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自如与罗永浩——究竟谁是理想主义者？

作者 介错人

自周三罗永浩王自如在优酷对质以来，事件不断发酵：一方在微博冷嘲热讽，一方不断接受媒体采访做澄清，双方粉丝隔空对骂，微博上因为立场不同的撕逼、友尽也同步展开，这也让最近死气沉沉的微博因为新一轮站队大潮稍微有了那么点翻阅的价值。

锤子和Zealer的这场战争，双方现场的表现反而无关紧要。

关于罗永浩及其 “锤子帝国”的野望

罗永浩应该很清楚真正的个人财富不是自己的身家值多少钱、也不是“锤子科技”的团队成员如何牛逼和SmartisanT1的市场前景，而是环绕在自身周围的Aura——这个词翻译成“光环”显然不够恰当，翻成“神性”倒是贴切了几分。

神祇的力量，源自信者的多寡，以及信仰中的强弱判断——这类设定在《美国众神》、《夏目友人帐》、《东方Project》以及《Fate/StayNight》中都出现过。在中国，比罗永浩聪明、能言善辩、个人能力拔群的人并不罕见，但像罗永浩那样出身草莽学历低下还能站在风口浪尖呼风唤雨的着实不多。能够在不同企业不同行业之间快速跳转，不需要顾忌个人行业内的经验积累便能够直接杀入红海的大概也只此一人了。除了因为他是个聪明人学习能力快（在罗王对质当晚的表现可见一斑）之外，更重要的是他所持有的“信仰”允许他可以去“任性”。

当年听着“老罗语录”长大的愤青一代今天差不多都快到了而立之年，换言之都进入了具备购买力的年龄。“个人能力之外的资本等于零”这句话罗永浩是没有底气说的，如果不是将从“老罗语录”到“牛博网”再到老罗英语及去年全国巡讲一路积累下的人气和人脉进行兑现，一个聪明人跑去做手机是不会这么快组件，也不会这么快拉到投资。

即便“肥罗”聪明，“肥罗”勤奋，“肥罗”认真，外行人终究是外行人。即便团队组成再NB也需要磨经历合期。对于这段未知变数巨大的时期，锤子手机最大的保险就是哪怕第一代产品存在瑕疵，在罗永浩巨大的个人营销攻势和多年人气兑现的过程中化为无形——罗永浩让锤子脱离国产手机配置与价格的泥潭，用“情怀”这个高大上的字眼拔高到信仰战争的位面。

这是罗永浩跟国产手机厂商叫板的筹码，也让锤子赢得了过渡到T2、T3，积累经验磨合团队的宝贵时间。我丝毫不怀疑锤子将来的成功。任何一个人、一款产品都无法讨好所有人，锤黑和锤粉属于两个几乎不可转化的状态。粉丝经济也就是这么回事，只要锤粉能买账，让锤子有时间和空间从一款吹水的产品过度到硬件配置也能跟国产手机一战的阶段，罗永浩这块招牌的价值的历史使命也至此也就结束了——锤子手机与其说是创业，不如说是罗永浩拿过去信仰与理想献祭，实现个人抱负的一个仪式。

（霸王之卵、贝黑莱特。典出《烙印战士》，对于格里菲斯，并不存在所谓的朋友，只有实现个人“建国大业”的道具。哪怕是自己靠“卖菊花”发展起来的鹰之团，在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作为弃子。）

王自如或许不明白几个月还能一起“谈笑风生”的“罗老师”当晚为何如此面目狰狞，显然他没能看清这个有着近40年积蓄的老胖子在数次创业碰壁后的执念。王自如显然误判他跟罗永浩之间交情，以致从最开始就犯下致命的战略失误。有人形容这是战士打断技能对法师咏唱的碾压，而真相是法师认为这是一场友谊赛而带错了装备，但战士却摆了一场鸿门宴带足了Buff药水以命相搏。

（路西法：这样的装备可以么？伊诺：不要紧，没问题。遗憾的是三次元没有基友的响指reclip。）

“新人いびり”罗永浩

（截图出处，逆转裁判5第一章 法庭第一日亚内文武：有“新人碾压机”诨名的我。后面还有机会让你尝尝苦头的。）

日语中“いびり”一词泛指（社会地位）强势的一方苛责弱势一方的行为，而“新人いびり”则指代职场中凭借Title、资历、道行和经验喜欢欺负新人的前辈，类似的扩展词汇还有“嫁いびり”（喜欢欺负妻子的人）等等。

