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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也谈文人画   ——一个艺术“门外汉”对省三老先生的独白

(2014-08-10 15:00:41)
标签:

文人画

文化

江西

八大山人

卢浮宫

分类: 博苑杂迹
[原创]也谈文人画 <wbr> <wbr> <wbr>——一个艺术“门外汉”对省三老先生的独白

                                                                                                                       文/江南动车

昨日,从微博得知江西大儒省三老先生在南昌白鹭原茶艺馆举办“文人画猜想”讲座的消息,作为一个并无多少艺术天赋的草根,激动不已,欣然前往,在一睹先生风采之余,更亲耳聆听了先生对于中国“文人画”独特的见解。

先生把当下江西喻为“文化洼地”,而令人惊奇的是,在“洼地”之中,却有一批如先生般痴迷于中国文化的风骨文人的坚守,于是,江西才得以有文化的微弱火种,在寂寥的夜里散发着几许幽光。

先生共以“十性”来总括“文人画”之基本内涵与外延,既有传统国学素养,又有深厚审美情趣,语言诙谐幽默,观点独特精到,令人耳目一新。

文人画是个什么东西,于我几乎是个盲区,搜索百度,到是不少对其历史渊源、代表人物等方面的翔实资料和艺术解构,只不过,因才疏学浅,在聆听讲座的过程中,对先生一些问题独特的观点,尚未完全参透。譬如:“文人画不画汪洋大海”,“文人画反对暴力美学”,“文人画要敢于自嘲”, “文人画充溢孤独和悲情色彩”,“文人画乃小众艺术”,“文人画具有的有限性”, “文人画是中国艺术未来走向世界重要一个门类”……..

虽然,先生的近两小时讲座学贯中西,旁征博引,深入浅出,妙语连珠。但在短时间内,要完全说清什么是“文人画”,或者说让我们明白什么是“文人画”,确实不是件容易事。在昨晚几十号听众中,可能多为“同道中人”,而于我等“附庸风雅”之人,“装葱卖蒜”的成分居多。

不管怎样,既然慕名而去,说明多少还是有点学习精神的,尤其,作为一个对中国传统文化多少有着几分兴趣的人,只能根据先生即刻的传授,加之自己粗浅的理解,对“文人画”谈点学习体会。

记得,曾经在京城听CCTV名嘴白岩松讲了一堂课,专题谈“政府新闻发言人”,开场便讲如何从字面意思来理解这个岗位的定位及其工作规律,讲课通篇围绕“政府”、“新闻”“发言”、“人”来展开,政府的权威性、新闻的规律性,发言的技术性,受众的接受性……令人豁然开朗。照此套路“邯郸学步”,我理解的“文人画”,不是简单的士大夫画画,也可以把“文”、“人”、“画”三者先拆分,后融合,即“文化”、“人性”、“画境”,如此三位一体,把“文人画”定义为:一个有人文情怀的文化人,运用传统国画艺术的独特角度所宣示的一种人生态度

古代“文人画”多为士大夫情趣,他们曾经声名显赫,但最后也不乏“归隐”之人。而士大夫的“归隐”,大多是怀才不遇的无奈,“心不动”和“无所欲”成为他们最好的心理调适,那些把“文人画”作为寄托的士大夫们,大多经历了由“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到“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最后“见山还是山,见水还是水”的心路历程,只不过最终他们画笔中的“山水”已成为他们思想和智慧的表达,由“放不下”到“且放下”,这种小画面中的“大意象”,同样也是一种禅宗的追求。

生活在豫章古城的人,对“文人画”最直接的感知,可能来自于对明末清初生活在南昌的明朝王孙、僧人画家八大山人其人其画的了解,一块孤石,几根枯枝,几笔鹰鸟虫鱼,无不白眼向天,傲视苍穹,每一幅画面皆浸透悲愤倔强、冷俊孤傲之气,如果说他的内心乃至毕生因国破家亡而“充满孤独和悲情”,这丝毫不假,但如果说他小众,我便有些不解了,且不说前段CCTV“鉴宝”节目来南昌对私人收藏的一幅八大山人真迹估价之高昂,仅就满清、民国乃至当代无数文人雅士乃至普罗大众对八大山人书画艺术的推崇,我觉得,“小众”一词可能不太适合。

至于,“汪洋大海”可否纳入“文人画”范畴,省三老先生有他独到的见地,先生更倾向于“一枝一叶总关情”,如苏轼的枯木怪石、郑板桥的竹、石涛的山水写意,当代吴昌硕的菊、齐白石的虾、李苦禅的鹰、吴冠中的小桥流水……如江西美术出版社社长陈政先生所言:就连当代最著名的西洋派画家徐悲鸿先生,虽然早年求学法国,最终还是“洋为中用”, 将国画改革融入西画技法,其成名作“奔马图”虽有西画技法的运用,但骨子还是保留了中国传统“文人画”的精髓。由此观照,“文人画”过去可能有约定俗成的一定之规,但随着当代中国的开放与包容,在“文人画”的复古与传承之中,似也不应以“有限性”而局促创造的思维和边际,“诗以言志”,“画以寄情”,只要能够“表情达意”,“大江大海”又何尝不可以!

