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台第82期：朋克纳雄耐尔就一定要实现！！！——TAM89唱片老板Luk Haas的故事

一个外国人，毫无利己的动机，把第三世界国家人民的解放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

上面这段话挺熟悉的，来自中学课本里那篇叫《纪念白求恩》的文章。改动了几个字，把“中国人民”改成了第三世界国家，因为我们要介绍的这个朋克老战士，法国人Luk Haas他所做的事业完全就是国际主义，也就是“英特纳雄耐尔”。

Luk Haas

即使你是一个资深的朋克爱好者，也未必听过尼泊尔的朋克、塔吉克斯坦的或者印尼的硬核。这些远离“西方”的国家中有着无数的朋克乐队，亚洲、非洲、拉丁美洲，这些曾经被成为第三世界国家的地区的乐队往往很难进入世界朋克的视野和圈子。他们很少有机会出版自己的专辑，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声音。Luk Haas和他的TAM89唱片（回复TAM，我们会把TAM89唱片公司的LOGO图片发你，看了你就知道为什么不能直接发图了）所做的，就是为这些国家的朋克们找到出口，用出版黑胶唱片的形式让全世界认识他们。

Luk年轻时在东南亚

Luk Haas来自法国东部的斯特拉斯堡，他是1981年搬到那里的，在这之前，他在法国的德语区一个偏远的小村庄长大。这样的融合的生活背景让他从小接触了各种激进的青少年组织，也为他日后热衷于朋克和政治奠定了基础。Luk1993年创建了TAM89唱片公司，在这之前，他从1980年代开始已经致力于挖掘世界各地（不包括西方国家）的地下朋克乐队，并从1986年起为著名的摇滚杂志MRR（MAXIMUM ROCKNROLL）写报朋克的现场报道。TAM89唱片的黑胶生产厂设在布拉格附近，捷克和波兰也是他最早踏足的国家。

Luk在菲律宾

Luk的职业是联合国难民署工作人员，因此他有机会去到全世界最贫穷、最封闭或者战火纷飞的国家，在那里他同时也努力地去接触自己最热爱的朋克音乐，寻找当地乐队，与他们交流，最终在自己的厂牌为他们出版限量版的黑胶唱片。Luk坚持每一张唱片只做500张黑胶，因为他做这些并不是为了市场，而是为了起到传播朋克文化的作用。

作为联合国难民署工作人员的Luk在中东

下面是美国DIY朋克厂牌Profane Existence在2012年对Luk Haas的采访，采访者Flox，内容非常详细，Luk在采访里把自己的经历和理念都表达得很清楚，我们可以通过这篇文字深入地了解这个朋克国际主义战士的世界。

TAM89唱片已经成立了很多年，现在依然在继续着。你能对那些没听说过你的年轻朋克们做个自我介绍吗？

TAM89从1993年开始出版黑胶唱片。我用了8年时间游走了世界上那些所谓的“不在朋克版图”上的国家，去那里见了很多朋克乐队、地下音乐人。这里要感谢像MAXIMUM ROCKNROLL（MRR）这样的杂志，使得全世界的朋克通过交流音乐、书信、现场报道还有乐队巡演建立起了一个非正式的联合网络。但是一直到上世纪80年代中期，这个网络只包含了西欧和部分东欧（比如波兰和匈牙利）、美国和加拿大、部分拉丁美洲（例如墨西哥、巴西。阿根廷、哥伦比亚和秘鲁），还有日本、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南非。这个世界的大部分地区还没有实际上与这个朋克场景取得联系。现在可能难以想象，但是在1986年的时候，真的没人听过比如捷克朋克、以色列朋克或者俄罗斯朋克。我从18岁开始就经常到处旅行，1983年开始接触朋克，在1986年我第一次进行了探寻未知朋克的旅行，去了捷克斯洛伐克，那时候它还是共产主义国家。我跟乐队碰头，把他们的音乐带回来，还给MRR杂志写报道，还发行了一盘磁带，收录了捷克的地下音乐，叫做“Ukrutnost Tapes”（译者注：捷克语意思是暴行磁带）。但是我还是希望看到这些音乐能做成黑胶，对我来说这一直是最终的朋克形式。这就直接导致了TAM89唱片公司的创立，一干就干到了今天。TAM89唱片的目标就是为从来没出过黑胶碟的国家的朋克乐队出唱片，但是不包括“西方国家“。尽管我很想做，但是我不会去帮比如圣马力诺、塞浦路斯或者列支敦士登的朋克出唱片。所以很明显，如果一个美国乐队来问我能不能给他们做一张碟，他们就完全不符合标准，他们也没花时间去理解TAM89唱片公司的经营哲学。在”西方“，对于一支乐队来说要做一张7寸的黑胶真的不是难事，他们只要存一些钱然后把它做出来就行了。

