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902-20140905跟子闳北京行repo

2014年9月7日 22:29 阅读 233

2014、09、02 子闳来北京的第一天

这是我第一次见子闳,也是生平第一次接机。等了2个小时,当时因为内心的期待与激动,觉得度秒如年。而事后回想起来,却甘之如饴。就算等的脑袋上长出了蘑菇,也万分值得了。

SpeXial第一个出来的是宏正,这也就使得子闳的出现没有太让我措手不及。子闳戴着一只耳机,推着所有人的行李走在最后。我隔着隔离栏喊他的名字,冲他招手,他听到后转头冲我们一边笑一边挥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3D立体的,活生生的,会笑的子闳。我有点蒙圈。

跑到出口追上他以后,跟他并肩走着,看着他的侧脸,他高高瘦瘦,软软的白色头发,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下颌角,让我把此前嫌弃他胖了的那些话重新咽了回去。那一段时间我脑子是完全当机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推着装着所有人行李箱的手推车,拐弯的时候回头提醒我们“小心车子”,软软的台湾腔,温柔的一塌糊涂。

我鼓起勇气跟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子闳,欢迎你来北京!”他没有听清,摘下耳机问我,“什么?”身后的子茹跟我一起重复了一遍,他便笑着说“谢谢,谢谢,谢谢。”竟然重复了三次。

子闳问我们:“你们等多久了?”

我答说:“没有啊,等了两个小时。”

他惊了一下,似乎说了句“辛苦”?似乎又没说,我竟是记不清了= =

此后我就打开了话匣子,一句接一句连珠炮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你怎么又把头发染回来了?不是说不染了么?”

“嗯~”(抿嘴)“因为宣传需要。”(叹气)“我也不想染~”

“子闳你下部戏定了么?”

“秘密~”(笑)

“明若晓溪什么时候播?”

“我也不知道,还要看公司的安排。我也很期待,因为我也还没看过。”(笑~)

“明若晓溪是你自己配音的吧?”

“对啊。”

“怎么我听说内地播的时候要重新配音呢?”

他惊讶了一下,回头问了问姿仪姐,跟我说:“我也不清楚。”

一直站我后面的子茹超级可爱,碎碎念道:“子闳你在台湾要好好照顾自己,好好休息,多喝水……”子闳回头笑道:“我还蛮照顾自己的。”

说话间到了电梯口,门口等了一堆人。我从没有像彼时一样如此感谢帝都的拥挤,导致子闳多等了两趟电梯,也使得我能多看他两眼,与他多说两句话。

“子闳你要趁现在多在北京逛逛,不然以后没机会了。”

“为什么?”(呆~)

我笑道:“因为以后就会被很多人认出来了啊。”

“那我戴帽子和眼镜,应该没问题吧。”(笑~)

“那你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子闳么?”

子闳想了想,笑道:“蛮怕的。”

我可以肯定他没有听懂我的反问句,但是他的反应真是可爱的一塌糊涂。

“子闳以后一定会常来北京的,因为大部分电影发布会都会在北京举行啊。我每一场都会跟的!”

(笑~)

“我还等着你跟周迅合作呢!”

“周……周迅?”(惊~)

“不是你说的么?你忘了么?”

“可是这也太遥不可及了吧。”

“人如果没有梦想,跟咸鱼有什么分别!”

子闳激动了一下,指着我说:“对哦!有道理有道理。”(笑~)

姿仪姐被我逗笑了:“好会说话啊~”

“你要好好加油,不然哪天你真的跟周迅合作了,你就只能演人家儿子了。”

“哇!”(惊~)“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哦~”可爱死了。

我笑他:“放心啦,内地这边大家都很大方的,说两句也没人会计较啦。”

这孩子以为我在说我自己,还深以为然地说:“嗯嗯,看出来了,都很热情。”事后想起来,觉得我总是与他鸡同鸭讲。但是他那么可爱。

“子闳本人好瘦啊!”

