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是新旧更替的时代。
这个时代,是后辈人相信自己要比前辈人厉害的时代。
而且觉得这是必须必然必要的。
创业者一辈比一辈厉害
孙宇晨,1990年生。北京大学历史系学士,宾夕法尼亚大学(以下简称宾大)政治经济学硕士。他说毕业时,北大文科院系的毕业生多选择考研或考公务员,很少创业的。而宾大毕业生20%~30%是选择创业的,斯坦福大学的比例更高,为70%。
以前大学生创业都不算就业,特别是上学过程中创业就被视为不务正业,要被校方处理。根据人社部的数据,中国大学生创业的比例总体不高,“十二五”期间,从2011年2%上升到2014年的4%,2014年大学生创业人数为47.8万,比上年增长33%。已经进步不少。
如今,孙宇晨在马云麾下的湖畔大学继续研究商业。他认为,中国的商业还需进步,社会主流对商业的看法还是偏负面,赚钱并不邪恶,社会需要树立新的合法多元赚钱的观念。父母们的思想应该更加开明,让孩子按照自己的兴趣怀有希望地工作、生活,当然也包括赚钱。比如,一个孩子靠打游戏每月赚3万元,孩子母亲可以认为这跟钢琴弹得好是一样的。
他说,社会在进步,合法赚钱的观念多元化了,创业者一定是一辈比一辈厉害。原因有三:一是商业氛围已经成熟,市场经济制度逐渐完善,新观念日新月异;二是创业者的基础素质普遍提高,创业年龄越来越早,早期创业社会压力小,不需要承担硬性的养家责任;三是资本市场融资环境日趋良好,从无到有,从有到反复试验成熟。他觉得,到了90后这一代创业,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享受了中国的制度红利和人力资本红利。
甚至,他还语出惊人地说:“马云那一代正好是我们父辈的那一代,他们建立商业文明的基础,而真正实现商业文明在我们这一代。”
谁能发现创业好玩,谁就赢了
孙宇晨,给人感觉很正面、很阳光。大眼睛、脸蛋雪白,还百分百纯笑容堆满。见到他的那天,他穿了件白色衬衫,扣子似有炸开的状态,暗蓝色格子西装,潮范儿十足。20世纪80、90年代创业的那代人,成熟也严肃,稳重也沉重;而孙宇晨为代表的90后创业者,也就是在21世纪第二个十年创业的人,觉得创业是“好玩的事情”、“有意思的事情”。
采访中,他哈哈大笑的次数大约是每分钟5次,以至于我同事Sunny都用“魔性”来形容这种令人心情爽朗的笑声,称他是“真正新鲜活跳、氧气十足的小鲜肉”。创业就是个工作生活状态,拼的就是个精气神。可能在有些人看来,创业就只是一件“关乎兴趣”的小事儿。
孙宇晨的第一桶金来自投资特斯拉,随后又投资比特币。财务自由之后,他就能按着兴趣来创业了。他饶有兴致地谈起了自己对社交的多年观察和理解:上个世纪80、90年代的人,同班同学之间结婚的就特别多,大家的社交圈子其实非常狭窄,只有家庭、世交、邻居、同学、同事等,连他自己的父母都是大学同学。到了90年代末,21世纪初的时候,聊天室(QQ为代表)、贴吧(百度为代表)、论坛(天涯为代表)的陌生人社交开始兴起,但是他们的社交效率非常低。QQ的PC版漂流瓶对于提升陌生人社交效率有了一定突破,但没有匹配异性的功能。而世纪佳缘和百合网等,也是传统相亲模式的延伸。此外2010年代之后,有了微信和陌陌,“摇一摇”以及“附近的人”加了LBS的移动化之后,陌生人社交效率快速提升。而微信也是因为有了“摇一摇”、“附近的人”功能之后用户量猛增。研究兴趣之后是创业兴趣,他就开始了“陌生人社交App”的创业之旅。
“陪我”的故事