Ukrutnost Tapes封面

感觉你的厂牌和你的工作结合得很紧密，因为在TAM89出唱片的乐队都是你工作过的国家里找到的。你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候是怎么成长成一个朋克的？你又是怎么变得这么英特纳雄耐尔的？

嗯，我觉得不是这样。我的工作和我的厂牌没有关系。事实上我尽量在避免这种情况。大多数我出版的那些乐队都不是来自我工作过的地方。我在阿富汗、乌干达、阿尔巴尼亚、印度尼西亚、伊拉克、伊朗、约旦、塔吉克斯坦、民主刚果和朝鲜都工作过。在那些国家工作的时候，我出版过伊朗和阿富汗的乐队。我出版印尼、约旦和阿尔巴尼亚乐队的时候，其实是我在私人旅行的时候遇到他们的，有些甚至是我还没开始在海外工作的时候认识的。我是在1996年才开始在海外工作的。现在我工作之余还是会经常去旅行。我对音乐和激进的政治一直很感兴趣，之后就自然地逐步开始成为了朋克，然后我在1983年发现了波兰的朋克，那还是雅鲁泽尔斯基（译者注：1981年至1989年间担任波兰统一工人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1985年至1990年担任波兰国家元首）在全波兰实行紧急状态的时期。我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那真是太迷人了，牛逼的音乐，牛逼的态度。我觉得对于我来说，朋克变得国际化（英特纳雄耐尔）主要是因为我到处旅行，对各种新的文化特别感兴趣的原因。我其实也对全世界的传统音乐形式很感兴趣，就像我对表达左派立场的音乐感兴趣一样。

古巴朋克合辑封面

我听说到现在你已经工作和旅行到过全世界110个国家，你的厂牌曾经出版过其中40个不同的国家的作品。我能想象你的经历和故事一定是不胜枚举的。你是怎么发掘乐队的？听到来自尼泊尔、马达加斯加、泰国、伊朗、阿尔及利亚、沙特、吉尔吉斯斯坦、古巴、土耳其、香港、约旦、鞑靼斯坦（俄罗斯加盟共和国）、澳门、立陶宛等等这些国家和地区的乐队真的是很惊喜……这事真的很鼓舞我自己还有其他人。这么多年来最激励你的时刻是什么?

实际上我到过120个国家了！还有很多地方、音乐和人等着我去发现！我有过太多各种各样丰富的经历。在因特网诞生之前，要找到海外的乐队真的是很难的事情，要大量地跟当地唱片店和音乐媒体的人交流。比如在捷克斯洛伐克、叙利亚、约旦、韩国或者尼泊尔就是这种情况。我第一次去伊朗、突尼斯和摩洛哥的时候也是这样去找的。现在要简单多了，在网上很容易找到联系乐队的信息。最鼓舞和激励我的时刻就是当我发现那些极端独裁的统治下坚持斗争的人们，他们言论的自由度极其有限，一直冒着被捕的危险坚持着。比如在捷克斯洛伐克、前东德、缅甸、乌兹别克斯坦、伊朗等等国家。当然收获的还有超过20年的友谊，比如我跟马来西亚的Joe Kidd（译者注：马来西亚朋克乐队Carburetor Dung的吉他手）。

Luk在东南亚

你在80年代曾经为MRR杂志写过现场报道。你怎么变成朋克的？你在朋克已经不再时髦的时候怎么想着来创立了这么一个充满异国情调的厂牌？你是听够了“西方”的朋克？还是仅仅因为给那些封闭的没听说的的乐队一个出口，能让他们在黑胶碟上看见一线光明是件很激动人心的事儿？

