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2018“寻找最美孝心少年”颁奖典礼,在央视综合频道、少儿频道播出。稚嫩的他们用实际行动,诠释了孝老爱亲的真心。
小小少年,孝心最美。
韶华易逝、亲情难负,
以孝作路标,
才能不忘来路,走得更远。
当同龄的孩子
正在嬉戏、撒娇时,
稚嫩的他们,
却承担起更多的责任。
小小的肩膀撑起家庭希望,
在艰难之火中锻造勇敢,
在困境里笑着长大,
坚强乐观感动了每个人。
“上一世,定是你欠了我的,
这一世,和我成了母子。
我给了你生命,
你却给了我两次。”
隋翼远的妈妈
突患急性髓系白血病,
需骨髓移植。
当时12岁的隋翼远
具备捐献条件,
他决定捐髓救母。
41°持续高烧,
身体的各种疼痛,
连续两次抽取骨髓的煎熬,
他都可以忍……
去年10月,妈妈病情复发,
他又一次捐献骨髓。
他说:
“妈妈,你人在就好,
多少次我都给你输!”
即使身患重病,
笑容也依旧灿烂。
霍培鑫今年10岁,
两年前被查出
右侧股骨头骨骺坏死。
为维持生计,
培鑫的妈妈在村里
开了一家蛋糕店,
爸爸则常年在外打工。
小培鑫平时会主动
帮妈妈洗模具、
折蛋糕盒、售卖蛋糕,
对顾客也总是笑脸相迎。
他最开心的,
就是能帮妈妈
多卖点儿蛋糕。
以后,
我就是妈妈的腿,
爷爷奶奶的嘴。
吴昊洋的妈妈,
两年前从拖拉机上摔下,
脊髓损伤,双下肢瘫痪,
爸爸随后郁郁而终,
爷爷奶奶是聋哑人。
作为家里唯一的顶梁柱,
昊洋开始挑起生活的重担,
喂鸡喂狗、收拾屋子、
晾晒衣服、买菜……
除了家务,
昊洋还要照顾妈妈,帮助复健,
“我会照顾妈妈,
一辈子都这么照顾她…… ”
人们总说,
妈在家就在,
有了妈妈家才会温暖。
从前,
是妈妈用坚实的臂弯,
为我撑起一片蓝天,
而当妈妈突然倒下的那一刻,
我要用我幼小的肩膀,
为妈妈创造生命的奇迹。
5年前,
陈坤阳和陈宗阳姐弟的妈妈,
脑部被重物砸伤,
成为植物人。
在全家人精心照料下,
妈妈醒了过来,
但丧失全部记忆和语言能力。
姐弟俩希望通过
教妈妈学知识,
让她快点好起来。
语文、数学、体育……
他们化身小老师,
帮妈妈安排课程。
如今,妈妈能算20以内的
加减法,背4首唐诗。
小宗阳说,
希望将来当医生,
治好妈妈的病。
“情之厚如斯,百世不足还。”
爱
催生出希望、坚强与勇气。
生有时,情无尽,
当苦难无情地降临,
他们依然坚定地热爱生命。
只愿时光慢些,
可以陪爸妈一起变老。
对你来说,
父母之爱是什么?
一桌桌饭菜,一次次洗刷,
你生病时的守候,
还是离家时的叮咛?
很多时候,它那么平凡,
平凡到已经被我们习惯,
甚至忽视。
回头看看爸妈,走得再远,
你我的原点总是他们。
孝别迟,爱别等,
趁有生之年,
请待他们好些。
爱如沙漏,已在倒计时。
《有母亲在的地方,就是家》(节选)
作者/贾平凹
在我四十岁以后,在我几十年里雄心勃勃所从事的事业、爱情遭受了挫折和失意,我才觉悟了做儿子的不是。
母亲的伟大不仅在生下血肉的儿子,还在于她并不指望儿子的回报,不管儿子离她多远又回来多近,她永远使儿子有亲情,有力量,有根有本。人生的车途上,母亲是加油站。
母亲一生都在乡下,没有文化,不善说会道,飞机只望见过天上的影子。她并不清楚我在远远的城里干什么,惟一晓得的是我能写字,她说我写字的时候眼睛在不停地眨,就操心我的苦,“世上的字能写完?!”一次一次地阻止我。
前些年,母亲每次到城里小住,总是为我和孩子缝制过冬的衣物,棉花垫得极厚,总害怕我着冷,结果使我和孩子都穿得像狗熊一样笨拙。
她过不惯城里的生活,嫌吃油太多,来人太多,客厅的灯不灭,东西一旧就扔,说:“日子没乡下整端。”最不能忍受我们打骂孩子,孩子不哭,她却哭,和我闹一场后就生气回乡下去。
母亲每一次都高高兴兴来,每一次都生了气回去。回去了,我并未思念过她,甚至一年一年的夜里不曾梦着过她。
当我得意的时候我忘记了母亲的存在,当我有委屈了就想给母亲诉说,当着她的面哭一回鼻子。
每年院里的梅李熟了,她总摘一些留给我,托人往城里带,没人进城,她一直给我留着,“平爱吃酸果子”,她这话要唠叨好长时间,梅李就留到彻底腐烂了才肯倒去。
她在妹妹家,我去看她,未说几句话就叫我到小房去,一定要让我喝一个瓶子里的凉水,不喝不行,问这是怎么啦,她才说是老师给她的好水,治百病的,“你要喝的,你一喝肝病或许就好了!”我喝了半杯,她就又取苹果橘子让我吃,说是好果。
我成不成什么专家名人,母亲一向是不大理会的,她既不晓得我工作的荣耀,我工作上的烦恼和苦闷也就不给她说。
当知道我已孤单一人,又病得入了院,她悲伤得落泪,要到城里来看我,弟妹不让她来,不领她,她气得在家里骂这个骂那个,后来冒着风雪来了,她的眼睛已患了严重的疾病,却哭着说:“我娃这是什么命啊?!”