“其实我胖了你们看不出来么?”(得意的笑)

我笑他:“对啊,之前下颌骨这边都圆了呢~”

“因为之前有故意在挤双下巴。”(笑~)

“子闳本人口音很重诶,跟演戏完全不一样啊,就台湾腔,软软的~”

子闳郁闷道:“一个男生被这样形容好像不是什么夸奖吧。”

“我是说声音啦,本人还是男子汉啊。”

“谢谢~”(笑~)

后来子茹激动地哭了,子闳非常温柔的安慰她,直到上电梯之前,还回头对子茹说:“不要哭了。”

而他对我的评价是:“好能说啊,都可以去演讲了。”= =

后来他便上了电梯,跟我们打招呼说“拜拜~”

之后我们走扶梯追下去,可惜没有追到。

幸好跟他说了明天见。

子闳并无之前我所料般那么高冷,反而温柔亲切。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和与他年龄十分相符的可爱。每每与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会很认真的看着对方,做出相应的回应。爱说谢谢,爱笑,也很关心我们这群于他来说不过是陌生人的粉丝。

他看着我的时候,我看到他墨镜里的我。

于愿足矣。

2014、09、03 子闳来北京的第二天

这一天公司给后援会的行程是下午“音悦台”节目的录制,以及晚上7点钟要经过富力广场的某个通告。本来计划要全程跟的我后来阴差阳错地错过了晚上的,幸好下午与他多说了几句话,不甘心之余,更多的也是庆幸。

音悦台的录影棚是个非常小的场地,舞台也只有20cm的高度。主办方在台下摆了两排15个小马扎,是给粉丝的座位。我坐在第一排的最右,而子闳坐在六个人的最左,尽管如此,我跟他之间的距离也就2、3m,近到通过他那条破了洞的裤子,我都能看到他的腿毛= =

SpeXial从我右手边的过道走上台去,子闳依旧是最后一个出来,而且是第五个人上台好久之后,他才姗姗来迟。所以五个人都上台之后,我仍然转着身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右后的方向。大概过了有30s到一分钟的时间,他才进来,我挥手叫他的名字,他低着头冲我们挥手,笑的无比好看。

上台后他坐在最左边,接过自己的话筒,并点头对工作人员说谢谢。然后他试了下自己的话筒,发现不能用= =他便开始调试自己的话筒,结果摆弄半天也没好。当时他的动作都是很自然很普通的动作,却不知为何在我看来,简直可爱的要命。我看他头大了,便转头向我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子闳的话筒坏了,麻烦她帮忙换一个。恰好此时子闳也看向了我身边这位工作人员,用疑惑和求助的眼神看着她,指了指自己手上的话筒。工作人员比划了一下,说:“推上去就好了。”子闳找到按钮推上去,“喂喂”了两声,发现好了,便露出了笑容。而我在台下,已经快要阵亡了= =

节目开始后,大家自我介绍,最后到子闳,他用一种不知道是哪里的很怪异的腔调说:“子闳是我~”台下粉丝都给他逗的不行,而我,用琼瑶阿姨的方式来说就是,我的心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像揉面团一样揉着,已经不成形状,柔软的一塌糊涂。

录制过程中子闳的话非常少,大多数时间在安静地看着说话的人,小表情一堆。而当话题给到他的时候,他又能耍个宝卖个萌,这种精分特质也是蛮醉的。但不管说话的是谁,我也只是、只能一直看着他。看他安静地看着别人,看他可爱的小表情,甚至看他裤子上不知在哪里沾的一些黑色小泥点,看他白色鞋子上显眼的脏痕= =我觉得我大概很像视奸的跟踪狂,可我完全没有办法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不同于前一日的是,他这天化了妆,眼睛blingbling的,就那么看着他,我觉得已经快精神恍惚。

录制节目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可能是因为没有主持人带着,他们以为自己在录Anything SpeXial= =话题屡次跑偏,发散过度,再加上补妆、站位不对的一些缘故,工作人员多次喊卡。