我觉得你基本上把问题都已经回答了：给在非常封闭的环境里从没听说过的乐队一个出口，让他们进入世界朋克的大网络里，没比这更让人激动的事儿了。明摆着，我还是热爱朋克，当然也包括“西方”的乐队。

像世界上大部分朋克厂牌不一样，TAM89没有特定的音乐类型，更关注原创。对于朋克，你有着非常全球化的品位。无论是哪个国家的年轻人，对于抗争和变革都有着同样的热情。他们都有着不愿随波逐流、另类反叛的一面，却会选择用不同的方式和音乐展现出来。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没错！朋克那么有趣就是因为它包含了不同的音乐形式，有时候还集合了本土的传统音乐元素……这真是太奇妙了。朋克就应该是原创的，我不喜欢翻唱乐队。你能感觉到越是封闭的国家的乐队，越是有原创的感觉。在前苏联，乐队没有很多的渠道接触到西方朋克音乐，但是依靠着能听到的西方摇滚音乐，他们通过整合自己的文化元素来重新诠释了西方音乐。这使得早期的俄罗斯苏维埃朋克特别令人惊奇。例如那些来自中亚的苏联加盟共和国的乐队，在一定程度上还是然如此。但是现在在伊朗或者中国的任何人都能免费地下载成百上千全世界的朋克专辑，所以现在的朋克都有趋于一致化的倾向。当然，没有网络，到现在叙利亚或者阿尔及利亚也未必会有朋克……有些像朝鲜或土库曼斯坦这样的国家至今还没有或者没有放开网络通道。

TAM89出版的中国朋克合辑（其实就是无聊军队那套合辑）

我想你在NGO（非政府组织）工作一定是很直接地面对一个个国家政权和当局。当你面对这些第三世界国家政府的暴行和腐败的时候，你是否会很绝望，会不会因为你是从第一世界国家来的感到尴尬？有什么情况让你感到无助、受挫、无望或者相反给你更多的动力去做这些能改变现实的事情？

这问题挺难回答。我觉得我的工作让我对于政治更加现实和聪明了。哪儿都有腐败，在法国也有，在所谓的“第三世界”国家也有。第三世界这个词现在没啥意义了，那些之前在这个范围里面的国家现在都实际上已经很发达了。中国曾经被评价为第三世界，现在都已经快变成世界第一力量了。也许用“发展中”这个词更好一些，尽管在某些方面一些国家已经发展得很好了，但是在某些方面确实没怎么发展……比如中国和印度。确实，要面对政府的暴行和极端贫穷的社会是很难的，面对非常腐败和暴力的极权主义政府去工作也是很难的。有些情况真的让我感觉无助、受挫和无望，甚至对人类产生了悲观。另一方面，有时候我依然能找到力量去继续，更努力地工作，让那些在冲突中痛苦着的人们生活变得好一些。当你亲眼看到你的工作创造了好的结果：庄稼长得很好，穷人有正常的食物，监狱里有了医疗系统，迫害减少了，或者找到了一个被藏起来几个月甚至几年的犯人，给他带去家人的信息……这些都会让我感觉好很多。

尼泊尔朋克唱片封面

你有没有感受过对那些你推出的乐队的恨意，因为在他们的国家，朋克肯定比西方国家来得更边缘化？在对待艺术和政治观点的审查和压迫方面，哪些国家给你很深刻的记忆？

是啊，在共产主义时期的捷克斯洛伐克，前东德，还有一些阿拉伯国家，在那儿做一个局外人不容易，别说做朋克，连做摇滚都很难。九十年代的时候在摩洛哥、埃及、约旦，喜欢金属还会被审判，不过现在那里已经冷静下来了，感觉那些社会已经成长了。在像沙特或者伊朗这样的国家，摇滚、朋克、金属都是有文化问题的，那里的法律是纯伊斯兰的，政府根据这些保守的伊斯兰法典里的限制来执行，在沙特，意味着在公共场合演出音乐是不允许的（在塔利班执政时期的阿富汗也是同样的情况），在伊朗，摇滚被视为帝国主义势力，女性演唱是被宗教禁止的。凌驾于这些之上的，其实是政治问题。当国家禁止言论自由，那么他们就会把摇滚这样的持不同政见者的文化视为潜在的反对派，也就会使劲地打压。在缅甸，没有文化问题，但是当朋克被视为反对独裁的反对派，那当然就成为了政治问题（译者注：2010年起，缅甸结束了军政府的独裁统治，音乐环境已经有很大改观）。埃及的话，希望他们已经在文化和政治上找到新的自由权利。