27日优酷王罗碰撞现场，无论是否有意，罗永浩都在扮演了“新人いびり”这样一个角色。或许是罗永浩错误地估计了王自如的立场，或许是罗永浩多次接触之后太了解王自如的器量有意为之，总之最终呈现给观众的是中国伦理片中喜（俗）闻（套）乐（无）见（比）刁婆婆欺负小媳妇的狗血桥段。

即便Zealer这样小众的测评网站的评测可以导致锤子订单的减少，对于目前产能严重不足的锤子会存在多致命的影响呢？下一步融资抑或是产线扩张计划受挫？总之我看到是Zealer这辆马车在石桥上挡了锤子战车几秒钟道，肥罗掏出手枪崩掉王自如，然后把对方被连人带车一起推下桥（电影《巴顿将军》中盟军攻打西西里岛时的情节）。

（《空之音》TV版最终话（12话），女主角深空彼方）

（《Hellsing》OVA中这句“诸君，我喜欢战争”作为二次元名梗已经不需要我再废话什么。）

我曾经喜欢过罗胖子，那是以前在牛博的时代他组织捐款带领牛博博主参与赈灾的那个牛博罗胖子，不是今天这个靠口号拿粉丝人气套现的这个罗胖子。我也无法将前一句的理想主义者的情怀和后一句睚眦必报的行为想象成一个人。

罗永浩声称自己爱这个世界，宣称要用改变世界告诉别人改变世界是可能的，即使是在中国。智能手机已经进入第七个年头，作为一个科技概念差不多已经进入暮年。此时入局，最多不过是想拥有自己一份的事业，很难说其中究竟包含多少理想主义者的成分在里面。

Zealor，王自如，及其他

Zealor骨子里还是一家媒体，国内科技媒体无论垂直门户也好，新媒体也罢哪怕是自媒体都有自己的潜规则。每一家都有各自的发展模式和盈利模式——对于Zealor，我没有发言权。但对于当晚老罗泼过来的脏水，我还是能说上几句的。

媒体和厂商之间的合作，有很多不落人口实且隐蔽而做法，但Zealor显然选择了厂商入股这种最富争议的方式。

内容套现不等于卖X，逼格高的媒体也有跟自己看得起的厂商合作，拿业界最高水平广告费的做法。不能说Zealor有手机厂商入股，就判定对方被包养了。对于媒体来说，盈利模式需要一个摸索的过程，急于拿内容直接变现的都是LowB媒体。至于怎样变现需要经历一个探索的过程，尤其是对于Zealor这样走前人没走过道路的媒体。

对于媒体来说，只要有庞大的读者群，便是自身价值的体现，盈利模式到不是最重要的。不用拿雷军是活雷锋讽刺Zealor，雷军除了小米CEO，也有天使投资人的身份。肥罗好意思抛出“不能盈利+拿雷军投资=包养”还自以为深刻的人，肯定理解不了最近两个月科技新媒体估值为何最近能估值上千万，并获得几百万美元融资的事实。

当然肥罗或许也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他公司成立后折腾了两年多才定了方向做出第一款手机——他为何不揶揄他的投资方是雷锋？

王自如究竟当晚有多虚伪有多少恶意呢？我是见过真正的恶棍的男人（史必德瓦根）。王自如当晚有无数机会可以反击老罗都被他自己错过了，包括一些无理的指责（测评方当然不可能知道你后背一个小开关的用处，设计方和测评方信息本来就不对等。包括）。而携带三个大箱子带着仪器和手机想在现场说明问题看来还是想正面用数据说明问题的。包括罗永浩需要手机说明，自己就主动递上去一台的无意义“资敌”行为，我一生都没见过这种恶党。罗永浩对这样一个人战力全开，毫无道义可言。

各种动机论阴谋论当然可以大胆提出，但最后都是无从论证的。即便罗永浩和锤粉能找出Zealer评测一千个漏洞，也无法改变双面玻璃侧边框内收不扛摔的事实。正如一群锤粉聚集在王自如女友的微博下羞辱对方并忽悠二人分手一样只能暴露锤粉自己的丑陋——肥罗也有鸡鸣狗盗出其门的那一天。

前年堺雅人出演的日剧《LegalHigh》只有10%几的收视率，而同样有他出演的日剧《半泽直树》的收视率高达40%几。即便罗永浩声称自己喜欢日本，但真正的日本人显然更喜欢“正论”的碰撞，而不是丑角靠诡辩开挂的轻喜剧。

利益相关说明：本人没有购买任何一家手机厂商的股票，也没有购买过任何一款国产手机。如果一定要挑一个立场，我只能说：索尼大法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