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乱中寻觅一张安静的书桌,未曾向洋已经砺就了锋锷。受命之日,寝不安席,当年吴钩,申城淬火,十月出塞,大器初成。一句嘱托,许下了一生;一声巨响,惊诧了世界;一个名字,荡涤了人心。
家国情怀;淡泊名利、无私奉献;坚守信仰、坚持原则;爱科学,也爱文艺案例一:于敏老人自称是一个和平主义者,乍一看,于老所从事的事业好像与其所宣称的不同。但其实,为什么“爱好和平主义者”却还要以研究核武器为自己一生的事业和信仰。于老是这么解释的“童年亡国奴的屈辱生活给我留下惨痛的记忆,中华民族不欺负旁人,也不能受旁人欺负,核武器是一种保障手段,这种民族情感是我的精神动力。”“我当然不愿意打仗,我打心眼里赞成核武器最好都彻底销毁、完全禁止。可是,在50年代,核大国几次威胁要使用核武器来打我们,你要想不受人家欺负的话,就不能没有核武器。”从于老的话语间,我们不难感受到那已经深入于老骨髓的爱国、爱家情。于老的爱国之情不止于这些言语,更成于行动。1951年,于老研究生毕业,被调入中科院近代物理研究所工作,当时,国内没人懂原子核理论,没有名师,完全靠自己,于老还是很快掌握了原子核物理的发展情况和研究焦点,站在了国际前沿。1959年,于老与当时的北京大学杨立铭教授将他们当时举办的原子核培训班的内容整理成了《原子核理论讲义》。该书成了我国第一部原子核理论专著,也是其后二十多年里唯一出版的一部原子核理论教材。也正当于老在原子核理论研究中可能取得重大成果时,1961年,钱三强找他谈话,交给他氢弹理论探索的任务。于老没有讨价还价,坚定地表态“服从分配,转行!”。案例二:从1961年起,在那之后的28年里,为了祖国事业的需要,于老一直隐姓埋名,甚至连妻子都说:“没想到老于是搞这么高级的秘密工作的。”1988年,虽然名字早已解密,于老依然过着淡泊从容的生活。他在世时只有两次公开露面:1999年,73岁的于敏被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且作为代表发言;2015年1月9日,89岁高龄的于敏获得2014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
于老为了中国的核事业奉献了很多,在氢弹研制的过程中,于老曾经三次与死神擦肩而过:1969年初,因奔波于北京和大西南之间,也由于沉重的精神压力和过度的劳累,他的胃病日益加重。在首次地下核试验和大型空爆热试验时,他身体虚弱,走路都很困难,上台阶要用手帮着抬腿才能慢慢地上去。热试验前,当于敏被同事们拉着到小山冈上看火球时,已是头冒冷汗,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大家见他这样,赶紧让他就地躺下,给他喂水。过了很长时间,在同事们的看护下,他才慢慢地恢复过来。由于操劳过度和心力交瘁,于敏在工作现场几至休克。直到1971年10月,考虑到于敏的贡献和身体状况,才特许已转移到西南山区备战的妻子孙玉芹回京照顾。一天深夜,于敏感到身体很难受,就喊醒了妻子。妻子见他气喘,赶紧扶他起来。不料于敏突然休克过去,经医生抢救方转危为安。后来许多人想起来都后怕,如果那晚孙玉芹不在身边,也许他后来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出院后,于敏顾不上身体未完全康复,又奔赴西北。由于连年都处在极度疲劳之中,1973年于敏在返回北京的列车上开始便血,回到北京后被立即送进医院检查。在急诊室输液时,于敏又一次休克在病床上.....案例三:于老不仅一生挚爱科学、挚爱核物理,对于文艺于老也毫不吝啬他的喜爱。于老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中国历史、古典文学和京剧。从小他就背了不少古诗词,虽然于老由于工作关系,休息时间很少,基本一天的休息时间不到6小时,也就是在这每天的6小时中,于老也要花时间研究古诗词文,而且于老隐姓埋名的30年中几乎养成了需要古诗词安眠的习惯。除此之外,于老还经常用古诗词来抒发内心情感,自己也经常会作上几首诗词来表达自己内心的诸多感慨和想法。一个人的名字,早晚是要没有的。能把自己微薄的力量融进祖国的强盛之中,便足以自慰了。
——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