父亲去世了,作为长子,我是应该为这个家操心,使母亲在晚年活得幸福,但现在既不能照料母亲,反倒让母亲还为儿子牵肠挂肚,我这做的是什么儿子呢?
把母亲送出医院,看着她上车要回去了,我还是掏出身上仅有的钱给她,我说,钱是不能代替了孝顺的,但我如今只能这样啊!
母亲懂得了我的心,她把钱收了,紧紧地握在手里,再一次整整我的衣领,摸摸我的脸,说我的胡子长了,用热毛巾捂捂,好好刮刮,才上了车。
眼看着车越走越远,最后看不见了。我回到病房,躺在床上开始打吊针,我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
《合欢树还在,母亲却不在了》(节选)
作者/史铁生
二十岁,我的两条腿残废了。除去给人家画彩蛋,我想我还应该再干点别的事,先后改变了几次主意,最后想学写作。
母亲那时已不年轻,为了我的腿,她头上开始有了白发。医院已经明确表示,我的病情目前没办法治。母亲的全副心思却还放在给我治病上,到处找大夫,打听偏方,花很多钱。
她倒总能找来些稀奇古怪的药,让我吃,让我喝,或者是洗、敷、熏、灸。
“别浪费时间啦! 根本没用! ”我说,一心只想着写小说。
“再试一回,不试你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她说,每一回都虔诚地抱着希望。然而对我的腿,有多少回希望就有多少回失望,最后一回,我的胯上被熏成烫伤。
医院的大夫说,这实在太悬了,对于瘫痪病人,这差不多是要命的事。我倒没太害怕,心想死了也好,死了倒痛快。
母亲惊惶了几个月,昼夜守着我,一换药就说:“怎么会烫了呢?我还直留神呀?”幸亏伤口好起来,不然她非疯了不可。
后来她发现我在写小说。她跟我说:“那就好好写吧。”我听出来,她对治好我的腿也终于绝望。
我们俩都尽力把我的腿忘掉。她到处去给我借书,顶着雨或冒了雪推我去看电影,像过去给我找大夫,打听偏方那样,抱了希望。
三十岁时,我的第一篇小说发表了,母亲却已不在人世。过了几年,我的另一篇小说又侥幸获奖,母亲已经离开我整整七年。
母亲去世后,我们搬了家。我很少再到母亲住过的那个小院儿去。
小院儿在一个大院儿的尽里头,我偶尔摇车到大院儿去坐坐,但不愿意去那个小院儿,推说手摇车进去不方便。
有一年,人们终于又提到母亲:“到小院儿去看看吧,你妈种的那棵合欢树今年开花了!”我心里一阵抖,还是推说手摇车进出太不易。
我没料到那棵树还活着。那年,母亲到劳动局去给我找工作,回来时在路边挖了一棵刚出土的“含羞草”,以为是含羞草,种在花盆里长,竟是一棵合欢树。
母亲从来喜欢那些东西,但当时心思全在别处。第二年合欢树没有发芽,母亲叹息了一回,还不舍得扔掉,依然让它长在瓦盆里。
第三年,合欢树却又长出叶子,而且茂盛了。母亲高兴了很多天,以为那是个好兆头,常去侍弄它,不敢再大意。
又过一年,她把合欢树移出盆,栽在窗前的地上,有时念叨,不知道这种树几年才开花。
再过一年,我们搬了家。悲痛弄得我们都把那棵小树忘记了。
《我们都是世间小儿女》(节选)
作者/汪曾祺
父亲后来以为人医眼为职业。眼科是汪家祖传。我的祖父、 大伯父都会看眼科。我不知道父亲懂眼科医道。
我十九岁离开家乡,离乡之前,我没见过他给人看眼睛。
去年回乡,我的妹婿给我看了一册父亲手抄的眼科医书,字很工整,是他年轻时抄的。 那么,他是在眼科上下过功夫的。
听说他的医术还挺不错。有一邻居的孩子得了眼疾,双眼肿得像桃子,眼球红得像大红缎子。
父亲看过,说不要紧。他叫孩子的父亲到阴城(一片乱葬坟场)去捉两个大田螺来。父亲在田螺里倒进两管鹅翎眼药,两撮冰片,把田螺扣在孩子的眼睛上,过了一会田螺壳裂了。
据那个孩子说,他睁开眼,看见天是绿的。孩子的眼好了,一生没有再犯过眼病。
