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锋：之后，就没有之后了……

霍金死的那天，我在一个群里说：霍金一辈子干的就是探索，艺术家也是一样，哪怕荒腔走板……结果，这话博得了一些同伙的青睐。其实，我是想说，艺术家的手脚是尽可能可以舒展一些的，在一个荒唐的迷局中，艺术家可做的事儿还是挺多的。假如一定要把艺术与生活扯平，一定要在艺术与事件、与政治的玩笑中像徐晓东一样比出个高低，这反倒把艺术看低了，艺术其实不止眼前的苟且，艺术是大于这一切的。

有兄弟在一个群里说“社会或政治事件不屑贴‘艺术’这个标签，即使是带‘当代’的。艺术这个小弟或龟孙子跟着社会或政治这个大哥大爷屁股后面是注定的，只看是挥拳抡斧还是舔屁拍马。”我觉得，这个思路不无怨气，难道一定要像徐晓东一样，你的艺术就当代？你的标签就顺便贴上去了？对于现实，艺术就是一种评价，这是一个讲态度、讲逻辑的活儿，不能满脑子的扭曲充满了暴力。

把艺术看成是一种对现实的评价，是让艺术“当代”到生活与政治中去，在里面发生、发作、发酵，让反共识与他们娱乐到一起，相互混成、转译，这是一种在“传染”中拉平了不对等关系的方式。每年新网络语言的出现，就是这种效果。有时，词语也在流浪与搬迁，它们在不同领域中穿梭，最后获得了崭新的词意。政治正确未必就是陷阱，里面需要新工具，不是只有挥拳抡斧与舔屁拍马这两种。新工具需要发明，巨大的障碍巨大的发明。

也许康德的思路已经帮不上今天的忙了，阿伦特的精神生活也不够，在制度自信面前，它们都只能作为压箱底的私货了。我们要走出去，像网路语一样做成流离失所的样子；要主动好客，不耻下问。艺术要主动向政府学习，学习他们的讲究，比如，艺术在讲“现场”的时候，人家用的是“实时”，压根儿不在一个频道上，而且，现场与现行更近，实时跟即时更近，之后，就没有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