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安大嬸闖禍了,而東魅用腳撩撥著那一地的散亂。
窗外的雨下著,靜默的兩人撿拾著掉落的紙與筆。
靜得出奇的屋子裡,紛亂的心思不再,東魅認命的看守著自己的感情不敢輕易地褻瀆著眼前的小姐。
然而那紅裙的美麗猶如伊甸園內,那善於誘惑的蛇一般漫爬了過來。可心如死灰的般的東魅卻是看了一眼後便拾起掉落的物品。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那樣的念頭的。
可蛇的意圖不會只有撥弄,牠可要操弄著人性,所以隨著性子,牠扭曲著身子便游移到到東魅手臂上去,牠輕巧巧地告訴他,他內心中的秘密早已被知曉,被看穿。
那一瞬間的渴求被猛一望的愛信給驚醒,可心中已有決定的他,卻是直視著這個他想要好好睚視,卻又不能注視的人。
被激怒的愛信羞憤地起了身,可一瞬間的反應,東魅卻拉住了她的裙角。
"沒幹什麼,只是...待在這裡。"聲音的哽啞是東魅對於愛信的請求。
"知道我為什麼回到朝鮮來嗎?"
畫面流轉,愛信生命寶貴的言論在東魅手裡是一攤鮮血。
"就那麼一次,就為了那一刻,"
想起的是那心中埋怨兩班小姐的養尊處優。
"即使無數次轉身,最終只有這條路,小姐。"
對抗差異,手中捉住那唯一可觸及的機會。沒有牽手甚至擁抱的機會。
放手....,紅色衣裙緩緩飄落,只因為小姐眼中的抗拒。
終究,養尊處優的小姐看不見自己還是給予了差異,那身分上的差異。
這讓我想起中國的一句老話,"門當戶對"。
既然是寶貴的生命,那為何會有貧富貴賤?
這恐怕也是東魅想要問的問題。
這裡頭我必須要提醒一點,那就是東魅應該是三人中,接觸女性最多的男性,他與小葵不但親近,且與陽花也有一定的關係。對照起我們對於宥鎮的情感世界的了解,其實我覺得這是金編刻意的描寫。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會設篇章討論。
注意愛信的表情,愛信此時並不能體會東魅的心情。她注意到的多半是自己的情緒,那種被侵略的不舒服和被鄙視的不悅,正確來說,是種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想法。
一身濕透的東魅其實是很失落的。身邊的女人對他甚好,可他的心裡還是有著那一個不可抹殺的影子。
一滴一滴的雨水,好似一滴滴的痛從心上被劃開的傷口滴流出一般。忘了小葵的交代是藉口,他是匆忙脫逃出那世界的一滴水,被迫被忽略且被擠壓出的一滴水。因為狼狽,所以必須要粉飾。
而小葵的一拍,是因為她了解東魅的狼狽是什麼。
一個在血裡頭滾的男人什麼也不怕但卻只有感情才會讓他這樣慌亂。
所以說他笨!他卻明白的辯解他不笨,只是疼。
而此時的宥鎮也與當時的東魅一樣,尋仇,並且在心情上以牙還牙。
雨水的滂沱洗滌並未帶來人的清淨。地獄不在罰,在罪。
狠狠的逼迫著幫兇,他,沒有原諒的理由。
而在家中發飆的愛信,狠狠的將自己的紅裙丟棄。那丟臉的事情她不想有任何的瓜葛。
不是因為她討厭東魅,而是她對東魅的無理舉動不能諒解。
若她知道那深深的一抓是深深的情意,她的心會如何反應呢?
下一個畫面是從紅色裙子中的跳出,紅色的裙子轉成紅色的簾子,熙星的回歸讓下人高興可卻有人將要不快樂了。
而心繫父母骸骨的宥鎮來到了江華島後山,成年後我們所見到的尤金,第一次這樣爆發自己的情緒。找不到父母的埋骨處。尤金那一點的希望也灰飛煙滅了。
即使心中父母的影子深埋,清楚。可尋不著的屍骸,那就真得與孤兒一樣,彷彿斷了連結。
"生而為奴,終生為奴。"這話深深地插進尤金的心中。對於他來說,這話是夢靨中,反反覆覆出現的魔鬼。對他的現實彷彿有影響,可卻又彷彿沒有作用。
每個人的痛不同,但有些人的痛卻是值得反反覆覆的去回憶著。
張勝久的父親雖死,卻壯烈的如一詩篇。
如果從這樣的角度上去看東魅,就比較能理解東魅的自卑是什麼。
臉上很少笑容的尤金只有在他親愛之人的面前才能顯露出笑容。陽花的羨慕不是沒有原因。
知道自己的房間被搜過,尤金一回到房內就是小心翼翼的巡視著。只是一眼望進鏡子裡面,尤金被鏡子裡的那張冰冷的臉給牽引住了。
"生而為奴,終生為奴。"
"在這朝鮮,還沒有人敢擋我的路的。"
這樣的差別是誰給予的?