孙宇晨说,中国90后创业的圈子其实比较小,大部分人都相互认识。他在2015年同时被中欧创业营和湖畔大学录取。他选择了湖畔大学,就推荐同道大叔,这个有800多万粉丝的知名星座博主,去了中欧创业营。他们同是惠州人,在同一个城市念高中。
同道大叔画了很多星座漫画,是“陪我”App的最初的创始人。他发现,作为微博大V,经常私信来谈情感问题,而他因为太忙有时候没有时间回复。他觉得要做一个App,能让人随时找到人倾诉。
孙宇晨说,其实现在很多创业都没有太多的市场调研,就凭着一些经验和延伸性,觉得好玩就开始做了。同道大叔在微博上推广“陪我”App的时候,被转发40多万次,2015年年底还在微博热搜榜中。“陪我”里面的星座头像,都是同道大叔画的。两个人相互认识了之后,就一起做了这个App,同道大叔转型了之后,孙宇晨就主做这个了。他认为,这个App就是好玩,而且女生可以电话收钱,又能清晰地想好盈利模式。孙宇晨的概括能力非常强,他说,思维方式的转型是关键,以前传统红包可能带有行贿受贿的色彩,而微信红包则让发红包变成了社交金融;女生打电话收钱,可能以前带有情色倾向,但现在就是普遍的因为精神顾忌而进行社交聊天。
90后的气质点解
在90后的智能手机里,第一屏不会有电话图标,电话在熟人社交上已经被弱化了。“陪我App”就是24小时内匹配一个真实的人和你电话聊三分钟。进入App,第一屏写着“我们都只是彼此的一次性朋友,但曾在某时,突然渴望天长地久”;第二屏是个女孩的大背影,左上角是一段文字“新声:3分钟,播一首无聊的歌曲,烤两片难吃的吐司,看五只雷人的广告——探索未知的悦耳新声,诉说已知的隐秘兴胜”,下方居中是个拨号键。
看到这些,前卫、诗意、落寞涌了上来,它的受众就是90后为主。确切地说,88后占据了95%的用户群。孙宇晨说,他原来看过一个电影《她》(HER),讲述了作家西奥多在结束了一段令他心碎的爱情长跑之后,爱上了电脑操作系统里的女声,这个叫“萨曼莎”的姑娘不仅有着一把略微沙哑的性感嗓音,并且风趣幽默、善解人意,让孤独的男主泥足深陷。孙宇晨觉得,这种女声代表人的需求还有声音发展的未来。未来这个用户数还会再涨。
孙宇晨说,微信和陌陌的效率还是偏低,“摇一摇”摇两三小时才能和两三个人聊得来,而“陪我”可以聊十几个人。现在互联网做得最好的都是社交平台,就像各个学科中数学的地位一样,做社交的模式就是“发现”,而“发现”的效率和质量值得好好研究和实践。“陪我”这个产品,有一定的刺激性和可能性。因为孤独和吃饭一样,是延续的,聊天交友是一个人的精神持续性需求。熟人电话找人都是因为要有一些特定的事情,而陌生人纯粹就是有交谈的欲望。
“陪我”已有了结婚案例
孙宇晨说,目前陪我的用户已经达到400多万了,男女比例是1:1.2;主要分布地区还是北上广,意外的是海外用户达到了15%,全球可能有近百个国家都有“陪我”用户。2015年的流水是1000万左右,今年希望达到1个亿。团队越来越大,共50个人,程序员占据了60%,运营的占了30%,主要都是为了让用户体验能够更好。
这个App目前在国外华人圈里备受追捧,漂亮女生很多,听说澳大利亚马术圈的女生们都在用这个App。这个App现在已经有了结婚的案例。
微信把短信的命革了,其实我更愿意说微信拯救了短信这种短频快的消息传递;而孙宇晨也并不是要把电话的命给革了,而是一定程度上拯救了电话聊天这种生活化的消息传递方式。想想创业是件有关兴趣的小事儿,也是一件改变社会观念推动社会进步的大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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