所付出的代价以税款为限,尽可能不给纳税人或社会带来其他的额外损失或负担;二是国家征税应避免对市场经济的正常运行进行干扰,特别是不能使税收超越市场机制而成为资源配置的决定因素。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给我来个两个意外:一是今年经济增长预期6—6.5%,区间增幅,是我梦寐以求的方式,我在2015年提出,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采纳,即7-7.5%,但是,随后两年又被放弃,定为7%左右(实际是6.9%),6.5%(实际是6.6%),预测如此精准,让人难堪。二是减税降费超过两万亿元。前年是减税降费一万亿元,去年1.3万亿元。让人意外。
1、减税降费的效果。
今年一季度GDP增长6.4%,与去年第四季度、2009年第一季度一样,处于最低点。
1-5月全国财政收入增长3.8%,去年1-5月全国财政收入增长12.2%,全年增长6.2%。上海今年1-5月一般预算收入增长1.2%,去年同期增长6.4%。江苏今年5月一般预算收入增长0.6%,去年5月一般预算收入增长8.5%。民航发展基金减半,我的梦想实现一半。
2、中国的轻税思想得以实现。
中国的税收梦,应该是轻税严管重罚。现在欠税10万就可以上黑名单。
儒家主张轻徭薄赋,明末清初的黄宗羲定律。反映了中国税收思想的主流是轻税。
先秦思想家均或多或少地有一些反对重税的思想,而以儒家“薄税敛”的号召影响最大,成为秦汉以来反复宣扬而从未实现过的财政教条。古代讲赋税问题连带涉及徭役问题,这反映了“时间就是金钱”。孔丘斥责其门人冉求为季氏征课重税,也强调“使民以时”(《论语·学而》),后来概括为“时使薄敛,所以劝百姓也”(《中庸》)。孟轲是“不违农时”、“薄税敛”的大力宣传者。荀况也主张“轻田野之税,平关市之征,……罕兴力役,无夺农时”(《荀子·富国》)。但秦汉以后常是多讲薄税敛而少提轻徭役,这是由于后者的性质与形式起了变化。徭役是封建制下人民的特殊负担,不存在于其他社会形态。
与徭役的发展情况相反,赋税征课的范围从秦汉起即逐渐扩大。最初是在继续征收田赋、山泽、关市之税以外,开始征课口赋、算赋以及不实际参加徭役者的“更赋”和奉养封君们的“户赋”。曹魏时又开始征收“户调”。唐初汇总以上各税构成租庸调制,其赋税思想是:“有田则有租”,“有身则有庸”和“有家则有调”(《陆宣公奏议·均节赋税恤百姓》)。唐中叶的两税法和明代的一条鞭法,其精神均不外是将正税以外的许多附加捐税以货币形式统一征收,简化赋税征课手续,其征课范围却是不断扩大的。到清初的地丁合一制才算是封建田赋的最后征课形式(见摊丁入地)。这主要由于宋、元以来,田丁之税以外的工商税课在财政岁入中的比重逐渐增大,使封建制下最基本的田赋征课之重要性相对地日渐降低,故在赋税征课对象方面的思想也不能不产生一些变化。
但是,长期以来赋税的日趋繁重,并不体现在税率提高上。先秦儒家宣扬什一而税,但也有人主张更低的税率,如齐桓公(?~公元前 643)三会诸侯就号召“田租,百取五”(《管子·幼官》),白圭也主张“二十而取一”(《孟子·告子下》),西汉时实行“三十而税一”(《汉书·食货志上》),到东汉而未改。曹魏改为“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三国志·魏志·武帝纪》),此租调税率到唐代仍大致沿用,两税法也大致是按此标准改征货币。
建国之后,由于国有企业是利税的负担者,上缴比重极高。20年前,每年一次的增收节支大会,目标是一年增加税收一千亿元。
1998年实行积极财政政策。笔者建议减税与增支并重,增加民生支出,降低行政支出,包括推行车改。2005年取消农业税。启动了税制性减税。
2013年十八届三中全会,明确市场决定性作用,大力发展民营经济,推行营改增,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减税降费得到实质性的推行。
3、大国轻税下的地方财政
杨志勇教授的大国轻税论,有理论意义与实际意义。
增加发行地方债,让老百姓既是纳税人,又是购债人。
从今年3月25日起,银行柜台首次发售地方债,以宁波市、浙江省、四川省、山东省、陕西省、北京市作为首批试点,合计在银行柜台发行68亿元地方债。这次发行的地方债期限为3年及5年,票面利率3.01%至3.32%。首批地方债在银行柜台发售后,受到投资者热捧,频现“一日光”的情景。
据国金证券研报指出,2019年地方债发行节奏较往年明显加快,截至5月底,2019年共发行1.94万亿地方债,新增一般债占全年新增地方政府一般债务限额的64.49%,新增专项债占全年新增专项债务限额的40.00%。
此前广东省地方政府债券只在银行间市场发行,仅大型金融机构可参与购买投资。广东省政府5年期“粤港澳大湾区生态环保建设专项债券”于6月18日-6月20日在柜台市场发行,这次是广东省首次通过银行渠道向广大个人和中小对公投资者销售地方政府债券。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个人投资者和依法设立的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均可通过工行、农行、浦发银行、平安银行等银行渠道购买。
此外,调整中央地方财力分配比例,大力发展民营企业,两局合并,减少支出,一般预算支出降低10%,三公支出降低5%。
还是期待新的减税行动,即企业所得税25%,居高不下。
4、几个涉税问题
一是区块链与税务。2019年5月24日,由腾讯与深圳市国家税务局联合建立的“智税”创新实验室正式成立。根据合作协议,深圳市国税局和腾讯将在“智税”创新实验室的合作范畴内,利用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等技术,对税务场景进行充分挖掘和赋能,不断推进在“互联网+税务”领域的深入合作。双方的合作将从税务管理、纳税人、政府宏观管理等多个角度,系统地探索新一代生态税务管理现代化平台。
二是经济普查与税收诚信。
经济普查与财税数据如何打通,税库银已经统一。
三是小微企业给予1-3年自由期、无税期,创业者疲于填表。
四是应该体现企业的应纳税额与实际税额,反映贡献。免得纳税额与其他统计数据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