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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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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烧仓房》

(2011-07-17 15:3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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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村上春树是以长篇小说《挪威的森林》为我国广大读者熟知的。这篇小说为村上春树带来了广泛的世界声誉。但从艺术成就看,他的短篇小说远在长篇小说之上。村上春树共写过100部左右短篇小说,至少有一半都是精典,都有很高的艺术水准。我试着挑几篇,来与朋友们分享。

 

     男主人公31岁,女主人公20岁,这是三年前他们初识时的年龄。女主人公当时在学“哑剧”,工作就算是广告模特吧,因为她挣的那点钱实在是养活不了自己。她同时与几个“男人”有来往,他们会给她钱,但她可不是“卖的”,因为她不在乎钱,她只在乎感觉,属于文艺女青年的那种。男主人公有妻室,一次与她在朋友的婚礼上相遇,俩人快速好上了。一个月见一两次面,吃吃饭,聊聊天。

     两年前女主人公的父亲死了,她拿了点不多的遗产想去趟非洲,正好男主人公有朋友在阿尔及利亚。就介绍与她,于是,女主人公就去了利比亚西边的阿尔及利亚。三个月后,她回来了,瘦了六斤,还领回来一个二十七,八岁,挺帅气的男朋友。

    十月一个周日的下午,男主人公的妻子不在家。女主人公领了新男友来做客,饮酒聊天,一人一口轮流吸大麻,女主人公困了,进屋睡觉,她的新男友就同男主人公讲起了“烧仓房”。

    “我定期烧仓房,别人家废弃的仓房,浇上汽油,扔上火柴,“轰”的一声,15分钟就完事了,大约每两个月烧一处,最后一次大约在八月末吧”。

     “那你现在又有新目标了吗”?

     “有了,就在附近,近期就烧掉她”。

      听了这话,男主人公认了真。第二天,他买回一份本地区的街区地图,查出附近共有16处仓房,排除掉容易引发火灾的,还剩下5处。翌日清晨,他跑步去查看这5处仓房,越来越觉得这5处仓房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都该被烧掉。他耗时30分30秒,5处仓房共跑了7.2公里。

     一个月后,这5处仓房仍完好无损,快到圣诞节的时候,男主人公在一家餐馆遇到了女主人公的新男友,遂问他,“仓房,烧了吗?”新男友说,“烧了,在上次去你家的十天后就烧了,烧的干干净净。”

     男主人公:“我家附近的仓房我查过了,一个也没少。”

     新男友:“呵呵,离的太近了,反而容易被遗漏。”

     男主人公给女主人公打电话,电话停机,去她的宿舍,信件一大摞,人不在。过一段时间再去,宿舍已经换人居住。又过了一年,男主人公仍然找不到她。

 

     这篇小说,村上春树想告诉我们什么呢?显然,女主人公的新男友并没有去烧仓房,而是他将女主人公给烧了,烧的干干净净。他差不多每两个月烧死一个这样漂亮的姑娘。在他眼里,这些漂亮姑娘有什么用呢?除了让男人们干,让男人排遣寂寞,她们对社会真是没有半点价值。亲人不关心她们,她们也没有真正的朋友,死了也没有人过问,没人可惜。这些年轻女性就是社会上的一群漂亮傻逼,让男人操,不要名分,不在乎钱,一副大大咧咧随意自然的样子,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所以,这些傻逼们应该定期被清除掉。

     刚读完这篇小说让我非常震惊,一直让我难以忘怀。现代工业文明已经发展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比机器还要冰冷的程度。这里没有爱情,这里描写的男女之情,男人与女人相互的感情,只是在一起喝啤酒,聊天,性交这种消耗性的交情。女主人公的新男友,更是对漂亮单纯女性们心怀深深的蔑视,深深的恨,必除之而后快。

     在《烧仓房》里,村上春树对现代人与人之间的情感是有反思的。小说里没提半个烧女人的字眼,可他越是不提,越是写的柔情蜜意,这种艺术效果反而就更突出,更强烈而震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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