中华民族是个颇有宇宙观、战略观和哲学观的伟大民族,其文化之博大精深令人目不暇接,但两千多年历朝历代的封建与封闭,渐渐让一些郁郁不得志的士大夫,在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中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于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成为他们的一种寄托,或“归隐山林”,或“小楼东风”,或“渔舟唱晚”,成为他们摆脱苦闷、释放心绪、陶冶情趣的一种方式,“文人画”的诞生或许基于这样一种历史背景和个人际遇,由此,薪火相传,逐渐演变成中国文人喜好的一种艺术形式。昨晚,我在讲座间隙赶发了一条微博,很快,得到江西新余电视台台长李虹跟贴回应:文人画其实不仅仅是一种艺术形式,它是一种和内心对话的生活智慧,懂它,就懂得生命的真正意义。

凭心而论,我的感悟尚未达到如此境界,但从省三老先生60年对“文人画”的追求和诠释,足见其感悟之深刻。先生在比较“中国画”与“西洋画”的区别时,不无遗憾的表示“只去过日本,没到过欧洲”,他对日本人对其传统文化的保存大为赞赏,认为在“数字高清”的电子时代,西方“写实主义”的画风正在遭受严峻的挑战,而中国传统文化瑰宝中的“文人画”必将迸发出旺盛的生命力,唯有“复古和回归”,才能使“文人画”不至于变异或凋谢,先生期待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因为,他不愿意为金钱而降低身价,而宁可在“洼地”里孤独的坚守着。

先生的话让我想起了数年前的西欧文化之旅,本人有幸参观了法国巴黎的卢浮宫,记得那是一个冬天,我通过华裔建筑大师贝律铭大师设计的倒金字塔地下通道,进入这个艺术圣殿。开始我的心很平静,但当“镇馆之宝”胜利女神雕塑首先映入眼帘时,我立刻被震撼了。这座塑像由一块完整的汉白玉雕刻而成,出自两千多年前古希腊艺人之手,头像虽然毁损,但少女身体的曲线轮廓异常清晰,少女似乎被海水打湿了紧贴着肌肤上的白色长裙,被海风卷起一角,特别是那薄如蝉翼的长裙与修长的身段、丰满的肌体紧贴且层次分明的感觉,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样高超的技艺恐怕连当代雕塑家也难以企及。

      参观各个展厅,我还看到更多琳琅满目的古希腊、古罗马的雕塑精品,以及大量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宗教题材的油画,真可谓是栩栩如生,出神入化,当我驻足维纳斯女神、米开朗基罗被缚者塑像和达芬奇《蒙娜丽莎》油画前留影时,作为一个艺术的“门外汉”,面对这样强烈的艺术感官刺激,当时真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而反观我在国内看到那些大多从地下出土,一个个肥头大耳、呆若木鸡的神像,不管国内专家怎么“忽悠”,感觉艺术品质差的不是一点点,想起来,我都有一种想往地缝钻的感觉。

说这些,并非我有多么的“崇洋媚外”,我当时就想,在西方雕塑和油画艺术已经登峰造极的今天,中国的传统雕塑基本没有可比性,油画艺术我们一时也难以超越,而中国画与西洋画风格迥异,目前,西方人对此了解还不够全面,论中国古代能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瓷器和青铜器了。当时,我通过讲解人员了解到,卢浮宫里收藏了数万件中国古代瓷器,而历代绘画作品只有两百来幅,几乎是微不足道。而昨晚听了省三先生的高论,我深表赞同,西方人对中国画了解有限,收藏不多,并非坏事,恰恰说明我们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市场边际和升值空间,而随着中国国力增强对世界目光的吸引,如果再快速提升我们全球化文化宣传和推广的“软实力”,中国画赢得世界青睐的那一天或许并不遥远。

至于“文人画”能否成为中国画中走向世界的一朵“奇葩”,“文人画”是“复古还是创新”,这是个值得观察,也值得探讨的有趣话题。我以为,复古非坦途,创新有争议,但起码“文人画”要走向世界,既不能妄自菲薄,也不能故弄玄虚,还是应从所谓“小众”走向“大众”,让国人推崇,为世人接受,因此,走出苦逼的“悲情”,归于闲适的“恬淡”。今天的时代,我们没有什么“放不下”,也没有那么多的愤世疾俗,而更多在于我们内心的安宁和精神的修为,这或许就是省三先生所希望的“禅意” 画境,亦或是“文人画”走出传统的方向性思维困结,在全新的历练和升华中走向成熟和成功的必然路径。

而省三先生讲座最后对于“文人画”的乐观愿景,让我们感觉到先生“心动了”,这绝非对他名节的亵渎,因为,他们今时际遇并非“压抑”,有着足够的空间和舞台,艺术造诣和思想境界也非常人可比,当文化复兴日渐成为社会的主流意识,江西文化“洼地”及其“荒漠化”趋势,需要大片的“绿洲”来治理。而要形成江西文化的“大格局”,又迫切需要一批如省三、陈政之类乃至更多的文化领军人物来扛起大旗,如果连仅存的几颗文化火种也奄奄一息,我们只能继续沦陷于江西“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命运轮回,那些所谓的愿景不过是做“白日梦”。

讲座主题加上“猜想”二字,说明“文人画”未来可期,或不敢肯定,我们从中看出了省三和陈政先生等贤达们内心的纠结和用心的良苦。如果说,江西文化是矛盾的整体,而他们则代表文化精英矛盾的个体,他们彷徨于今天的进退,纠结于和者的寡众,一方面执意独上高楼,另一方面又期待着一呼百应,但最终他们还是决定,像普罗米修斯一样,拿起那根长长的茴香枝,在太阳经过的时候,盗取火种带给更多的人们。这种心境,如范仲淹《岳阳楼记》中结尾的咏叹“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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