每次一喊卡,我就会喊子闳的名字,他听到后就冲我们笑着挥手。中途有一次我跟他说:“子闳你多说两句话嘛!”他答应的倒是蛮好的,可是不做= =

还有一次喊卡后,工作人员说他们坐的位置好像会挡到身后的大荧幕,所以可能要调换位置。我便指着最右边的位置,跟子闳说:“子闳换到这边来!”子闳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指的位置:“我,换到那边去?”我点头,他笑着冲我们摆手。后来自然是没有换的,只是把他们的椅子从中间往两边移了些许。我后来一想,觉得实在不该跟他开这种玩笑,确实是过分了,非常不应该。

录制节目的内容我就不多说,大家等视频出来后看就好。值得一提的是,中间他们玩一个叫做“五字对对碰”的游戏,就是两个人一问一答,都必须用五个字。宏正跟明杰示范的时候,宏正问明杰:“你还爱我吗?”明杰回答说:“我爱林子闳。”台下粉丝尖叫声不断,子闳也看着宏正明杰无奈地笑。

之后这个游戏又要求问答的两个人深情对望,宏正(?)便说关系好的可以换到一起去。明杰试探性地问我们:“你们要我换吗?”粉丝便起哄让他换到子闳身边去。我在一旁附和道:“对啊,换到子闳身边去,反正他反应慢!”子闳深深地对我无语了...

后来节目组要录一些保密的内容,便先请粉丝退场。我跟子闳说了拜拜,便离开了。

本来都已经走了很远,我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便临时决定回去等他出来。后来我万分庆幸做了这个决定。

中间找各种楼上楼下前门后门的过程略过不表,后来终于找到了音悦台的后门,我从楼梯上跑下去,却正好看到子闳的背影。那种好像眼睁睁看着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的感觉,我是在4号那天,触景生情再回想起来,才深以为然。

这边还没失落完,忽然听到正门那边骚动起来。我用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看到其他人都走过去了,子闳又施施然地最后一个出来。值得一提的是,这次北京跟着他跑,我真是无比感谢他这个姗姗来迟的习(mao)惯(bing)。

我跟子闳打招呼,他看到我后就笑,我开始时被他的眼睛闪得精神恍惚,只知道机械性的跟着他走。他的侧脸是我这几天看的最多的部分,因为每每我跟他讲话,他都会先看我一眼,然后转头看路,而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他。

现在回想起来,开始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全然忘记了。我既是忘记了,大概便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里曾说过什么了。

记忆是从我帮冰棍问专辑的事情开始的。

“子闳你们这次有带改版专辑过来啊。”

“有啊。”

“可不可以卖给我一张,我有一个朋友没有买到。”

“这个我不清楚诶。”

“哦。”

“你说的是新版的专辑吗?”

“对啊,改版之后的。”

(点头)“情人节专版是不是,这版蛮不错的。”

“可我还是更想买你主演电影的电影票诶~”(我自己都给我这无论从什么话题都能转到电影上的功夫跪了。)

(略遗憾和无奈)“可是要等机会啊,现在还不行。”

“子闳我真的觉得你演技蛮好的,比较内敛含蓄。”(本来想说跟ww那边的浮夸风完全大相径庭,还是没有说。甚至现在我已经觉得,我是否该学着尊重他的家乡,因为那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不好意思地笑)“是导演教的好。”(这是完全不符合他年龄的谦虚和稳重,每当这时候他就会给我一种成熟的苏感。而反观与他同龄的我,却依旧咋咋呼呼,药不能停。)

“子闳你有想过来内地上一些戏剧学校吗?”

子闳这时产生了少有的情绪波动,他看着我,手抬起来指向我的方向,往下锤了一下,好似我说到他心里去了,略激动地说:“诶?!我有想过我有想过!”复又轻声重复了第三遍,“我有想过。”

我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跟他说:“那你来嘛,像北京这边中央戏剧学院、北京电影学院,都挺合适的。”

子闳敛了情绪波动,叹了口气,说:“可是那应该很难吧?”

