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翁的艺术世界之旅(五)罗马篇(四):去罗马看卡拉瓦乔

小翁的艺术世界之旅(五)罗马篇(四):去罗马看卡拉瓦乔

说起我在罗马最大的遗憾,便是因一块三明治而耽误出的故事。去圣王路易教堂的时候,我们还安排了别的行程,等到了距离教堂只有大概五百米的时候,我们同行的人中有人饿了,于是大家决定先吃点东西,养好精神再去。像披萨一样的三明治很好吃,但没想到的是,教堂关门的时间实在是早得离谱。等我们吃完了手中的一点加餐,前去教堂的时候,那里已经大门紧锁,不见外人了。



当时我们也没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明天再来便是。第二天一早,我们便直奔圣王路易教堂,大门坦荡荡地冲我们以及旁边的一队学生敞开着。他们和我们的目的一样,都是喜欢艺术的人。我想。当我们走进教堂的时候,这里一切非常平静,唯独少了样东西——找来找去也见不到卡拉瓦乔的壁画《圣马太蒙召》。和我们一同进来的带队老师也是一头雾水,看她跟教堂的神父叽里呱啦沟通了半天,神父用手一指,我便大呼糟糕:神父用手指着一面墙,墙上有一半的面积蒙上了一块布,下面贴着一张纸,写着:“从今天起这件作品将进行为期两个月的临时修缮工作”。这真是呜呼哀哉,没有办法。我就此与这件心仪已久的神作失之交臂,直至今日。


作为拥有最高质量卡拉瓦乔作品的城市——罗马,这件作品便是全罗马卡拉瓦乔作品中数一数二的佳作。我在罗马篇的第一篇曾经提过一句卡拉瓦乔,意犹未尽,今天想专门聊聊。


卡拉瓦乔这位艺术家,虽然其生卒年月根本和“现代”不沾边,但他恰恰是最“现代”的“古典”大师。只是他的“现代”之处因为太过“现代”,以至于“现代”到我们不觉得。今天,我们身边最常见的艺术形式——摄影、电影和电视当中,充满着卡拉瓦乔留下的宝贵遗产。


这种感觉的照片对我们来说太常见了,一束强光照射在画面中的主要人物身上,四周的次要内容则识相地退到后面,于是人物比我们肉眼所见要更为显眼。似乎这种照片在时尚杂志上遍地都是。


而这种用光法,则是被卡拉瓦乔发扬光大的。到了他这里,这种样式真正意义上成为了一种可控的典型,人们惊异于这种高效率地突出主题的画法,并且大规模效仿。因此,在欧洲各地都可以看到标着“传为卡拉瓦乔所作”或者“卡拉瓦乔学派所作”等等标签的作品。在他之前,无论是达•芬奇也好,米开朗基罗也罢,他们的光辉非常耀眼,却难以模仿。而卡拉瓦乔的样式却一代又一代滋润着后来的艺术家。尤其等到照相机的出现:


卡地亚•布雷松《甘地》1952


比尔•勃兰特 《弗朗西斯•培根》 1963


应该说,当人们不再要求艺术家“像老牛耕地一样扎扎实实地在画布上抹足每一笔以彰显这件作品物有所值”的时候,人们愈发觉得卡拉瓦乔是他们创作的源泉。卡拉瓦乔简直不像一个生活在几百年前的人。换句话说,如果他活在现在,他可能早就去拍照片、拍电影了。当我们回望整个艺术史的时候,卡拉瓦乔的出现就像是一个节点,当他突然横空出世的时候,足以让人惊觉,从这一瞬间开始,这以前的艺术都可以叫“古代艺术”了。


而人们对卡拉瓦乔的致敬永远不嫌多。


纳西塞斯 国立古典美术馆

朱迪斯砍下赫罗弗尼斯的头颅 国立古典美术馆

大卫割下歌利亚的头 博尔盖塞美术馆


持果篮的男孩 博尔盖塞美术馆

基督下葬 梵蒂冈博物馆

洛莱托的圣母 圣奥古斯丁教堂


啊对了,还有我因为一个三明治而没看到的:

圣马太蒙召 圣王路易教堂


远不止这些,还有更多的卡拉瓦乔,他们或许在“概不外借”的私人博物馆,或者干脆在某个教堂的墙上,毫无流转到他国展览的可能。总而言之——都在罗马,只在罗马。

所以,还是要去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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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于 2014-08-08 2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