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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2 遍布半个世界的印第安基因
——印第安人怎样迁徙到美洲?
文|寒山忆雪
图|寒山忆雪 辑|寒山忆雪
1.5万年前,与古印第安人一起北上的,还有另外一支族群,他们携带的是父系N基因及其子类型。
父系N族群及N1基因,起源于掸邦高原,3.5万年前左右随古黄种人进入云贵和岭南,2万年前左右,随古越人、古濮人扩张至古长江下游、中南半岛和巽他古陆。1.8万年前左右,又随古苗人迁徙到湘汉盆地、南阳盆地和中原。
在这些族群中,父系N基因比例很低,但岭南地区的比例比较高,分布也比较集中,这一支可以称作父系N「始祖支」。N1集中分布于滇北和岭南,可以称作「岭南支」。
1.6万年前左右,留在岭南的N1突变出N1b,随古濮人扩张至中南半岛与云贵,甚至还抵达尼泊尔与不丹,这一支可以称作「大西南支」。
与此同时,南阳盆地的N1突变出N1a,随着古夷人扩张至整个华北地区,并在1.5万年前左右进入东北地区的辽河流域,这一支可以称作「华北支」。
在东北夷往朝鲜半岛扩张的同时,由父系N1「华北支」与古印第安基因Q组成的族群,或沿辽河往上游迁徙,或从冀北平原往燕山北麓迁徙,最终都进入燕山以北、大兴安岭以东的辽上地区。
在1.5万年前,辽上地区的气候并非现在的温带草原气候,没有广袤的科尔沁草原,而是类似于现在的嫩江上游(漠河以南地区),遍布针叶林。迁徙到此的华北支N1与古印第安人,必须和辽河长白山的东北夷一样,放弃在中原华北的前农业生活,回到渔猎采集时代。
冰期结束后,辽上地区的气候逐渐变暖,使得他们的后裔重拾农业,并开创「兴隆洼文化」——著名的「红山文化」的前身。他们的后裔曾经入主中原,创造商文明。因此,可以称他们为「古商人」。
古商人占据辽上森林后,很快通过大兴安岭与燕山交接处的山口,进入到大兴安岭西麓的锡林郭勒草原。1.5万年前,锡林郭勒草原的气候比如今更冷,类似于如今的呼伦贝尔草原。因蒸发量下降,地表反而比如今更加湿润,草原可以养活的动物更多。
迁徙到这里的部落,父系基因仍然以古印第安人基因Q和华北支N1为主,他们沿大兴安岭西麓的狭长草原快速往北扩张,抵达黑龙江上游的呼伦贝尔地区。如今,这里是中温带草原地貌,在1.5万年前,则是寒温带草原与亚寒带苔原的过渡区。再往北部,便是贝加尔湖苔原区。
贝加尔湖苔原往东经过外兴安岭北麓延伸到东西伯利亚南部海岸,直至勘察加半岛和白令大陆桥南部。
在4.5万年前,外兴安岭以北还是半苔原半荒漠的地貌,1.8万年前气温最低时,完全退化为寒带荒漠。不过到1.5万年前,气温又回升,使气候带北移,这里逐渐重现苔原地貌。
这一条狭长的苔原带上,生活着成群的猛犸象、披毛犀、驯鹿、西伯利亚野牛、北极狼和北极斑鬣狗。古印第安人可以在苔原上追逐猎物,迅速迁徙。
从锡林郭勒草原到呼伦贝尔,再到贝加尔湖苔原带,再往东到白令大陆桥的过程中,古印第安人驱逐和屠杀这里的古通古斯人,抢掠他们的女性,最终携带了从华北带来的母系B、新棕人母系D和中南半岛带来的母系A,以及东西伯利亚的母系C,越过白令大陆桥进入美洲,形成新印第安人。
之后的历史,前文已经解读过了,我们需要知道的是,古印第安人在东迁进入美洲的同时,他们也顺着苔原带往西方快速迁徙。
贝加尔湖苔原带往西,经过西西伯利亚中南部,一直延伸到东欧平原中北部,经过波罗的海古平原(现在的波罗的海两岸),一直抵达法国的西北海岸、英伦三岛及北海古陆(现在的北海海域)。
古印第安人迅速西迁,在阿尔泰山北麓,遭遇到正从天山西麓北迁到此的古雅利安人。两者混合后,逐渐迁入天山南北两麓,成为新疆最早的智人居民。
剩余的古印第安人继续往西迁徙,他们抵达中欧北部、北欧南部一带,与当地的克罗马农人、稍后西迁而来的古雅利安人融合成新的族群,日耳曼人。只不过,古印第安基因在日耳曼人在的比例比较小而已。
随着日耳曼人后来的扩张,古印第安人基因扩张到欧洲其他地区、中东北部,甚至犹太人的父系基因中都携带了古印第安人的基因。
除此以外,古印第安人从起源地中南半岛往西扩张,进入南亚次大陆,他们的后裔在如今的印度人中也占到了2%左右的比例。
可以说,到大航海时代之前,古印第安人的父系基因已经遍布整个美洲、欧亚大陆和北非,成为智人父系基因中分布范围最广的基因。不过除了美洲以外,只有西西伯利亚南部和北疆局部地区占比超过50%,只有起源地中南半岛的局部地区超过30%,其余地区基本在10%以下,2%左右居多。
不过在上古末期到中古早期(战国秦汉时期),东亚的一些地区的族群中,古印第安基因的比例仍然占据优势,那就是活跃在大兴安岭以西、蒙古草原上的匈奴人。
那么,匈奴人又是如何形成的呢?下节继续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