那是非常低气压和失落的语气,联想到他进退两难的境地,我当时的心,就像玻璃一样,在这句话下,喀喀喀碎成了渣子。

但我为了安慰他,提起笑容,说:“不会啊,台湾那边很多人都来这边上过那个进修班的。”

子闳眼睛一亮,跟我说:“你说很多人吗?都有谁啊?”

我一时想不起,就把少爷的名字推出来:“比如陈楚河啊,因为我之前追过他,所以比较了解一点。”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嗯,陈楚河。”

这时到了下一个节目录制点的门口,他进去了,回头看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了。”

我当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一方面欣慰于他一直想进步的想法,另一方面又因他那句“应该很难吧”而难过。他如今的境地,我也无法言说。究竟如何,年底也就该见分晓了。

之后我便坐在门外等他,期间烨烨分给我半块饼干,我本来不饿,却推脱不过,只好接了。刚放进嘴里,好嘛,子闳便出来了。

我拎起包就跑,跑到他面前的时候,嘴里的饼干还没咽下去。我只好捂着嘴跟他打招呼,他便看着我奇怪地笑。我尴尬的要死,可是越这样越咽不下去,只好无奈地跟他说:“不好意思,我还在吃东西。”他就笑了。

事后想想,我真是万分过意不去。当天他们行程满档,中午吃的外卖,下午还什么都没吃,肯定又累又饿。我却自己在吃东西,天下大概再也没有比我更不称职的粉丝了。之前本来打算买点吃的给他车上吃,就怕出来太晚会凉掉,谁知道他进去10来分钟就出来了。事后回想起来,简直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这次依旧是跟着子闳一路跑,一路聊,并且非常幸运地和他并肩乘手扶梯。【嗯,我的头并他的肩= =长得矮也不是我的错orz

“子闳你们等下是不是要去富力广场那边?”

(笑~)“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这才想到,他对北京还没有我熟悉,问他啥也问不出来2333333

“那我之前说的改版专辑的事情,可以卖我一张吗?”

“改版专辑的话,应该网路上就有卖的吧。”【这孩子让我去淘宝= =

“可是我朋友想要签名...”

子闳听了,用一种小孩子考试考了100分去向家长邀功一样的表情,眼睛亮亮地跟我说:“网路上卖的我们也都有签名哦!”

我被他这句话闹得彻底败了,矫情点说,当时林子闳要指着个油锅火海跟我说:“跳!”我肯定立马一骨碌翻进去都不带犹豫的_(:з」∠)_

我不死心地嘀咕了一句:“可我朋友想要专属签名...”

子闳败给我了,无奈地笑笑:“那就要问经纪人了。”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烦了,所以自觉地闭了嘴。

过了一会话唠+祥林嫂属性又爆发了= =我自己也觉得我神烦,难为子闳这几天一直应付我。

我低声跟子闳说:“子闳我跟你说~”

子闳回头看我一眼:“嗯?”

“你可千万不要整容啊~”(我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并非突发奇想,而是之前想过很久的。现在这个圈子整容风气太盛,尽管我相信以子闳的性格,他不会做出这种事。但是世事难料境遇并非由他所控,真的很怕他被情势所逼,毁了自己。)

子闳疑惑道:“我...我整容了吗?”

“现在当然没有啦,可我怕以后...因为这个圈子里blabla.....”

我看着他一直听我祥林嫂一样碎碎念个不停,嘴角微翘像在憋笑= =还好最后他点头对我说“嗯嗯~”以示安慰,不然我真要抓狂了orz

“整容以后就不能演电影啦!”

子闳挑了下眉,深以为然地用沉沉的男低音说道:“会很假是不是?”

“对啊,因为那个大荧幕很大嘛,很多脸上的细节都会被放大,脸也会变僵。”

子闳皱了皱眉,又点了点头。

我又顺竿爬(= =)道:“其实你长得特帅你知道吗?”

