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这就是凶手”--说说肖像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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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像画画家王彤 |
分类: 王彤的画与话 |
Hela världen skrattade åt polisens dåliga fantombild.
Men – skrattar bäst som skrattar sist.
Och det blev polisen.
今年三月,玻利维亚的一名叫拉飞尔.瓦加斯的出租司机在家中被害,拉飞尔的弟弟告诉警方曾有人在拉飞尔的家中威胁过他哥哥的生命。
凶手的肖像是拉飞尔的一个女邻居画的,她很显然没有攻读过绘画专业,但她是唯一的目击者,
凭着记忆,她画出了一张目前流行互连网的素描。
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嘲笑玻利维亚警方所公布的通缉犯的肖像,不过,笑在最后的却是玻利维亚警方。
警察逮捕了凶手。
让我们想像;在法庭上,警察会一手按着凶手,一手拿着素描肖像对陪审团说:“瞧!就是这个人”。
请容许我借题发挥;画家当中画肖像最多的大约就是伦布朗了,尤其是在他的自画像,从他意气风发的少年到他疲惫的老年,画中无不表现出艺术家生活的磨难与痛苦。总在黑暗中,总有一束微弱的光亮。
毕加索有着特别出色的传统绘画的功底,但他把他突出的创造性全部发挥在他的每一件作品之中,在他写生的时候也不例外。在他为女人画完肖像后,妇女都要向他提出抗议,因为画家特别远离肖像画中唯妙唯肖的标准。
在中国,我和大多数热爱艺术的孩子一样都是在肖像素描和风景画的训练中成长起来的,我和我鲁美的同学中,我们的手下都有过成千上万的肖像的习作。当时,我们的准则基本上相同,那就是尽量地把握人物的特征。
直到现在,我仍喜欢画肖像,有时也会自由一些,我旅行时,也总是拍上很多的我认为很有兴趣的人物肖像。
我学生时代的大部分作品都不知去向,在此,也只能为大家分享我近年来的一些照片和绘画。
这张油画不大,我想不用看画面的字,也会知道他是谁。他的目光全是无奈。
这是九十年代末画的一幅 Maria教堂主教的肖像,他叫格林浩坎森,肖像是教会送给格林浩坎森做为退休主教的礼物。假如我的作品在一百后全部消失的话,这张油画肯定会完好无损的,因为Maria教堂的一间侧厅里,悬挂着自从十二世纪教堂主教一直到今天格林浩坎森的肖像。
好朋友 Pontus 像,这是在哥本哈根皇家美术学院上素描课时,我与学生们一起画的,赶巧那天 Pontus 没有课,于是就为我的素描班做了模特。
Pontus 热爱中国,古代和现代的中国大事他都知道,他从十四岁时起就学习汉语,直到现在还不会说,那只能证明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
为上海画家郭利伟造像。他最近象疯了一样画风景,在呼和浩特时,人们都说他比蒙古人长得还像蒙古人。
这是今年为朋友完成的一张肖像画,答应他丈夫为他的夫人画像时,至少也有三年的光景了,害得我不敢与他们通电话,更怕在街上见到他们,我不能眼看着自己到了心理变态的边缘。于是,当我把画运到他们家时,别提我有多激动了,提着腰板走路应该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力。
我毕业于国画专业,但不情愿画传统国画,这是一张画在宣纸上的水墨画。
直到现在我也分不清那个是孔子,那个是庄子,那个是汉武帝的画像。古代最优秀的肖像画之一应该是伟大的成吉思汗像,画像中的成吉思汗表情温和,神态端庄,更象一个现代的坐在蒙古包中的老爷爷。不过画像是以成吉思汗孙子为模特。再看立在街头巷尾骑着高头大马,面部肌肉痉挛的“成吉思汗”雕像,无论怎么看都觉着那是一个多少有些正义感的土匪。
成吉思汗画像的复制品遍及整个蒙古高原,以成吉思汗命名的酒店就不记其数,可惜怎么也找不到金兀术大酒店,能与岳飞交手的当然也是好汉。
民间在画肖像画的绘制中,也有一种特别轻松的状态,曾有这样的说法,画美女不成就画钟馗,画钟馗不成画鬼,画鬼不成画石头,画石头不成就索性把纸涂黑,然后在写上一个大金字。
我估计会有人建议我用上面的那张肖像写大金字。
这是朋友 Asa,典型的金发碧眼瑞典人。一年之中秋天的光线最柔和,一天之中黄昏时的太阳最温馨, Asa 在厨房里刚刚烤了一块面包。
这是我的学生迪尔德,她来自北爱尔兰,在她上皇家美术学院之前,曾因参加过抵抗英国政府活动而入狱。
这是零五年我与很多中国油画家在武夷山写生时拍摄的老人像,那是第一次到武夷山,其他画家都在画南方的木房子,只有我一个人拿着照相机乱跑,就象摄影家协会的人误闯了画家圈。
肖像之于我无所谓美与丑,因为每一个充满个性的面孔的背后都有他们自己感人的故事。
拉飞尔女邻居的素描的意义当然不在这里,她也只能给我们提供凶手不是女人也不是老人,他也有与我们相同的五官,(除了耳朵)。不仅如此,他也有曾在中国流行过的中分头。目击者把凶手画出来,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玻利维亚官方能把肖像公布出来需要多大的宽容度啊! 玻国警方单凭着那张再简单不过的素描把凶手捉拿归案又需要多么无比的想像力啊!
Photoshop 弥补了中国风景的缺陷,整容手术也使人能拥有一张接近他们理想的面孔。万能的上帝总会给人指出一条生路,在这里,我可以大言不惭地预言,无论美丑,不分尊卑,我们肯定会在世界末日到来之前死去,让世界与我们一同毁灭对地球来说代价太大。