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卡西莫多的礼物》：一封给自己的情书

华晨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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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音雄）华晨宇似乎是一个生错世界的灵魂，一直在学习与这个世界的和平共处。这让他的首张个人专辑不像别人一般充斥男欢女爱相恋分手，而是彻头彻尾地对自己进行剖析、挖掘和展现，成为一张极度“自恋”的代表作。

作品一一听下来，“她”在华晨宇这张专辑中是缺位的，“我”是独一无二的主角。如果我们真以“外星人”的眼光来打量华晨宇，那么大概这个外星人仍然处于前青春期，还未有青春期的爱情萌芽，只是在与世界的磨合中获得自我的认知。

《微光》《烟火里的尘埃》《环游》《Let You Go》《不朽》，都无一例外以第一人称“我”来叙述，讲述“我”对于自己、对于世界的感受。即便《我们都是孤独的》的人称换成了“他”，但这个“他”仍然是华晨宇的自我写照。剩下的四首作品，一首《Why Nobody Fights》通篇只有歌名一句歌词，剩下三首的主角分别是《卡西莫多的礼物》的钟楼怪人，《枕边故事》的青蛙王子，以及《拆弹专家》。

在音乐永远离不开大情小爱的流行世界，华晨宇以及团队的这一“自恋”选择，看上去非但没有充满挑战，反而带着满满的自信。因为华晨宇有的是孤独——专辑的画面感很强，听众很容易在脑海中构建出一个黑暗舞台的歌者，只被一束聚光灯照着。但这个歌者是不被理解的，而这束光是孤独。

这两点，是华晨宇的“卖点”。因为这是除了情爱之外，最易打动人的普世情感。举例而言，虽然文艺作品对于孤独的描述各不相同，但带给人的感觉却极尽共通：散文中，朱自清面对一池蝉鸣蛙叫，发出“但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的感慨；漫画中，几米的主人公“看了一场看不懂的电影，四处张望，发现别人专注而陶醉”，才忽然明白孤独是什么。这些都无关情爱，但都成为孤独的终极定义流传下来。

华晨宇也想为孤独留下经典的定义。《烟火里的尘埃》中，林夕写出“看着别人的快乐，竟然会感慨；听着天大的道理，不愿意明白”，这首被称作是张国荣《我》的序曲，依然散发出“颜色不一样烟火”的执拗与决绝。 在《微光》中，华晨宇唱着“在我的世界有个角落，是你不懂的远方”。这种自我保护的孤寂感，被放大到极致。

《Why Nobody Fights》的定位、编曲与和声让人有点想到冰岛后摇乐团Sigur Rós，他们曾自创一种类似冰岛语的语言，来表达内心的孤独情境，在一篇采访中，他们说因为没有一种语言可以描述心中的感受。而华晨宇选择了一句’Why nobody fights.’ 来表达猖狂的自我挣扎，看似有所指，其实指向多元。或许孤独音乐人的孤独情感是共通的，只不过更好的表达在了华晨宇快男海选时的“无言歌”中。

但这种孤独非但不难以忍受，反而有着自我享受的趣味，电子乐章《环游》营造出华晨宇一人独享一个星球的快感，《我们都是孤独的》中，“他明白了上帝为他关上窗，另开一扇门在等”。

而富有戏剧感的《卡西莫多的礼物》和《枕边故事》，则更像是这个“外星人”了解地球文化的“读后感”。如任何人写的读后感一样，场景再现不过是个幌子，以人喻己才是最终的目的。所以整体看来，华晨宇的首张专辑“自恋”到了无可附加。

不过正如林夕在王菲《给自己的情书》中写道的，“自己都不爱，怎么相爱？”华晨宇自恋如此的首张专辑，不过是他成长道路上“给自己的一封情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