这句话把子闳和周围几个粉丝都逗笑了,子闳呛了一声,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别这么说。”

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说他的脸本身会很适合大荧幕的,结果这孩子不会联系上下语境_(:з」∠)_我们俩自小接受的语言教育不一样,经常会发生这种鸡同鸭讲的情况。

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是那种特别端正的帅...”

还没说完,子闳就郁闷地接道:“是说我比较老气吗?”

“不是不是!我是说你的长相很正统,以后演电影上了大荧幕一定会非常好看的!”

他点了点头,说谢谢。

其实这几日下来,我能明显发现,每每我跟他提到电影的事。他都有些躲闪,性格里稳重和谦虚的部分让他很难现在面对这个问题,大概他也怕被别人说是自不量力吧。但我仍然相信,他只是不愿与我这个陌生人说的太多。他也曾说过,从没有忘记过最初的梦想,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说话间到了等车的地方,我们都停了下来。

有粉丝跟子闳说:“子闳你微博回复我们一下嘛~”

子闳笑笑:“我不是有发微博说北京粉丝都很热情嘛~”

我又顺竿爬了,指着我自己说:“是说我吗是说我吗?!”

子闳无奈地看我一眼,笑着说:“大家都是啊~”

作为一个资深的欺软怕硬的患者,这时候不继续顺竿爬简直不是我的风格。大概是因为子闳太乖了,就是个跟我一般大的孩子,所以我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想跟他像朋友一样相处。要知道看到我峰的时候我简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跟子闳伸出手:“子闳可以握个手吗?”

子闳抬起右手,捏了捏手了的纸巾团,把纸巾塞到左手上。在这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手上还有块纸巾,他很有可能捏了一路= =因为太累了,以他不爱出汗的体质,手心也有汗。而一路上因为我一直在烦他,他居然就这样捏了一路_(:з」∠)_而且在跟我握手之前,还不着痕迹地擦了擦右手的汗。

之后他的动作苏到简直让我无法言表。

他伸出右手,握住了我的四根手指。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有礼有节有进有退的握手方式,他是一个这么家教良好知礼节懂进退的人,真难想象他现在还不满21岁。

因为之前比较累,他的手温度很高,但是柔软而干燥。所以就算是炙热的温度,我也只觉得温暖。

子茹也跟子闳握了手,之后又激动地哭了。当时觉得子茹果然年纪比较小,而后来,与他分开的时候,我竟难过的连眼泪都流不出来,话也说不出来了。

相较于前一天安慰子茹时候的温柔,子闳这次表现的有点尴尬,可能是内疚与不好意思,让他都不敢看子茹,只好垂着眼帘尴尬的微笑。

我安慰子茹说:“不要哭,你跟子闳学学,看他多男子汉啊。”

子闳看了我一眼,大概觉得这种夸奖还蛮受用的,于是浅浅地笑了。

子闳是个很有礼貌的人,只要他是停着的,当你在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会目不转睛地看着你。而他若是在走路,当你开始跟他讲话,他也会看你一眼,再回头看路。

停下来等车的时候我是很没勇气跟他说话的,这与前一天接机他带着墨镜不一样,他的眼睛明亮而剔透,直接看我的时候我觉得我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化。

所以我只好在他因为子茹的哭而尴尬看别处的时候看着他,他面色略显尴尬,但身姿依旧挺拔。而他的眼睛...如果说照片里子闳的眼睛里有星星,那么当我看到真正的活生生的子闳时,我简直怀疑上帝把整条银河都藏在他的瞳孔里。

我低声惊呼一句:“他眼睛好漂亮啊!”

子闳听到声音后回头看我,我被他盯着,感觉自己像被孙悟空的火眼金睛看穿了的小妖精,无所遁形。

我只好跟他开玩笑,说:“我本来以为你今天摘了墨镜,再看我的时候,我会傻得说不出话来。”

子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我话蛮少,还蛮害羞的。”

当时我有点傻眼= =过了一会才想明白,他以为我说“傻得说不出话来”是在说他!林子闳!我哪有那么自恋啊!

