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孙雨果   关键词：婚姻与赌博

“因彩礼问题，河北威县一村民杀死同村三人，其中还有11岁的孩子”，一桩本不该出现的悲剧又血淋淋的发生了，让人唏嘘不已。据媒体披露，犯罪嫌疑人郝某因其儿子与本村褚某离婚后，对方未将75000元彩礼退还而心生怒怨，“郝某携带刀具进入到陈某 （女，48岁）家中，在索要彩礼未果的情况下，用刀将陈某、褚某（女，21岁，陈某女儿）、褚某某（男，11岁，褚某弟弟）三人 杀死”。

当某门户编辑提出“离婚该退还彩礼吗？”这个问题时，个人认为“因财谋命，乃至丢命”固然是不可忽视的主因，但不是 “唯一因素”，乡俗民约的失效、法律意识的淡薄，也是不可忽视的要因。以下就从上述三个方面简要做个分析：

一是，人心浮躁，乃至癫狂之下，一次又一次的坐实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自然法则。退一步讲，即使女方不归还彩礼，郝某也不该（为儿子也不行！）夺去三条鲜活的生命，特别是还有一个11岁的孩子！再退一步讲，如果女方主动商讨退钱，即使不全退——也要退一部分，是不是可以让郝某不“绝望”（本人不是为这个男人开脱），进而避免悲剧呢？遗憾的是，现在所有的假设都不成立了，血腥的惨案不幸为“人为财死”又增加了口实……

二是，“法律担负‘最后的保障’，乡俗民约作为良好的补充，这是行之有效的社会治理模式”，这也是社会学界对中国现阶段相关治理达成的基本共识。然而，伴随着城市化的快速发展，乡俗民约的守护与跟进却没有衔接上，以至于开始按照乡俗民约达成的“交易”——例如婚姻契约，却在出现问题时——没有了相应的约束力，“道之不存”则有理无处诉，相应的协商、妥协机制不再，也只有一起走向“极端”了。

三是，“法盲+残暴”，郝某的所作所为让人又气又恨，当然不值得同情。当“拼命要儿子”遭遇到“计划生育政策”之后，女孩的稀缺与金贵必然日益凸显出来，加之“一切向钱看”的不管黑、白，“婚姻的交易特征”也越来越显现了出来。既然是交易，就要（合同）约定明晰——避免骗婚，出现违约——才能依法追讨损失。再看看郝某，不止让人无语……

说到这，举一个身边刚结束的“故事”。南宁的小兄弟认识一女孩没多久，对方就向他提出“给我50万，想办个超市……”，小兄弟感觉不对劲，其善良的母亲（我见过，帮助过我和妻）派他找我“拿个主意”。个人建议“少投入一些，帮她先干点自己擅长的。现在经济形势不太好，超市也不是想办就能办好的……”。几番周旋，女孩没拿到钱提出“不再继续”，郁闷的小兄弟跑到新加坡转了一圈，“想开了，摆脱了一个拜金女，感觉很轻松……”。

最后，非常不理解有些女孩子为什么那么急迫，尤其是对于钱——好像不很快攥到手就活不下去了似的，人家家境再殷实、再有钱，也不能认识没几天就张口要五十万吧。现在回到“离婚该退还彩礼吗？”这一主题，个人认为：如约定明确，并有相关的证据（人证、物证），该退的必须退，这可能是一个低收入男人再娶的本钱；没有明确的约定，也没有强有力的证据支撑，恐怕只能将婚姻当成一次赌博，也只能认赔，或者认栽了。本案的婚姻就像赌博，一场双方都很受伤的赌博，虽然我们都不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