田螺治眼,我在任何医书上没看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个“孩子”现在还在,已经五十几岁了,是个理发师傅。
去年我回家乡,从他的理发店门前经过,那天,他又把我父亲给他治眼的经过,向我的妹婿详细地叙述了一次。
父亲很喜欢我。我母亲死后,他带着我睡。他说我半夜醒来就笑。
那时我到江阴去投考南菁中学,是他带着我去的。住在一个市庄的栈房里,臭虫很多。
他就点了一支蜡烛,见有臭虫,就用蜡烛油滴在它身上。第二天我醒来,看见席子上好多好多蜡烛油点子。我美美地睡了一夜,父亲一夜未睡。
我父亲很会做菜,而且能别出心裁。我的祖父春天忽然想吃螃蟹。这时候哪里去找螃蟹?父亲就用瓜鱼(即水仙鱼)给他伪造了一盘螃蟹,据说吃起来跟真螃蟹一样。
我很想念我的父亲,现在还常常做梦梦见他。我的那些梦本和他不相干,我梦里的那些事,他不可能在场,不知道怎么会掺和进来了。
《那些有关父亲的爱与痛》(节选)
作者/水均益
父亲已经去世十年了,但是父亲的离去到今天为止依然是我心中的痛,而且是一种很深很深的痛。
大学毕业后,我分配到了北京,开始了一个人的闯荡。尽管由于时空的关系,我跟父亲实际上的交流变得不那么随时随地,但从未间断过。到我调到了央视,开始做一个“电视人”以后,已经退休的老人家又开始对我格外地关心,经常给我打电话,有时还改改我发音的错误。我隐隐感觉到父亲的自豪感与日俱增——我时常从别人嘴里能听到老人家对我大加赞赏,并因我而自豪。
2004年的7月30号,我在家中接到二哥从兰州打来的电话,说老爷子住院了。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赶紧打电话到电视台,安排了当晚节目的替班,然后直奔飞机场。
走进病房,我看到父亲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微微开启的双唇透着绛紫色。我走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嘴贴近父亲的耳朵说:“爸,我回来了,您放心,没问题的。”父亲没有回应。旁边的医生说了句:已经昏迷了。
就在我要松开手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父亲的手轻轻地捏了我一下,就仿佛是在告诉我,他知道我回来了。医生们很快开始组织抢救,20分钟后,父亲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试图忍住悲伤,强迫自己平静地接受现实。但一分钟,也就熬过了那最初的一分钟,我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我从省人民医院的二楼病房冲下来,跑到院子中间的一个花坛旁,蹲下来,双手掩面,开始号啕大哭起来。男人哭起来有的时候会很难听。我不记得自己这辈子有没有那么难听地哭过,反正在兰州那个仲夏的夜晚,我哭得撕心裂肺。
父亲走得如此突然,从情感上我实在无法接受。一个陪伴了我四十多年、我最亲爱的人就这样猛然间离我而去,中间没有任何过程的铺垫和心理的准备,几个小时前还在电话里朗朗地跟我说着话,而几个小时后没有目光和语言的交流我们就这样冰冷冷地告别了,或者准确地说,没有告别他就离开了我。
我的爸爸永远地离开了我。
那一夜,那样的夜空,我永远忘不了。今天,我时常会仰望星空,跟父亲对话。我告诉他,是他教会了我如何做人,更是因为他,让我明白了如何做好自己孩子的父亲。
图/视觉中国
◎ 认识更多孝心少年:
众里寻你—2017寻找最美孝心少年颁奖典礼
点赞 | 这些孩子值得所有人致敬!
点击「写留言」
说出你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