后面还说了什么我又想不起来了= =

在等车的时候,明杰一直站在子闳身边,看到子闳的小粉丝哭了,两人好像还悄悄咬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

我想到录节目时明杰说过的话,于是跟他开玩笑说:“明杰,你爱林子闳吗?”

明杰哈哈两声,说道:“至死不渝啊,至死不渝。”

子闳一直温柔地笑。

周围的粉丝都尖叫了起来,有几个粉丝起哄道:“亲一个亲一个!”

明杰问道:“可以借位吗?”

粉丝说可以。明杰点头说:“我是没问题啦!”于是转头看向子闳。

子闳看明杰一眼,上半身往后退了些许,哭笑不得地说:“喂!我好像没有答应吧!”

众人便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车来了以后,子闳跟我们道别,便上车走了。

我与他说了待会见。

可惜那天我再也没能见到他。之后的错过可以用阴差阳错来形容。我本来在富力广场等他,后来得知他们加了一个通告,这边可能要到8点半才开始。我住得远,担心太晚了回不去,于是决定去追上一个通告。可惜刚到上一个地点,他已经上车,准备去下一个地方——也就是之前我所在的富力广场。而当我再次到达富力广场之时,他已经进去了。

我唯一所见的,就是昏暗的夜幕下他坐在车里的侧影,并且眼睁睁地看他消失在我的眼前。到了4号以及5号送机之时,一而再再而三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野里的时候,我绝望地几乎要哭出来。

2014、09、04 子闳来北京的第三天

这一天公司没有公布任何行程,大概是因为前一天被追的太狠,而子闳他们也实在是太累了。而我,却因为前一天阴差阳错地错过,觉得万分的不甘心。当时我暗暗地想,今天我若是不能见到子闳,恐怕会悔恨一辈子。

直到中午,后援会方面也没有接到任何通告行程的通知,冰棍却在微博上帮我找到了路人路透的蛛丝马迹。子闳的微博评论下,有一个路人说刚刚在海淀区看到了他!

谢谢冰棍,帮我问出了海淀区巴沟这个位置。也谢谢那位姐姐,在子闳走了以后,照顾了脚上磨破水泡的我。

尽管当时那位姐姐并不愿意吐露子闳他们的具体位置,而我却还是捏着“海淀区巴沟”这个救命稻草一样算不得线索的线索,踏上了地铁。

走出巴沟地铁站后,我拖着几乎不能走路的双脚,转遍了周边所见的所有购物中心、地下商场、停车场、咖啡店。

一无所获。

在我从商场5楼下来,走在2楼与1楼中间的扶梯上时,我已经准备要放弃了。谁知柳暗花明又一村,我一抬眼,竟然看到伟晋和晨翔从另一边的扶梯下去了!

我觉得我上辈子大概是拯救了银河系,这样大海捞针都能撞到!上天果真待我不薄。

我压下激动的心情,悄悄跟上伟晋和晨翔,发现他们原来坐在侧门处的一家咖啡馆里。在我远远地看到子闳的背影,看到他白色的头发白色的衬衫的时候,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但我不敢上前去,我不敢打扰他。他已经这么累了,通告行程满档,好不容易有机会休息一下,我怎么能让他这种情形下还要应付我?

很快,他们从咖啡馆走出来,从商场正门出去。我远远地跟着,看着。没有粉丝在身边的子闳,显得格外的自然与调皮。他把本来单肩背的黑色皮包反手搭在肩膀上,走起路来故意扭啊扭的,却丝毫不显做作,全是潇洒与可爱。

我听着周围的路人在低声说要不要去找他们要签名,远远地看着他白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流光溢彩,高高瘦瘦的背影轻松而挺拔。那样美好的画面之下,我的心已经融化成一滩水,缓缓地流淌开来,柔软的无以言表。

如果可以,我真想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而就是这样,我再一次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我的眼前。幸运能撞见他的庆幸,与得而复失的难过,夹杂在一起,使得我在他上车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甚至快忘了自己是谁。

