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巴看萤火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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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笠 摄
在沙巴看萤火虫
它们没飞成古诗里的流萤
它们也没飞成托斯堪南橄榄树下的秋夜
它们点缀树冠,像一粒粒闪光的钻石
它们在最黑的黑里——
没有黑暗,它们无展现自己的本性
而打开手电,它们就消失。像电脑上信息碰到了“删除”
我坐在船上
我听到头上秒针的喘息:活在当下,出名!不朽!
一周长的生命,你们如此耀眼!仿佛掌握着黑暗的秘密
有一阵我几乎把萤火虫当作了星系
但幸好,星星
就在它们上面,在这些小生命不能想像的高度
并纹丝不动
但你不知道你应该羡慕还是鄙视萤火虫的急切
或者你自身的急切——因为有一刻你把它们当作了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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