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还是一个没有女朋友,每天往返于图书馆、游泳池、食堂、宿舍之间整天和基友为伴处于空有理论无法实践的研究僧。某个深秋我接到一个很久没有联系异性朋友的电话,我们用了几天时间沟通了许多过往恋爱经历,对婚姻家庭,对学业,对性,对未来的看法后,决定开始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们选择一个大家都没有爬过的山,一家温泉酒店。在两个人两座城市的中间……那是一个深秋,我比她晚到,当我推开酒店的房门……
三天三夜后我们又回到各自的城市,回归各自的生活,看书,上课,运动。我开始找理论去分析我的实践。“约炮”如此本土的语言其实际更多是西方文化的思潮的结果。又叫做:“Hookup(勾搭)”, “Friends with benefits(可以上的朋友)”,“casual sex encounter(随意的艳遇)”,“no string attached(无牵绊的性关系)”,研究发现大学60%的美国大学生曾和朋友有过炮友关系,大约36%的大学生有“炮友”。事实上,当女性想寻欢作乐是,一般都会找朋友(63%)而不是陌生人(37%);中国内地没有相关数据,但“约吗?”简短两个字,一个问号将国人含蓄、骚动中带着羞涩,想要又不敢直白性要求的心理表达展示的淋漓尽致。在一系列社交软件的掩饰下这种有别于一夜情的“短期性爱关系”变得越来越流行。
可以男人的行为找了一些“借口”:播种,男人的本能;高效的时间和经济成本;任何体验都是人生的一种“丰富”;可以给女人的行为找一些“借口”:是自我性意识的觉醒,是我约的男人,是我上的他们,是现代女性权利与意识的彰显。就像我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一样,我需要理论结合实践。那“约炮”真的好吗?我们在约炮中到底能得到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人跃跃欲试?
在我采访过的关于“约炮”经历的所有人里,关于“约炮”几乎没有人是完全积极和正面的。人到中年的风流老男人说:现在想起来有点害怕,年轻的时候太疯狂了,现在会稳定很多,年轻的时候也疯够了。约了10个左右的90后女生说:有一段时间根本停不下来,不停的约,不停的换男人,有感觉好的,有感觉差的,好像要证明什么?但就是分不清楚自己要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约过大概30个左右的80后女生说:我觉得我应该收手,这些关系处理起来太麻烦,太累,而且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我刚读大一的时候特别保守,她给我讲了她那个糟心的初恋……后来至于她有没有收手,我不得而知。也许某种程度上这种短暂的性爱关系并没有得到社会肯定性的认可她们才这么对我说。在众多女性的访谈中,僧发现其实她们依然在寻求一份“类似爱情”的东西,希望得到“炮友”的关爱,赞美,体贴远胜于对性和性高潮的追求。
从约炮的生理体验上看,美国斯坦福大学保拉教授提供了几项调查数据可以作为参考:“在第一次约炮中,只有11%的女性,和31%的男性感受到性高潮。在第四次约炮中(如果约炮对象还是同一人的话),这个数字上升为,有33%的女性和64%的男性感受到性高潮。而在稳定的,以爱情为基础的日常性关系中,则有85%的男性和68%的女性,感受到性高潮。可见良好的性体验还是固定有感情伴侣的熟能生巧,而炮友的分离和告别所引起焦虑情绪总是英魂不散的需要时间调整。
约炮可能会给你不同的体验,采访的一位白领女性她这么描述到:其实她对“炮友”的要求很多,担心遭遇到坏人绑架勒索什么的,怕“不干净的男人”,怕男人纠缠是不是要恋爱结婚所以她故意只自己所在的高端社区,自己的朋友圈,寻找“约炮”对象以避免碰到比自己文化、收入、理念层次低的“渣男”。而即便如此挑剔她的体验基本上都是一半好,一半坏,而且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巴斯进化心理学实验室发现男性对暂时性的炮友要求比较低。经验证明,女性只要有一点符合男性对性伴侣的要求,比如聪明、善良,男性就愿意和她们上床。相比之下,女性对性伴侣的要求不会随便降低,不论是选择暂时性的炮友还是长相思守的爱人,她们的要求都很高。
对大多数人来说,怎样才能用最经济、最快捷、最便利的方法解决空窗期的性饥渴是约炮的首要目的。而遗传社会学显示,男性显然比女性更容易适应这种经济模式。
正所谓:脱衣带感,穿衣离情,人们永远无法在炮友关系中得到长久的满足。试问假如我们拥有一段高质量稳定的亲密关系,我们还会不断的更换伴侣去寻找一种未知的情感体验和性体验吗?也许我们当中真的有一部分人会这么做,但是我们尝试了一次两次三次还会不断尝试吗?或者这样的生活真的适合这样一部分人吗?
现代社会爱情或者说高质量稳定的亲密关系比简单的性爱要奢侈,爱情需要我们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陪着一个不完整的人走向成熟独立充满爱的内心深处。而性爱在社交软件,快节奏的经济套餐下变得像是唾手可得的廉价商品。我深知无论我跟你说多少关于约炮的“坏话”你都不一定会听,因为人们都固执的认为只有自己的体验是真实的,也许你正在走在约炮的路上,也许你正在将真爱变成炮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