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情节处理总觉得不好啊,明天会再衔接一下叭。
八
陈文裕在金殿上已跪了两个时辰。
韵妃的哭声一丝丝的扯着他的魂魄。
“朕的儿子,倒是有几分朕的脾气。”旌德帝在奏章后抬眼看了他一眼。“不像你的母妃,软弱好欺。”
“陛下送儿臣出去磨练……自然不能一无所获。”陈文裕轻声说“陛下明鉴…”
“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旌德帝截断话“可惜,刘家势大,淑贵妃仗着树高而骄,就算是朕,也保不住你的母妃几次。”
“你若当真是朕的好儿子,那就变强,替朕在朝堂制衡刘家,为你的母妃争取,尊严。”
陈文裕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恨意压回去。
“儿臣,遵旨。”
旌德帝嗯了一声“近日工部新进了一批学子,既然你已愿意回归朝堂,那就把工部接过来管管吧。”
陈文裕点头,深拜下去,转身离开。
“等等,”旌德帝说“送你的母妃回宫吧,哭的朕头疼。”
陈文裕轻轻抬眼,看了一眼龙椅上神色冷漠的人,拱手“是,父皇。”
回宅邸天已全黑,裕王府前,站了一个人。
熟悉的男子打扮,鸦青色外袍。经常喜欢倚着东西而不好好站着的人,如今站在府前迎接他,瘦弱的脊背挺的笔直。
她说“王爷,您回来了。”
岳鑫以无处可去为由住进了裕王府的一处别苑,两人不再同书院那般同住一屋,在这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裕王府,竟也能一连三日都遇不上一次。
岳鑫如她所说,一篇疏浚策写的整个朝堂都因此青眼相加。而她本人也坐到了司川郎中的位置。官拜从五品,已是学子中的佼佼者。
“王爷,您的脸色很不好。”岳鑫轻声说“有事,进去说。”
“辛悦……”陈文裕轻声道“本王……还有其他路吗?”
“王爷,有。”岳鑫说“要您放弃这片山河,自请出关三十年,您愿意吗?”
陈文裕轻轻的叹气,不再开口。岳鑫也陪他走,不多说话。
“那么,臣还有事,就先送王爷到这里了。”岔路处岳鑫行礼“王爷不必太过忧心,不管你做什么,臣都会支持你。”
“辛悦,”陈文裕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王爷,如果要喝酒,臣今晚真的不行……”陈文裕截断话头,将她揽入怀中。
“我在想……你入朝堂就入了,但是若是为了我……你又该怎么全身而退?”
岳鑫没有挣扎,淡淡说“臣出去查水利的时候死了就行。”
“可你……我始终不放心。”
“王爷,”岳鑫推开他,轻笑着说“如果您需要的是一个为您稳定朝堂的人,那么今晚的话便不要再提。”
“如果我要的是温良大方的裕王妃呢?”陈文裕问
“家父一直是太子党。”岳鑫说“你娶回来的辛悦,不过是安插进裕王府的钉子,或者一个没用的妃子。”
“我本来也没有想要一个女人为本王做什么!”陈文裕突然恼起来“为什么……你们这些女人,搅的后宫不得安生就算了,前朝也成为了逼本王的理由?”
“王爷?”岳鑫站在他跟前,轻声问“韵妃娘娘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陈文裕有些闷躁,语气不由得重了几分。“什么权势……党争,为什么你们总喜欢掺和呢?”
岳鑫看着他烦躁的踱步,眼中隐隐有哀怜。
“因为,如果不能登上帝位,那就只能远遁,不然身边的人,你怎样都保不住。”
“怪谁都没有用,王爷,这就是你生在帝王家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