恍惚过后,恢复了些精神,我捂着磨破了水泡的双脚,蹲了下去——直到这一刻,我才感觉到疼。

后来的奔波也不值一提,追到网易大楼下的时候,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发现,他们早就离开了。当天之后便再也没见过。

谢谢给我创可贴照顾我的姐姐。

谢谢上天给我的好运气。

谢谢全世界最好的林子闳。

2014、09、05 子闳来北京的第四天,也是要离开的一天

子闳8点钟的航班,而我在5点半就到了机场。因为并不知道他们是否会自己托运行李,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在托运行李处等,还是在安检处等。几番挣扎过后,我在两处交界的地方,找了个自认为最合适的地方。

子闳他们在6点40分左右的时候才来,我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在排在他们前面的人转弯过去以后,宏正一下子就闯进了我的视野。

打电话通知其他人以后,我就再也无法把自己的视线从子闳身上移开了。

当时天还没大亮,机场内也没开灯,光线昏暗。

子闳穿着改版专辑的打歌服,戴着墨镜,偶尔跟经纪人或是明杰宏正说几句话,安静而美好。我当时远远地看着,完全没有想过等一会他离开后,再见他就不知要等到何时。只是觉得他离我那么遥远,我永远也走不到他身边。

托运行李完毕,从隔离带出来后,我跟他打招呼,他看到我,冲我笑。这次的笑完全不同以往那般神采飞扬,是非常疲惫而勉强的笑容,显得十分低气压。

我跟着他走了一会,开口问他:“这几天很累吧,我看你们行程都满档。”

子闳答了一句:“超累。”

我心疼的不行,说:“广州行结束以后就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摇了摇头)“还不行。”

“不是要放假了吗?”

(疑惑地看我)“我没有放假,回去还有工作。”

“我看宏正微博说的,中秋节你不放假吗?”

“是宏正放假,我们每个人都还有不同的个人事宜(要忙)。”

我啊?了一声,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问他:“子闳以后还会来北京么?”

“希望...希望还会有机会。”

我以为他至少会冠冕堂皇地说一句当然会啊,结果没想到他这么实诚,于是惊道:“希望?”

子闳再次笑了。

快走到安检处的时候,我看到SpeXial贴吧拉的应援横幅,便指给子闳看。

子闳看了一眼,说:“贴爸~”【是的,他就是这么念得,我没有打错。

他喃喃问了我一句,说:“贴爸......”

我还没听清,便有另一个粉丝来送他礼物。我盯着那个礼物看了一会,听到子闳又说了一句什么,我以为是他在跟粉丝说谢谢。当时因为我只睡了三个小时,脑子也混混沌沌的,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在跟我说话,等我抬头,竟然发现他不见了!

我以为他已经进去了,急忙绕到安检处的侧面,盯着里面的扶梯看,却没找到。再一回头,才发现他仍然在安检处的入口,这才开始往里走。而刚才那一段时间,我竟然完全找不到他!

我急了,连忙冲了回去,可他已经进去了。我轻声喊了一声“林子闳!”他有没有回头,我却也看不到了。

在那之后的几分钟里,我整个人都傻了。这一切来得太快,我尚没有跟他说再见,没有跟他说好好照顾自己,没有跟他说我在北京等他。他竟然就那样消失了,离开了,不见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听到了他问的那个问题,是不是后来就可以说出没有来得及说的那几句话。而不是遗憾至此。

他无声地消失在我的视野里,而我尚不知下次见他会是何时何地。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觉得整个自己已经不复存在。

一直到现在,我回家已经两日,脑子仍然不甚清明。很多事情都回想不起来,而脑子里子闳的画面,竟然都好像变成了送他离京的那一天的情景,蒙上了一层天刚蒙蒙亮时的暗色,有如处在大雾之中。

他明明离我那么近,我却觉得他遥不可及。

却青酒

于甲午年八月中秋节前夕。

It was great in the sense that you got to try everything and fail ha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