巴基斯坦朋克合辑封面

在最初的时候，你就决定把厂牌推出的音乐用限量黑胶形式出版，这是你的个人决定吗？在我想象中所有在你厂牌推出的那些乐队应该都没有黑胶唱机，尤其是亚洲国家。这些乐队在他们国家传播他们的音乐是不是没那么简单，或者这些都是为了这些国家之外的地区的人准备的？这些乐队的音乐在他们国家播放出来、演出都容易吗？还是其实大部分这些乐队都在他们的车库里玩，从来没法公开表演他们的音乐？

我之前解释过，对我来说黑胶是朋克的终极形式。我不喜欢MP3和数字音乐，因为他们缺少本质：封套设计等等，完全可有可无。对我来说音乐就是文化，不是消费。购买物理形式的音乐（黑胶、CD、卡带等等）能让人理解和尊重音乐人和从业人员的工作，而不是简单的消费然后删除这样的一个短暂的娱乐方式。我认为黑胶会永远存在下去。现在黑胶的销量有了极大的增长，从墨西哥到瑞士到哥伦比亚，黑胶工厂又都重新开张。在有些地方这也许是新时尚，但是对于那些关注音乐、把黑胶当做最完美的载体的人，它永远不会停止生产。如今，马来西亚和以色列的一些厂牌又开始出版黑胶了。甚至俄罗斯和乌克兰的唱片也重新开始了，它现在不仅仅是一个“洋玩意”了。我认识的很多马来西亚朋友又重新买（或者是人生中第一次）唱机。在商店或者网上你能买到又便宜有不错的新唱机。我觉得这是全球的趋势，而且蔓延到很多新的国家，当然，可能最穷的国家还没有。不管怎么样，购买音乐，甚至下载音乐其实都是一种“精英”（这个词意味着你有一台电脑或者能上网，至少有个MP3播放器），你在最穷的阶级，你根本没接触音乐的机会，因为你要用你挣的钱去买吃的。这个世界上很多人的生活方式仅仅是活下来，关于朋克，或者音乐，对于他们的生活，就是一种“精英”，黑不黑胶的，都是相对而言的。对于我制作的乐队，通常黑胶不是很容易卖，因为到处都是CD……可现在CD在全世界已经都快死了。即使每个国家乐队的境遇都大相径庭，但是玩朋克就是一场把自己的音乐推向世界的斗争。

乌兹别克斯坦朋克合辑封面

你多年前出版过一本书，叫做《东欧朋克唱片集》，这个主意是怎么来的？我看到你开始做你的网页，把你出本的各个国家的唱片、磁带都整理出来……会不会哪天出一本关于亚洲的新书？你是怎么把这些都集中到一起的？

我一直，在逻辑上，努力地纪录现场和音乐的历史，做成了一种音乐爱好者私人档案的性质……所以我就冒出了这么个主意，把我所知道的东欧朋克都网罗在一起，这样就能完整地纪录当时的场景。好像很多人都对这个有兴趣。那本书应该已经是卖完光了。亚洲的朋克的唱片集将会在网络上发布，这个方式要跟新起来比较方便和便宜。我喜欢书本，就像我喜欢黑胶一样，不过要出版一本书要花的钱太多了！为了把这些都整合好，我要做大量的信息搜寻工作……重申一下，自从互联网出现，一切都变得更容易了。

《东欧朋克唱片集》封面

如今什么在音乐上影响着你？你下一个计划是什么？你在TAM89厂牌下还有什么你真正想做但是一直没能做的事情？是不是来自印度、德涅斯特（译者注：德涅斯特沿岸摩尔多瓦共和国，前苏联加盟共和国之一）、摩洛哥、黎巴嫩、埃及的唱片即将出版？能跟我们简单说说这些乐队吗？你跟你之前推出过的乐队都还有联系吗？现在他们变成什么样了？