鏡頭轉到張勝久的身上,他對酒母說道"我只有妳一個,希望妳別誤會。"
"小姐聽著呢!"
這兩人的打情罵俏讓愛信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面對著自己的師傅,小姐卻還是有教訓的權利,那一聲咳,張勝久知道自己還是得有點規矩。
"窩棚暫時別去了,人都找上門了。"
知道熙星回來的張勝久有所感觸的說,"往後結婚就不能常來了。"
"我要逃,到英國也好到法國也好不管在哪裡我想都能為朝鮮做事。"這是愛信的感想,不管事這婚姻還這男人,都對她終生發展有著殺傷力。
離開酒母的地方,張勝久逼著愛信去還他手中的那把偷來的槍。
果真是冤家路窄,兩人就在路上遇見了。在凱爾的眼中,這兩人肯定有點事情。
雞湯也能成為尤金心中的一點事,那卑微的奴隸只能在再度踏上國土之時,才能以美國軍官的身分嘗到一口所謂的家鄉味。
很諷刺,但也很寫實。
而接下來的對談他們談到了羅根,這個已死之人說真得應該是沒有影響力了可日本人卻還緊緊地盯著他的遺孀。
這說明了羅根身上一定有點什麼,而且價值不斐。
"那聽起來挺危險的。"
撇開已經結案的槍枝案件。凱爾並不想惹事生非。
而朝堂上,李世勛前來探問高宗那筆秘密資金是怎麼一回事。
對照失勢的李世勛,高宗召喚了李家完益。但那僅是例行性的召見,沒太大的意義。
反正蛇鼠一窩,都不待人見的。
因為都不討君王喜歡,所以一出朝堂,這兩人就是鬥了起來。
還沒等李世勛講為一整篇,這李完益的一個巴掌就打出了高下來。
搞不清楚狀況的李世勛,正如同從日本回歸,李完益的景況已經跟當年有所不同。他是高宗與日本間槓桿的支點,偏向日本多一點,高宗就得多頭疼些;多偏向高宗多些,那日本就會多逼著高宗一些。這恐怖的平衡關係就操縱在李完益的身上。所以高宗才會對他那樣不愛理卻又不得不理。
鏡頭轉到羅根的遺孀身上,凱爾下令尤金要包護她去簽賣房子的契約。正當尤金想要拒絕的時候,遺孀為了寶寶哭鬧不停而打了朝鮮女僕。
"妳不可以打她。為了國家的臉面。"
"為什麼不可以打這下鄙的朝鮮女僕。"
"她不是奴僕,是勞動者。"
"就是這群下鄙的朝鮮人打死了我丈夫。"
這裡看來,遺孀並不是因為有偏見而討厭朝鮮人,只是因為殺父之恨。
犀利的遺孀面對著李完益所顯出的強勢,她可是英韓雙聲道,搞不好還懂日語。
接下來的精采一幕,這三個愛慕愛信的男人終於正式的聚在一起了。但深藏傢伙的兩人,陽花一介紹熙星是愛信的未婚夫時,她便好整以暇的看著這兩人的反應。
此時的熙星還被蒙在鼓裡,不知眼前有情敵存在著。
想要來個完璧歸趙的愛信,就在打傷兩個美國士兵之後,一個鷂子翻身落地,可那不是華麗的脫逃,卻是被人逮個正著的尷尬。
"你被錄取了,可以走了。"尤金對著小男童說。
果然就是這後牆有鬼,簡直就是大門了。
歡天喜地的離開,對望的兩人心知肚明。
猛然手一拉,果然就是意想中的那個人。
"朝鮮最顯明的就是我,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我身邊。"
帶著愛信離開公使館,果然就是有些事不能憋,尤金開口就是問,"原來那是你未婚夫,我還以為是朋友,你們要成親嗎?我是好奇才這樣問。"
愛信欲言又止。尤金始終猜不透她的想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