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
个人资料
壹读
壹读 新浪机构认证
  • 博客等级:
  • 博客积分:0
  • 博客访问:42,153,717
  • 关注人气:54,899
  • 获赠金笔:0支
  • 赠出金笔:0支
  • 荣誉徽章:
正文 字体大小:

航空管制员的小情调

(2014-07-29 14:51:32)
航空管制员的小情调

                                            文 王璞

 

自述者:刘恋  

 

上海浦东机场塔台管制室主任

 

图片来自网络

 

“指挥台湾飞来的班机总感觉很亲切,听到飞行员偶尔会蹦出一句

台湾口音的中文,或看到飞机上的汉字,就和迎接家人回家一样

 

马航飞机失事前,飞行员说的最后一句“好的,晚安”,就是在和对应区域的管制员对话。我们这一行,与其说面对的是一架架飞机,不如说是成千上万的生命。

航空管制员可以理解为空中“交警”,飞机何时起飞、降落,飞行高度、航线,全由我们调配。不过我们的“岗亭”是塔台,这是飞机场的最高处。我们要看的除了跑道尽头的航班,还要盯着屏幕上纵横交错的航线和上面缓慢挪动的飞机圆点。我们要随时和飞行员以及地勤联系,发出指令。

机长也得听空管员的,不然就会出大事。世界上最严重的空难,就是空管员与机长沟通有误造成的。1977年在西班牙特内里费岛,KL4805班机机长没有听清空管员的指令,误以为飞机可以在跑上滑行起飞,结果撞上了迎面的班机,造成583人死亡的惨剧。

空管员的工作枯燥,但一分一秒都不能放松,脑子里要想很多事。不过,千万别和我谈钱。虽说,我们不比飞行员轻松,可是我们的工资只有他们的三分之一。

差不多20年前,我被派到澳门机场工作了两年半。那时澳门机场刚建成,当地没有空管人员,就从中国民航局借调了13位,又从葡萄牙请来了6位。这对民航局和澳门机场来说,都是一次新鲜的尝试。

说起来真是幸运,第一架在澳门机场落地的飞机,正是我指挥的。

我在空管团队的13个人中是最年轻的,其他人都比我有经验。自己当时特别紧张,同事Hoover刚好站在我身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声说“别急”,我至今都能回想起他当时的语气,那种来自同事的支持特别温暖。

这种来自同事的温暖和我们在澳门经常“开会”有关系。“开会”不过名义上的,实际上是我们十几个人的聚餐。大家凑在一起聊天打扑克,以至于后来大家想要聚一聚时,都不约而同说:“应该开会了”。

印象里的正式会议只有一次,是澳门管制员协会成立要选举主席。这和之前内地每周一会的工作习惯大不一样。内地的会议大多安排安全培训,学习新的相关文件。在澳门也需要学习新规定,不过通常是自学。

这种工作方法让我们受益匪浅。后来Hoover和另一位同事一直留在澳门工作,现在都已经担任要职。一起到澳门的其它伙伴,回到内地后也都在各大区空管局走上了领导岗位。我们在澳门的工作方法,内地现在也逐渐开始使用了。

现在我们还习惯以英文名相称,因为当时的工作语言就是英语。之前在内地,我基本上没有和外国人打过交道。刚到澳门工作时,一着急总会蹦出几句中文来。为了提高英文水平,我特意买了个录音机,每天听BBC新闻,我把这些新闻全部用磁带录下来,结合中文报纸一遍遍反复听。那段时间英语新闻成了我的催眠曲,经常是收音机还开着就睡着了。

在工作中,我们和飞行员沟通时还是能听到中文的,那是从台湾来的班机。之前,台湾旅客乘飞机来大陆多在香港转机。澳门机场建成后,就成了大陆台湾通航的中转站。台湾航班到达澳门机场后,飞机不更换,只是改一下航班号,在澳门机场经停一段时间后,再飞往大陆,这对旅客来说明显方便不少。

指挥台湾飞来的班机总感觉很亲切,听到飞行员偶尔会蹦出一句台湾口音的中文,或看到飞机上的汉字,就和迎接家人回家一样。

现在,我在上海的浦东机场工作。浦东机场和澳门机场很像,都是填海而建。每次我站在塔台里俯视辽阔的大海,总会想起在澳门机场工作时的人与事。

0

阅读 收藏 喜欢 打印举报/Report
  

新浪BLOG意见反馈留言板 欢迎批评指正

新浪简介 | About Sina | 广告服务 | 联系我们 | 招聘信息 | 网站律师 | SINA English | 产品答疑

新浪公司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