我现在还是听很多朋克，大部分来自我以TAM89唱片发掘的乐队，同时我也听传统音乐，一些亚洲、中东的民间传统音乐，非洲60年代的车库流行，还有前共产主义国家的宣传歌曲，70年代一些不为人知的前卫摇滚（来自亚洲和非洲等地），还有各种疯狂的古怪的东西……对于TAM89唱片，我非常希望在2013年（译者注：采访作于2012年，所以此处他提到2013年的希望）为来自摩洛哥、德涅斯特、黎巴嫩、印度等国的乐队出版唱片（译者注：事实上TAM89唱片在2013年确实做到了）……大部分情况要看乐队了，有些乐队做出了承诺，但是不遵守，无限期地拖延（印度那张其实2012年就已经该出了）。今年我在特涅斯特，去年在印度。尽管我明年去阿布哈兹工作，但我还想去黎巴嫩。印度的那张唱片应该有我在新德里认识的7 Degrees乐队和Bombay77乐队，但是他们的吉他最近要搬到纽约去，所以我还不确定。还有更多额印度乐队都很感兴趣，所以我想做一张印度黑胶应该不是问题。来自特涅斯特的Chornaya Raduga乐队有着Grazhdanskaya Oborona（译者注：民防乐队——前苏联最早的朋克乐队，关于他们请回复77和78阅读敌台第77和78期关于他们的介绍）一脉相承的牛逼歌曲。来自摩洛哥的Zllaq Wella Mout乐队玩的是Ska Punk，用摩洛哥的本地语言演唱。在黎巴嫩，我接触了两支乐队，其中一支叫Detox，牛逼的街头朋克。到现在为止，埃及那边我被告知只有一支朋克乐队还存在着，叫Brain Candy，其它的都解散了。从音乐上说我不太喜欢Brain Candy的Gee，他们听上去更像硬摇滚，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走得更远，也许新的乐队会出现，另外，还可以做一张解散乐队的纪念专辑。我还会继续关注利比亚和突尼斯，我觉得我们会在未来在那儿找到好乐队的。我跟我推出过的一些乐队保持着联系，但不是全部。很明显，超过20年的时间里，很多乐队解散了，有些人里离开了朋克圈子，或者离开了自己故土。这就是生活，但是有些乐队依然存在并且一直坚持在玩，有时候出版CD（比如印尼的Jeruji，马来西亚的The Bollocks……还有约旦的Megapower乐队在布鲁塞尔重组了！！）

印度朋克乐队合辑封面

还有什么最后要说的？你能告诉大家买到你唱片的最简单的方式吗？大家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你？谢谢你接受采访，祝你的冒险旅程一切顺利！

谢谢你的采访，任何人知道来自巴基斯坦、孟加拉国、斯里兰卡、马尔代夫、不丹、蒙古、越南、柬埔寨和东泰米尔地区（印度）的朋克乐队的朋友请与我联系。支持TAM89唱片，告诉所有人，买我们的唱片……我们花了超过10年卖出去400张唱片，真的不够做新唱片了！要购买的话，联系Darbouka Records的Brahim（darbouka_records@yahoo.fr），他是我的永久经销商！！他同时也在他的厂牌下出版很牛逼的唱片。在美国，你可以在S_S Records买到TAM89的唱片。

Good Luck，国际朋克战士Luk！！！

全文撰写+翻译：梅二 感谢@Joemetal在部分词句翻译上的帮助

文中提到的唱片和音乐因为资源实在太稀有，敌台正在努力找，找到后会整合打包分享给大家。如果你可以翻墙，可以去TAM89唱片的官网看看，也可以在谷歌上找到一些乐队的试听。

延伸阅读：

对于东欧社会主义时期的朋克运动有情趣的朋友可以回复：75、76、77、78、80查看到敌台之前制作的“生于铁幕之下”系列，了解东德、匈牙利、前苏联和保加利亚的朋克运动。

对于在西方社会的伊斯兰朋克有兴趣的朋克可以回复：50、51查看敌台之前制作的关于伊斯兰朋克的两期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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