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路卿山
多年以后,当她开始回忆今天,她想到她搂住了大半个人生,热烈的拥抱青春,故事方兴未艾,当初各自错身而去的人,又都回来了,那聚了散了,走向落单的人生。
Brendon Burton
做完了最后一件事,吃完了最后一顿饭。在空旷处留下脸庞,在间隙处留下眉眼。以后,关于这群人,这个故事,这个段落,就要告别了。
告别庹女士、港多多、小胡叉、大菊、孙大圣、Z、胖胖坤、kevin;告别不远的过去,遥远的此时,切切的未来;告别沉积的安静,告别喧闹的存在语。
Salva López
回忆过去,她想到初时不妄,念念回响;想到个人记忆在集体记忆中,也许不会被深刻的记住,但也不会被平凡的遗忘。
多年以后,我会像歌词一样,回首往日时光,透过时光,侧目看去,我们浑身浸透,倒映的我们都是年轻的样子,这很美好,当然难忘。
我们怀抱错落,皱纹缠身,抬头走去,无法言喻。最终,我们......终究是要去翻阅关于人生的另一本大书了。
一个屋里的人是一家人,一起约点吃饭的人是“一伙人”。我们这一伙人围桌而坐,我们沿街觅食,我们夙夜连轴,我们共担岁月,我们共享沉迷,我们感召时光,我们有过沟壑,我们也有堡垒。我们留给昨日、给三周年、给运动会,给招新、给成全的自己和未成熟的你。
Rodney Smith
这一群人,拥有茂盛野趣,生活的根茎充满光线,温暖光亮;有时是四顾无人的自然舒服,有时是深深不语的默契与共。我们拥有忙碌性工作,也抵达深处生活。
这群紧密热闹,鲜活丰富的人们,这个故事,如同一部没有剪完的电影素材,有淡淡道来的述说感,而如今的我们站在城墙上,一眼赤望,山河与共,那是让人默念的胶片时光。
那时候的我们能赤心相对,能天真,可以笑,还能哭,也不成熟,任性忍受。当初围着坐在一起吃饭一点点相聚起来的一桌人,如今也用着一桌桌饭一次次的作为告别,这群热闹鲜活的朋友们在告别声中越走越远,终成一个渺远的身影。
八号影馆是个神奇的地方,孙大圣有着争奇斗艳的强迫症,让这八号影馆的摆设斗转星移。对于此刻洞想,他有他的答案,但是该填第三题还是第四题呢?
Kevin是比同龄人优秀得多的人,她像一面舒展的旗,会知道风从哪里吹来。正面鲜红,飘在空中。
胖坤是个“任性的孩子”,心脏长在善良敏感的地方,情绪会细心关怀身旁。思想在U形空间里,肉长在三维空间的自己身上。希冀可描述理想,与生活求同存异。长期安利,短时工作。最后时分,一群人约点吃饭,但始终留守在家并长久留守的大龄儿童。
庹女士永不矫饰的性格,语言表达行为,行为捍卫领土,也泼辣可爱,也简单直率;精细化工作时粗放式生活,精细化生活时质量女神。俗世不扰,真实坦率,南风吹木,想要打扰。
港多多——关门的最后弟子,有承担,有靠谱,调侃力九分,吃货值满分。此时愿景,彼时欣喜。我们路遇时招手,告别时步履不停。
Takashi Yasui
我看向楼顶废墟看向雨中追景,看向那天的夕阳向晚,看向我眼中的言笑晏晏的你,只一路看去,你我交相辉映。
在五月,会用一光年去恋爱;在五月,最难忘的最珍惜;世界大都离谱,除了音乐和五月天浑然一曲。以后传奇,用粉笔写实,用认真写意。
你爱咖啡微苦,偏爱听的歌曲,怪的很高级。沉默读厚书,陌生看话剧。清白脸庞,人间掩映。文学之狼留下人间沉思默想,平凡之辈寒山水涧孤程亦行。
在八号影馆,没有睡眠是不完整的经历。
在下午,八号影馆的门一推开,人群密集,里面的喧嚣热闹,扑面而来,空气都一下子活络了起来。伞放在架子上,东西往沙发一堆,随意开始,点餐中途,人声散去,夜幕结束,关掉电脑,按下电梯,朝着夜色,入梦而去。
对于工作,我们带着积极去创作,带着虚心去学习,带着敬畏去工作,我们也有过那么多的弹片枪炮,也有背向刺刀上的记忆,战士都有现场练出来的痕迹。没有什么终点辉煌,什么与之荣光,唯诚恳,对待。
得到的尊重都是馈赠,留着的质疑都是有待期许,剩下的结是暂不可解。
Ernst Haas
愿一如三周年:
我们用文字开荒,
不淹没细小,不刻求宏大;
用镜头纪实,
记录生命中间的往来,
记录生活中的犬言交错,
在摔打中努力脱离窄小,
在黑白摄影里摄住灵魂,
稠开的文笔,野气的镜头。
某些辛苦的背后是苛求认真的灵魂,
成长与成熟
工作与生活
每一个小故事投射出一个小人物的经历。
在一个地方成长两三年,久而久之,就会觉得万物皆来相就,所有的照片都是你的故事,所有的景色都像你的故人。
时间像一尾鱼游去,诗人读额上动人的鳞片。我们这小小群落,失落失散,其中过往,落地成泥。对于人类而言,青春就像宇宙中遥远的美丽星球,在那黑暗深邃中孤独旋转,作家、编剧、那么多影视作品,文学作品,极尽铺垫虚构渲染,而提笔的当下,也成了人生中遥远的一瞬罢了。
人生越往后走,越缺少想象,我们有时候就像是一串长长的排列的比喻意象,因相似而停泊在同一根黑色的电线上,啄理羽毛。我们爱众多回忆而不单薄,我们爱此刻短暂而不长久。
故事写了两三年,它的内在自有逻辑,我们只做告别人。
Umberto Verdoliva
现如今,大菊在海滨之上,港多多在湖南之东,庹女士身赴故乡,三两人留守阵地,小胡叉与~在规则中卸磨杀驴。
每个人不同阶段的生命,质地不同,让船舰远航,生命中沉积岩厚老的岩层页面的灰白尘屑被风吹散,日晒雨淋,沧海桑田,途经岁月遭逢,我们二三人,还是关系中的紧密,不仅于联系,我们只做时间缝隙中的告白人。
当路跳读故事的日期,明白叙述并不能点缀生命,这篇带着日记情绪的文章,是退守的老人,人生与经历,不求待于外;云过长空,只蕴留于心。生长的现场,初识不妄,走时期许,朝朝暮暮,不冷却人心。
当我们去寻索情节,季风与季风无迹,终消失于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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